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大明之路
而刘瑾只不过是靠天天给皇帝进献鹰犬、歌姬舞女、杂技戏耍、奇珍异宝,又经常到民间掳掠俊男美女给正德皇帝,才获得皇帝的宠幸,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靠给皇帝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这叫佞臣。
刘瑾得罪文官之后,文官将刘瑾、张永等人称之为八虎,张永就觉得很冤枉,这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所以张永对刘瑾意见很大,不自觉的就拉开与刘瑾之间的距离。
刘瑾觉得是自己将张永引荐给弘治皇帝,前来服侍朱厚照的,妥妥的是自己嫡系,现在张永跟自己划清界限,这就是叛徒。所以刘瑾时不时地在正德皇帝面前诋毁张永,说张永是一个没脑子的武夫,还说张永贪污御用监的公款。
正德皇帝也不信,但架不住刘瑾三天两头说啊,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啊。
张永也不是傻子,他的亲信也是遍布宫中,刘瑾说他什么坏话,他自然知道,他也时不时找刘瑾的麻烦,在正德皇帝面前说刘瑾欺上瞒下、专权误国。
两人关系势同水火,正德皇帝也看出来了,于是就让二人当面对质,结果刘瑾依仗正德皇帝的宠幸,加上能言善辩,将张永驳斥的一无是处,张永辩解能力确实不咋地,最后辩解不过就直接上手,和刘瑾打了起来,御前失仪啊。
好在两人都是正德皇帝心腹、信重之人,朱厚照让谷大用摆了一场和解酒,帮他们两个人调节,在八虎其他人的劝解下,两人表面上算是握手言和了,但背地里确实势同水火。
紧接着刘瑾将火力对准了邱聚,刘瑾之所以搞邱聚,是因为邱聚掌握的东厂和锦衣卫职能有重叠。刘瑾对石文义可以如臂使指,但邱聚可不会把刘瑾当盘菜,因为东厂、西厂的上司是正德皇帝,大家都是平级干部,凭什么要听你刘瑾的指挥。
锦衣卫指挥使之所以听刘瑾的指挥,是因为他是刘瑾越级提拔的,本来他是正四品指挥佥事,上面还有两个从三品的指挥同知,刘瑾凭借正德皇帝对自己的宠幸,硬生生的将石文义提升到正三品的指挥使位置上,他再不抱紧刘瑾的大腿,很快就会被干掉的。
刘瑾在正德皇帝面前搞小动作的消息,高凤很清楚,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高凤、张永、邱聚三人建立了松散的联盟,合力对付刘瑾。
谷大用、马永成等人看刘瑾这么搞自己人,也对刘瑾提起了戒心,开始疏远刘瑾,导致刘瑾在宫内势力大减。
刘瑾多次对文官的摧残,导致文官们不得不屈从刘瑾的意志。刘瑾走上了权势滔天的道路,京城内除了公侯勋臣外戚,所有文臣不敢捋其锋芒。私下见刘瑾时,都要行跪拜礼,甚至有人口呼“九千岁”,朝臣们私下里称刘瑾为“立皇帝”,站着的皇帝,除了一身龙袍、龙椅,刘瑾就是大明的主宰。
各地官员到京城来朝觐、述职时,都要走刘瑾的门路,每位都要送上数千、乃至上万两银子,有些官员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职位,甚至到大明商业银行去借贷。刘瑾也会直接索贿,对于某些官职直接明码实价的卖官鬻爵。
更有甚者,刘瑾前脚收受贿赂,后脚将人送入大狱,御史欧阳云等十余人照规矩献贿,刘瑾向有司揭发了,这批人统统被投入大狱,罢官夺职,一点“武德”都不讲。
就在刘瑾将大明官场霍霍的不行时,秦睿看到火候到了,就和刘健两人乘船从崖州出发,沿海路北上,在天津港登陆。
这一消息迅速被锦衣卫传到了京城,报告给刘瑾。刘瑾立即召焦芳、张彩、曹元、石文义,还有自己妹夫孙聪与幕僚张文冕等心腹前来商议对策。
秦睿在大明官场已经沉寂了一年多,这次突然间和刘健俩人一起出现在天津,显然是有备而来。
“都说说吧,你们觉得秦睿此来,有何用意?”刘瑾躺在紫檀木做成的卧榻上,旁边几个眉清目秀的丫鬟,有的在捶腿,有的在揉肩,还有的在剥葡萄,往刘瑾嘴里噻。
“此次秦睿和刘公前来,恐怕来者不善。秦睿此人向来谋定而后动,估计这次手里掌握了什么底牌,刘公公要早做打算。”焦方作为久经宦海的老人,自然能体会出秦睿和刘健两人突然出现的政治意义。“秦睿轻易不会出手,善于布局于无形,一旦出手就是天翻地覆。刘公公可以想想大明商业银行、藩王海外就藩、希望小学,此次与刘公一起起来,恐怕还是为了和公公打对台戏。”
“干爹,秦睿不过是一个草民而已,实在不行随便找个理由,把他杀了就行了。”石文义则开口说道。
“指挥使好大的口气,杀秦睿?”焦方听了石文义的话之后,一脸轻蔑的说道,“只怕没等你出手,你的脑袋就到人家手里了。”
“一个区区商人,有什么本事杀我?”石文义因为级别不够,自然不知道秦睿的能量。
刘瑾不说话,只是听着。
“商人?呵呵……”焦方淡淡的笑了笑,没在说话。
“刘公公,我倒觉得这次是个机会。”张彩自从攀附刘瑾之后,两年之内先后任吏部主事、文选司郎中、右佥都御史、吏部左侍郎、吏部尚书,从正六品到正二品,可以说青云直上,“公公自从与王守仁发生冲突之后,就一直想将秦睿的势力拔掉,所谓擒贼先擒王,当时秦睿远在崖州,我们力有不逮。现在他送上门来,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
“秦睿此人对我威胁最很大,文义啊,他手里的东西,足以让你我灭九族了。”刘瑾眼睛盯着石文义说道。
石文义听了这话之后,顿时大惊,“干爹,难道姓秦的有那件事的把柄?”
焦方、曹元和张彩听着两人在打哑谜,不明所以。
“去年我准备收拾大明商业银行时,收到一封信,信中将我多年来做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都列了初来,最后在一张纸上,只写了刘文泰、高廷的名字。”刘瑾坐了起来,脸色阴沉的说道,“我怀疑这是来自秦睿的警告,他似乎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这两年来我把身边所有的人全部查了个边,也没有发现是谁出卖了我。”
“干爹,下令吧,做了姓秦的。”石文义的腿开始打起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