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入梦,第一部就要摄住人的神魂。
所以很多人被梦魇控制住以后,哪怕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也没有办法从梦里醒过来。
而惊神咒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他可以在一瞬间使人的神魂溃散离体,然后过一会儿又让人的神魂尽数回归。
因为有这神魂一聚一散,所以正好可以克制梦魇,让人从梦魇的控制下解脱出来。
王庆之所以能够让那些保安全部躺在地上,用的就是这样的原理。
一个人连神魂都散了,那自然是站不住的,只能老老实实地躺下。
手诀已成,王庆硬着头皮将手诀偷偷对准余长生,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余长生早有准备,又怎么会被王庆的惊神咒给干扰到?
只见余长生始终笑眯眯地看着王庆,王庆也进死死地盯着余长生。
两人就这样大眼对小眼的看了快半分钟,站在一旁的柳成江都急了,在王庆的耳边小声道,“王大师你倒是出手啊!”
我他妈还出手?我就差点没直接上脚了!
王庆心中是有苦说不出,他正准备说点场面话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谁知道余长生原本平和的眼神顿时也变得凌厉起来!
王庆恍惚间看见一头猛虎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扑来,王庆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两条腿直打颤,一滩水渍从他的裆部慢慢侵润开来。
“王大师,你这……”柳成江在一旁都看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发癔症了?
王庆被吓得够呛,指着余长生神志不清地说道,“虎……老虎……”
“什么老虎,王大师你到底在说什么!”
本来是想让王庆帮自己打击一下余长生的嚣张气焰,怎么现在反倒自己给吓尿了?
“二伯,看来你找的这个什么王大师不怎么样啊。”余长生把手揣进兜里,一副我还没出力你就倒下了的表情。
“谁是你二伯!饭可以乱吃,亲戚不要乱认!”柳成江气急败坏道。
“怎么,长生是烟烟的未婚夫,他叫你一声二伯委屈你了?”柳老爷子眉头一挑,柳成江立马就蔫儿了。“把这个没用的东西给我丢出去,以后他要再敢上门闹事,就让整个保安部都来对付他。”
不等王庆带来的律师和柳成江反应,四名保安直接将地上躺着的王庆抬起来丢出了大门。
“长生啊,A地块那栋老楼的事情你尽快解决,我看好你。”
柳鸿志笑呵呵地拍了拍余长生的肩膀,在秘书的搀扶下离开了公司。
柳老爷子走了,现在就只是剩下他和柳烟烟了。
柳烟烟还在为之前范秀婉的事情生气,她沉着脸刚要走,结果被死皮赖脸的余长生一伸手给拉住了。
“你干嘛?松手。”
“这一大早的就把我叫到这里来开会,老爷子不管饭,老婆你也不管饭?”
柳烟烟没好气地说道,“谁是你老婆!我们还没有结婚,你以后不许这样叫我。”
“那我叫你烟烟总可以吧?”余长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故意用夸张的语气对柳烟烟说道,“这气是魂之本,米是神之精,如果不吃点东西祭祭这五脏庙,我又怎么有力气去处理那栋老楼的事呢?”
听到余长生说起老楼,柳烟烟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请你吃饭也行,但你得把老楼的事先详细和我说一遍。”
作为柳氏集团的接班人,柳烟烟在生意场上的经验已经相当丰富了。
但当她觉得自己可以撑起整个集团的时候,柳鸿志却告诉她,做柳氏集团的掌门人,光是会做生意可不行,还得会处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以前柳烟烟还以为是柳鸿志在和她开玩笑,但自从她知道余长生这个人和集团所谓的黑档案以后,柳烟烟才知道集团内部的确有些东西是她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
拆迁部三位辞职的经理先后离奇去世,而且A区的那个老楼搁置了大半年了,集团内部的命令是不许拆迁部里的人调动,也不许其他部门的人调入。
拆迁部就像是一个被集团遗忘了的角落,这种做事方式实在是不像柳鸿志一贯的作风。
“老楼的事有些复杂,你如果想听我自然可以说,但你要答应我,永远别进那栋楼。”
“好,我答应你。”
为了能了解到老楼的情况,柳烟烟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就点头答应了。
毕竟是有求于人,柳烟烟没有随便带余长生去吃点什么,而是直接带他来到了临江市最好的一家西餐厅——极厨。
作为高档西餐厅,来这里吃饭的男人几乎全都是西装配衬衣,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而女人则是各种精致的妆容和限量版包包,展现自己最美丽的一面。
柳烟烟本来就长得天姿国色,穿的衣服也很有品味,而跟她一起进来的余长生就不同了。
朴素的黑色长袍配上灰色的挎包,尤其是挎包上还有一个扎眼的太极图。
余长生刚一进门,就被门口的服务员给拦下了。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这里要求用餐的客人都穿着正装。”
余长生一愣,“我这就是正装啊。我在山里捉妖穿的是灰色的行袍,我这身黑袍就是正式场合穿的。”
服务员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好意思先生,您这身不能算正装。”
余长生还想说话,结果柳烟烟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张会员卡递给服务员说道,“我们上二楼的包间,他穿这身应该不影响吧?”
服务员一看柳烟烟掏出的是会员金卡,立马就闭嘴了。
极厨对于客人用餐的服装的确有要求,但那些规定也只是针对普通客人的罢了,对黄金会员自然是无效的。
就在服务员拿着卡准备为柳烟烟联系二楼包间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两人的身后传来。
“哟,这不是柳氏集团的柳烟烟小姐吗?没想到这么巧,你也来这里吃饭啊。”
听到这声音柳烟烟头都没回,只是低声说了句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