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要钱,但红波还这么小,上学什么的都是需要交学费的。而且小孩子营养也一定要跟上,要不然这身体肯定是吃不消的啊。”
田楼兰说的这些话都在理。
虽然大家都知道她是想要凭借着孩子多要点钱,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毕竟单亲妈妈带着孩子确实是不容易的。
谁知道老太太冷笑一声,那眼神变得更加阴冷了。
“余师傅,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啊?”
田楼兰十分的紧张。
余长生看了田楼兰一眼说道,“老太太的意思是,红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他是俞家的人,所以会由三房的人来照顾他。你以后也不能再见俞红波了,要不然她还会回来找你索命。”
一听余长生这么说,田楼兰整个人都懵了。
狠啊!
老太太这一手是真的狠啊!
你不是要拿孩子当借口吗?
那好,现在你连孩子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借口可以用?
田楼兰失魂落魄地坐在了椅子上。
她知道老太太这是铁了心的不让她当这俞家的儿媳妇儿了。
也就是说她会净身出户。
虽说田楼兰的确还张有几分姿色,但是像她这种大户人家被赶出去的女人,其实下半辈子一般都会过得很惨。
有钱的人看不上,毕竟大家都和俞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平日里都是要打交道的。
谁要是把田楼兰给娶了回去,那不是让人家笑话娶了一个俞家不要的女人回去吗?
稍微穷一点的人田楼兰又看不上。
毕竟已经习惯了豪车豪宅的生活,你要是让她突然间回去挤公交挤地铁,田楼兰还不得分分钟疯了?
更要命的是田楼兰这些年在俞家净顾着享受了。
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但是一技之长是根本没有。
所以田楼兰被赶出去以后,首先要面对的问题就是找工作。
“田小姐,你到底答不答应俞老太太的条件?”
田楼兰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我答应。”
见俞章龙和田楼兰都答应了,余长生看向俞老太太说道,“现在这个结果我想你应该是满意的吧,既然如此,我们之间的约定是不是就算是完成了?”
听到余长生这么说,俞老太太脸上的杀气终于渐渐淡去了。
余长生给松芊芊示意了一下,站在门口的松芊芊伸手将客厅里的灯打开了。
强烈的灯光刺激着每个人的眼睛。
也就在这时他们才发现,坐在主位上的俞老太太消失不见了,还是一个穿着俞老太太衣服的稻草人坐在那里。
只不过他们看了眼俞章龙的断指,谁也不会认为刚才他们看见的一切都是幻觉。
“余师傅,从今以后我们的别墅就不会再有别的问题了吗?”
余长生点了点头说道,“俞老太太已经不再是厉鬼了,只要你们能按照你们的约定办事,那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俞红语其实很想问余长生,自己的奶奶现在既然不是厉鬼了,那是不是已经转世投胎了。
但还没有等她把这个话问出来,俞红语就感觉到像是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手虽然俞红语看不见,但那是她觉得很温暖。
她笑了起来,知道奶奶就在自己的身边。
从俞家别墅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多钟了。
坐着俞家的豪车来到小区楼下,松芊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师父,那俞老太太在完成了约定以后不是就魂飞魄散了吗?按理来说对于俞章龙他们是没有任何约束力的。那我们开那个会的意义是什么啊。”
从俞老太太化作厉鬼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所以当俞老太太答应开这个家庭会议的时候,松芊芊当时其实是很诧异的。
毕竟在松芊芊看来,与其开一个这个没有什么保障的家庭会议,还不如直接动手将俞章龙和田楼兰杀了来得稳当。
反正都是要魂飞魄散的,多杀两个又有什么关系?
余长生看着松芊芊说道,“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很复杂。俞老太太虽然已经魂飞魄散了,但是俞章龙和田楼兰并不知道。他们只要不知道,那么心里如果有鬼,第一时间他们就会想起俞老太太回来找他们索命。”
“你觉得是这样活着更痛苦,还是说被俞老太太直接一下子弄死更痛苦?”
听余长生这么说,松芊芊顿时哑口无言了。
原来俞老太太是这样的打算,这实在是太狠了啊。
回到家里休息一天以后,等到余长生第二天再来到店里的时候,他发现唐乐山竟然在店里坐着。
余长生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吧,这一次来又是什么是?”
唐乐山冲余长生嘿嘿一笑说道,“不是我有事,是我的一个朋友遇到一点麻烦,所以想要请你过去帮忙看看。余师弟你放心,我这个朋友出手很阔绰,所以在报酬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肯定是没问题的。”
余长生白了唐乐山一眼说道,“你的朋友就没有出手不阔绰的。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穷朋友。”
“有啊,我自己不就是个穷人吗?”
唐乐山一边把余长生往门外拉一边说道,“行了余师弟,你开门做生意,总不能人家有钱你就不做吧?就算是仇富也没有像你这样的啊。赶紧走赶紧走,我那朋友最近这段时间正在为他的那点破事着急上火呢。”
唐乐山拉着余长生直接上了车,两人在车上一番交谈,余长生才知道唐乐山的这个朋友是个搞房地产的,叫刁兰洲。
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余长生还以为这是一个女人。
谁知道到了刁兰洲的办公室以后余长生才发现,这个刁兰洲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大胖子。
“刁总,我可是帮你把人给请来了。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我师弟,他这个人的本事可厉害的,你要是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问他。”
刁兰洲上下打量了余长生一眼,直接坐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