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刁老板,我家里还有一点事情需要去处理,所以我这……”
高明祥隐隐约约感觉出这地方真有点邪性,所以钱刚到手就迫不及待想要溜之大吉。
“怎么的高师傅,拿了红包就走啊,真就不给我刁兰洲一点面子吗?你家里有什么事和我的助理说,我让我的助理去帮你处理了。”
刁兰洲虽然是个暴发户,但是他这个人有一个习惯。
那就是每当有重要工程的时候,刁兰洲都会喜欢和一线的工人们待在一起。
白天的时候监督他们做工,到了晚上就会和这些工人们一起喝酒聊天。
所以这些年来刁兰洲虽然生意越做越大,但还是有很多工人愿意为刁兰洲卖命。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刁兰洲是真的把他们这些工人当朋友。
刁兰洲觉得高明祥是个有本事的人,再加上自己在这深山老林里也无聊,所以刁兰洲才会想着把高明祥留下来,陪自己说说话什么的。
而高明祥毕竟以后还是要在这个圈子里混的。
说不定自己以后的客户就要靠刁兰洲介绍。
所以现在刁兰洲有这样的要求,高明祥没有办法,也只能听他的。
一名工人牵了四头羊进入寺庙,高明祥看了忍不住问道,“刁老板,这些羊是干什么用的,搞工程用的上羊吗?”
刁兰洲哈哈笑道,“高师傅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些羊当然是用来吃的啊。这是我犒劳大家的,今晚吃烤全羊,肉管够。”
听刁兰洲这么说,工人们一个个都十分开心。
夜幕降临,刁兰洲的工人们在寺庙空一点的地方搭建起了一个个帐篷。
而在石塔旁边,因为空地比较多的缘故,大家索性就直接架起篝火,准备在这个地方烤全羊。
将四只羊用绳子拴在木头上。
就在厨师磨刀霍霍的时候,突然间四只羊发出了怪叫声。
它们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十分不安地在原地来回转圈,想要挣扎逃走。
厨师邵乐章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了。
他对四只羊的这种状态熟视无睹,还是拿着刀走到了第一只羊的面前。
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
就在邵乐章要动刀子的时候,四只羊突然齐刷刷地给邵乐章跪下了。
邵乐章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稀奇啊,这羊在求我不杀它呢。”
高明祥看见这一幕也对邵乐章说道,“万物皆有灵性,要不然今晚我们吃素怎么样?”
邵乐章看了高明祥一眼说道,“高师傅慈悲,那待会儿的烤全羊你可以不吃。但兄弟们干了一天的活,肚子早就饿的嗷嗷直叫了。”
少有杀羊的人,可能会觉得这羊下跪好像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但是像邵乐章这种杀羊杀多了的人就知道,这种事情并不稀奇。
你说这羊聪明也好,说这羊通人性也好。
羊就是羊,再怎么下跪也还是免不了会被人宰杀吃肉,这就是它们的宿命。
噗嗤。
邵乐章一只手抓住羊头,另一只手直接一刀就捅进了羊的脖子里。
要不怎么说邵乐章这种是专业厨师呢,这一刀放血干净利落,羊一边惨叫着,一边慢慢失去力气趴在了地上。
为了祛除羊身上的腥味儿,邵乐章每一刀虽然都扎在要害上,但又不会让羊直接死去。
只有这样放出来的血才是活血,待会儿烤肉的时候肉质才鲜嫩。
看着邵乐章又是接羊血又是剥羊皮。
原本挺正常的一幕在高明祥此时看来却是那么的血腥。
高明祥甚至有一种在这个寺庙里杀生,是对佛祖亵渎的错觉。
鲜血和杀戮总是能够让人兴奋起来。
就在大家载歌载舞的时候,一块石头从石塔的最顶端处落了下来。
圆圆的石头落到地上以后,骨碌碌滚到了高明祥的脚边。
高明祥下意识地抬起头。
一张破旧的桃花符,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切着天空中的月亮落到了高明祥的身前。
在黄符落下的同时,原本月明星稀的天空中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团乌云。
“乌云蔽月……”
高明祥嘴里念念有词,随后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不是高明祥胆子小,而是周围的空气温度突然间下降了好几度,直接冻得高明祥打哆嗦!
“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冷了啊,把篝火再烧旺点呢?”
在刁兰洲的吩咐下,工人们开始拿来更多的柴禾往篝火里丢。
谁知道这篝火里面的柴越多,这篝火的火力反而越小。
这一下子就让工人们纳闷儿了。
没道理啊,这火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还没等这些工人们想明白怎么回事。
院子中间的石塔突然间开始颤动起来。
一开始只是石塔在颤动,很快变成了整个寺庙都在颤动。
工人们在原地根本就站不稳,而高明祥也终于明白那些和尚不是在说假话,这个石塔下面还真的镇压着邪魔。
“你们快看,什么东西从石塔下面爬出来了!”
随着石塔倒塌,石塔下面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大洞。
一只像是缠满了绷带的手伸了出来,接着是另一只手,接着是一个全身都被包裹着的人!
石塔下面怎么可能会埋着有人?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是怎么从这么大的洞里爬出来的?
“这是什么怪物啊,快,快把棍子拿过来!”
这些工人们胆子也还是挺大的。
看见这个奇怪的人第一时间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选择拿起旁边的棍子,将这个人给顶住。
谁知道那个人发出一声怪异的咆哮,接着他径直朝这里自己最近的一个工人扑了过去。
那名工人想要用木棍将那人顶开。
谁知道那人的一双手力大无穷。
他只是双手猛地打在这木棍上,那名工人就觉得这木棍就像是被机器给打中了一样,只听见唰的一声这木棍就飞来不见了。
“啊!救命啊!”
失去了木棍的工人被扑倒在地。
那人直接骑在工人的身上,一张嘴就咬住了工人的身子,直接扯下来一大块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