“咚咚咚”何家昌的心脏就像一匹烈马,无论用何种方式,速度都不曾减缓半分。
“张、张……”好一阵子,他才磕巴道:“张宗纬,你想干什么?”
“交出你所有的档口,我滚出上海滩。”张桦淡淡道。
“做梦!”何家昌大声咆哮着。
他猛地手一挥,身边跟着的那十几个红棍立刻围上来。
“姓张的,你别逼人太甚,认识卢云生又怎么样,今天我要把你大卸八块。”何家昌大声吓唬道。
只是他的眼睛来回梭巡,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你真的很烦。”张桦一伸手抓住何家昌的衣襟。
“你……你要干什么?”何家昌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张桦还敢出手,一下子被抓了个正着。
“闭嘴。”张桦比对方高出两个头。
轻轻一提,何家昌就像上钩的蛤蟆,手脚不停的在空中扑腾。
“快把我们何爷放了。”
“快撒手,不然砍掉你的脑袋。”
“姓张的,你最好识相一点,否则要你的狗命。”
这一幕连那些打手也没想到,他们纷纷叫嚣着。
只是何家昌被控制住,那些打手也不敢贸然行动。
张桦提溜着何家昌,快步走到灵堂外。
随手一甩,何家昌被墩到墙角去了。
“呃……”
这一刻他只觉得心闷气短,五脏六腑就没有不疼的。
“打,打死……”何家昌艰难道。
“嘭。”
可没想到,张桦手脚更快,一个回旋踢放翻了紧追不放的两人。
“把这个小赤佬干掉。”
其他的人全都围上去。
他们拔出腰间的斧头、匕首,抽出背后隐藏的短棍、砍刀,狂叫一声后猛扑上去。
“哗。”
张桦一个箭步上前。
他抬起右臂,狠狠一拳砸在一个打手的胸口。
“嘭”一声闷响。
那名打手像是撞在空气墙上,动作立刻凝固下来。
“扑通。”
僵持几秒之后,他软塌塌的倒在地上。
张桦右脚一勾,地上掉落的短棍就到了手里。
“呀。”
两名打手相互点了一下头,狂叫一声后,双双冲向张桦。
“噗。”
可没想到,张桦竟然后发先至,手里的短棍狠狠杵在左边打手的腹部。
“唔。”
那人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接着喉咙就被涌出来的东西淤塞。
他痛苦的弯下腰,把那些东西吐个一干二净。
“呼!”
右边的打手狠狠一刀劈下,只是眼前一花,那具高大的身躯竟然无影无踪。
但在下一秒,左肋就被什么击中了。
“嘭。”
听声音似乎不重,但那名打手却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伤害。
他只觉得满嘴都是鲜血的味道,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啊!”
剩余的打手吓了一跳。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面对的人竟是如此的棘手。
短短两分钟的时间,已经有5个人倒在地上,这已经占了总人数的三分之一。
打手毕竟不是军队,就算是军队承受30%的伤害,也足以突破心里防线。
“呼。”
但张桦并不打算让这些人全身而退。
他一个纵步上前,身体稍稍左倾,飞起的右脚裹挟着劲风,狠狠砸向一个打手。
“啊!”
那名打手慌忙抬起手臂,想要挡住这致命一击。
“嘭。”
刹那,狂暴的巨力猛撞在手臂上。
就像一柄毫不留情的重锤,将所有的阻碍全部摧毁。
打手的手臂扭曲成一个夸张的角度,比起剧烈的疼痛,更加复杂的是他的心情。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力道。
“嘭。”
不过他的心路也就到此为止,一根短棍砸了下来。
打手傻子般的笑了两声,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直到现在为止,他还以为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
“呼。”
一击得手,张桦又一个纵步向前。
他侧身躲开一柄锋利的砍刀,狠狠一拳捣在那人的肋下。
“啪。”
可没想到,这一拳砸下去,那人竟然纹丝不动,反倒是张桦的拳头隐隐作痛。
金钟罩?
铁布衫?
张桦晃了几下脑袋,把那些民间传说全部驱走。
“哇呀呀呀。”
没想到,那人竟然向前一步,大声的呼喝起来。
他先是扎了一个马步,双掌缓缓前推。
然后猛地收回,又发出更大的喊叫声。
“哈、哈!”
或许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身躯金刚不坏,他还拍打了几下胸口。
陡然间,张桦眉头锁紧。
他深吸一口气,身体猛地向前冲去。
手里的短棍砸向对方的脑袋。
好。
就算你有铁布衫、金钟罩。
但你的脑袋总不至于也有功夫吧!
除非你连铁头功都练过。
“啊!”
那人看张桦来势汹汹,不禁吓得吱哇乱叫。
他连连往后退去,却被脚下的一具躯体绊倒。
“咚。”
就在这当儿,张桦手里的短棍正好砸在脑门上。
那人的眼睛瞬间睁大,但很快就变得呆滞。
他摇晃了几下,重重的倒在地上。
“啪。”
张桦收不住脚,一下子踩在那人的身体上。
“嗯?”张桦惊讶极了。
脚下硬邦邦的。
仿佛踩得不是一具躯体,而是一块坚不可摧的岩石。
难道这人真的练到钢筋铁骨了?
一直以来,张桦对所谓的硬气功嗤之以鼻,认为它这不过是跑江湖卖艺的骗人把式。
可没想到,今天竟遇到一个硬茬。
张桦伸出右手触碰了一下那人的躯干,结果抽出一片弧形的铁板。
“咣当。”
大失所望的张桦,把沉甸甸的铁板扔在地上。
剩余的打手再也支撑不住,他们拔腿就往外跑。
“站住。”张桦冷冷说道:“谁再敢跑一步,我打断他的双腿。”
“张……张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我们一条狗命,将来当牛做马也不敢又一句怨言。”
“张爷,我上有老,下有小,只是混一碗饭吃。”
“呜呜,再也不敢了,您就把我们放了吧!”
那些打手纷纷求饶,有两个直接跪倒地上,不停的磕着响头。
“咚咚。”
那沉闷的声音,让人一阵阵的心悸。
“滚起来。”张桦一声断喝。
“是是。”磕头的两个人哆哆嗦嗦的站起来,看手里还抓着砍刀,连忙把它扔在地上。
“张爷,有话您只管吩咐。”一个打手壮着胆子说道。
他看出来了,张桦并不想难为他们。
指一指地上躺着的人,张桦冷冷说道:“带着他们滚蛋。”
看那些人伸手去扶何家昌,他又说道:“谁动何家昌一根手指头,就跟他一起住下。”
“是是。”打手们背起地上人,头也不回的跑了,全不管何家昌在哪里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