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大明之路
利益才是主要的诱因,至于其他的都是虚妄。这些大名和将军都是人精,大明肯投入这么大,没有相应的产出,谁都不会相信的,这个理由很充分。
秦睿让这些准客户回去仔细讨论一下,然后半年后他会来最终敲定这个话事人,中间如果有问题,可以找石见银山驻军的代表。
扔下核弹之后,秦睿就闪人了,跑回崖州去逍遥了。
而日本诸位大名为了取得话事人的资格,开始加快相互攻伐的脚步,日本成为一片战火焦土,平民流离失所,经济面临崩溃。大明的商户们则暂时撤进了石见银山的驻军势力范围中,等待战争结束。
刘瑾惊险渡过这关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来马永成和谷大用,开始搜罗上书抨击自己的文官的罪证,然后派出杀手准备去干掉发配南京的王岳等人,结果连续派了三波人,都在行凶途中被武林义士救走,刘瑾知道背后有人才作罢。
但对于上书攻击自己的文臣,他开始挑毛拣刺的收拾起来,第一个被下手的新任户部尚书韩文,刘瑾让锦衣卫罗列韩文各类的罪证,最后以喝花酒,不守礼制为借口将韩文罢职。
然后刘瑾让攀附自己的御史,攻击首辅刘健官商勾结,家产巨额Z产来历不明,请求朝廷派人查证。刘健家有钱那是因为他抱了个大腿,范氏集团有刘健的股份,人家有钱又不是靠收受贿赂得来的。但是大家都懂,家里有钱又做官,是最容易被人攻击了,这个时代又没有财产申报制度,刘健只能上表请辞,正德皇帝听从刘瑾的意见,居然准了,消息传出之后,天下惊骇愤恨不已。
刘瑾的这种做法,激起了文人集团的共愤,南京户科给事中戴铣与给事中艾洪、御史薄彦徽,或独自具名,或几人联名,上疏请求留用刘健。尤其是南京户科给事中戴铣戴铣,直指刘瑾恃权肆虐,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请正德皇帝将刘健请回内阁,并斩杀刘瑾,为国锄奸。请求正德皇帝习书史,亲贤臣而不亲宵小,上下一心,勤修德政,上顺天心,下解民困。
对于这种异己,刘瑾怎么能忍受得了,他恼羞成怒,立即安排东厂、西厂开始罗织各种罪名。不久之后,户科给事中戴铣、守备南京武靖伯赵承庆、府尹陆珩、尚书林瀚,都因传递吕翀、刘郤等二十一人获罪,陆珩、林瀚被勒令辞职,戴铣等人则先被褫夺功名,然后庭杖投入狱中,结果戴铣受刑不住,当天就挂了。
这可捅了马蜂窝了,戴铣这个人是朱程理学的坚定支持者,是明朝有名的理学大家,有无数的门徒和拥趸。本来正德皇帝已经和内阁达成了妥协,刘瑾这么一搅和,文官集团立即不干了,大规模的对立又开始产生了。
秦睿则在崖州静静的看着文官和刘瑾的对立,只要刘瑾不折腾百姓、不阻断经济发展进程,秦睿是不会伸手去管双方战斗的。
秦睿在走之前就正告王守仁及人民力量小组的成员,不要涉入党争,尤其不要涉入刘瑾和文官集团的对立,安安心心致力于经济建设。同时秦睿将刘瑾的一些罪证交给了王守仁,以备不时之需。
这次文官集团气势汹汹的上书弹劾刘瑾,本来王守仁也准备将手中刘瑾的一些罪证给抛出去的,这些罪证可以瞬间置刘瑾于死地,可是想到秦睿临走前嘱托自己的话,就忍住了。
秦睿临走前只说了一句,“不破不立!”
问题是手握大权的刘瑾不断做出挑衅动作,先是以朝廷的名义,向大明商业银行派出了一名董事长,准备让刘杰下台,借口是朝廷是最大股东。
但是这个做法迅速被几大财团的统一联盟给否定了,因为朝廷的股份只有25%不到,而以秦睿、范氏集团、顾氏集团、晋商、淮商等10个财团,却有接近60%多的股份。
刘瑾妄图用行政手段来收拾这些势力,准备让东厂、西厂收集几大财团的罪证,还没动手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将刘瑾这几年做得坏事全部罗列了出来。匿名信中直言如果刘瑾敢碰大明商业银行,这些罪证将摆在正德皇帝的御案之上。
看了信之后,刘瑾大为吃惊,自己有些事做得极为绝密,而且相应的人都被灭口了,居然有人将自己的一举一动调查的这么清楚,刘瑾越想越是心惊肉跳,人家盯着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当然是秦睿的手笔,对于历史上这么有名的人,秦睿怎么会不提前做准备呢。早在何刚的千户所训练完毕,秦睿就将刘瑾列为重点监控人员了,多年来在刘瑾身上没少下功夫。
在大明商业银行这边吃了憋之后,刘瑾跑回老窝中开始龟缩起来,专心对付看自己不顺眼的文官们。
刘健在自己请辞的折子被正德皇帝准了之后,则应秦睿的邀请,做上轮船到崖州去了。
崖州,海滩之上,一老一少并排而行。
“刘公,你说你都年逾古稀了,还占着首辅的位子,是不是个官迷?”秦睿赤着脚才在沙滩上,朝着身边的刘健打趣道。
“呵呵,老夫久在宦海,浮沉起落早已看透,只是心忧百姓而已。”刘健不以为忤,摇头说道。
“行了,别左一个百姓,右一个百姓了,好像百姓缺了你就活不下去了一样。”秦睿才不会傻到听这种豪言壮语呢,“你看这蓝天、白云、碧水、沙滩,多好的景色,不要说这些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秦先生,就打算在这里长期呆着吗?”刘健看着眼前的美景,也是一片心旷神怡,只是略有不甘。
“对呀,不呆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秦睿则苦笑道,“让我去北京跟哪个阉人斗?刘公,你看我傻吗?”
“阉人误国,戕害百姓,难道秦先生就任由他这么折腾!”刘健生气的说道。
“刘公,自秦始皇以来,历朝历代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秦睿则若无其事的说道,“秦有赵高,汉有张让,唐有李辅国,宋有童贯,本朝更是有王振、李广等人,多一个刘瑾不算多,少一个刘瑾还会有张瑾、王瑾、孙瑾,刘公没有必要这么生气。”
刘健听了之后,顿时无语,秦睿说得是实话。
“刘公,这是没办法的事,你身居高位,这点都看不清?”秦睿毫不留情的说道,“刘瑾只不过是皇上放出来的一条狗而已,别看皇上年纪小,心里门清,自己斗不过你们,就放出刘瑾来跟你们唱对台戏,然后提拔一些自己的势力。只不过现在皇上玩心大于治国理政之心而已,任由刘瑾折腾。等哪一天他想收心了,刘瑾掉脑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哎,秦先生何必将话说的这么直接!”刘健老脸一红。
“直接点不好吗?何必曲里拐弯的绕圈子呢!”秦睿笑呵呵的说道,“刘公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要跟我说‘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鬼话。我这个人相当简单,只要不挡我的路,我能接受任何社会现象,存在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