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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空白墓碑

    既然已经进入了大凶之地,那么等待他们的不可能仅仅只是一个迷雾树林。

    余长生和柳烟烟在原地以逸待劳,当蒋天河他们第三次回到这里的时候,一行人全都瘫坐在了地上。

    “不走了不走了,这个鬼地方走来走去都回到原路,我们根本就是白费劲。”

    “是啊,光是这样漫无目的地走没有任何意义,松道长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松鹤龄也有些急了。

    “我哪有什么办法,罗盘在这树林里根本就不能用,星象也被浓雾给遮掩住了。”

    “连松道长都没有办法,那我们岂不是都得死在这里?”

    一想到有死在这里的可能性,这些集团的大老板一个个烦躁起来,骂天骂地的,哪里还有一点平时的气度和风范?

    “不对啊,柳总和那个小子一直都在这里坐着,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走不出去了?”

    “那小子不也是个道士吗?他是不是更厉害些啊。”

    周围的议论声传入松鹤龄的耳朵里,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本来就是个很好面子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自降身价跑来为蒋天河这种商人服务。

    结果这一趟出来不仅没有捞到什么好处,甚至还才把自己的招牌给砸了。

    为了能够挽回一点颜面,松鹤龄站起来对那些老板们说道,“余七爷是西山门的,擅长的事面相与风水。贫道是南天派的,擅长的是堪舆与星象。这个地方的迷雾树林十分古怪,连贫道都暂时没办法找到生路,余七爷又怎么可能有办法吗?”

    松鹤龄话一说完,一直在盘腿打坐的余长生突然站了起来。

    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对柳烟烟说道,“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柳烟烟乖乖地站了起来,蒋天河他们一看也跟着站了起来,根本就没有把松鹤龄的话放在心上。

    你说人家找不到路,那他们站起来干什么?去散步?

    见一群人这番动作,松鹤龄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道童左飞雨在一旁问道,“师父,我们也跟上去吗?”

    “跟。”松鹤龄咬着牙说道,“我倒要看看这姓余的有什么手段。”

    佩戴了迷榖,这树林中的迷雾都会主动避开两人,不会遮挡两人的视线。

    柳烟烟还好,这一路走来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觉得自己顺着山路走就行了。

    但是余长生却是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了其中的确有些门道。

    他们走的这条山路并不是笔直的,而是有许许多多的岔路,而这些岔路又有相当一部分周围的环境十分相似,如果不刻意去记的话,很难分清楚自己已经走到第几个岔路口了。

    这种高度雷同的岔路,肯定不会是自然形成的。

    也就是说这片山林被人布下了迷阵,所以蒋天河他们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走错路,回到原点。

    “这个地方我们好像刚才没有来过啊。”

    “是没有来过,我们走出来了?真的走出来了?”

    从最后一片灌木丛中走出来,这些大老板一个个喜极而泣,哭得和孩子一样。

    蒋天河主动走上来对余长生说道,“对不起这位师傅,之前是我多有得罪,你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公司工作,我可以给你两百万的年薪。”

    “太早了。”余长生说道。

    蒋天河一愣,疑惑地问道,“什么太早了?”

    “你们高兴地太早了。”

    余长生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蒋天河往前看。

    一块约有半人高的石碑立在前面,石碑的周围铺了一层厚厚的落叶。

    一阵阴风从身后吹来,直接将这块石碑后面的雾也吹散开了。

    “墓碑!好多的墓碑!”

    “这里是乱葬岗,我们怎么跑到乱葬岗来了!”

    突然出现的乱葬岗把这些养尊处优的老板们都给吓坏了。

    这些乱葬岗很多墓碑都残缺不全,有的坟包甚至都被人刨开了, 露出里面腐朽了的烂棺材。

    “余师傅,这是怎么回事,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苍龙断首,这龙尸的怨念本来就极大。如果不是我带着你们从树林里走出来,你们的下场将是困死在那树林中,成为龙尸奴役的残魂。但现在既然我已经带你们走出来了,你们只需要去寻找空白的墓碑,在上面刻下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在墓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疯了吧?这不是咒自己早死吗?

    不少老板都犹豫了,生意人很忌讳这些,他们谁都不想做这种事。

    “既然我们能从刚才那树林里走出来,难道就不能从这乱葬岗里走出去吗?实在不行我们就等,太和村才多大点儿地啊,我们等到搜救队来了就行了。”

    “对,我们等搜救队来!”

    “行,出去的办法我反正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愿意等就等吧,别后悔。”

    余长生拉着柳烟烟到另一边的土坡坐下,柳烟烟一脸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说要在空白墓碑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才能走吗?我们不去写吗?”

    余长生摇了摇头解释道,“在墓碑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其实就等于将自己的气运分给龙尸一半来求活路。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我也不会让你这样做。放心吧,我身上有重宝,那龙尸困谁也不敢困我们两个过夜。”

    余长生有底气说这种话,松鹤龄可就没有了。

    他带着道童左飞雨率先进入乱葬岗,找了两块空白的墓碑后将自己的名字给写上,然后走了出来。

    蒋天河一看松鹤龄都这样做了,他也立马跟着像松鹤龄那样,去找了块墓碑刻下自己的名字。

    接着是陈胜利以及他的助理江英文。

    刻了名字的几人,都不由自主地坐到了余长生的旁边,而没有刻名字的那些老板,则信心十足地坐在另一边,一副看不起蒋天河他们的模样。

    “余师傅,这刻字真的有用吗?这天都快黑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急什么,这不是天还没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