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齐昊落败,两个倔种
齐昊眉头紧皱,呼吸急促,汗水不断的滑落,胸膛剧烈的起伏,汗水滴在了眼睛之中,他也不敢擦拭,明明他的修为要胜过曾,但是不知为何,他感觉对面和他交手的曾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他处处受制于人,每一招每一式,好像都被对方克制,如今已经渐渐无力挣扎了。齐昊长舒了一口气,脚下踏着八卦步,突然感受背后传来的锋芒之感,顿时一惊,脚步变动,向着左边移去,却依旧感受到了一道剑气逼近,不得已再次移动脚步,依旧是剑气逼来,齐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曾已经用剑气将自己包围了。看着自己身边那一道道剑气,齐昊苦笑一声,眼中带着一丝失落,脸上全是挫败,注视着停在眼前的轩辕剑剑刃,齐昊松开了紧握着的寒冰剑,艰难的开口道。“我输了,曾师弟剑法精妙,我不是对手!”曾魂不守舍的看了一眼齐昊,没有寒暄,只是直直向着台下走去,他此时脑海中也是一片混乱,究竟是何人指点自己,齐昊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被他计算的分毫不差,实在是让人感到恐怖。曾站在父亲曾叔常的面前,心不在焉的听着父亲的教诲,眼神不断的在人群之中扫寻着,突然,一道背影映入了眼帘,范羽霄,他怎么会在此处,他不应该在另一个擂台吗,难道是他!范羽霄似乎察觉到了曾的注视,回头对他一笑,然后消失在了原地。曾为止一愣,没想到范羽霄灵觉如此敏锐,自己才刚刚注视他,就被察觉了,心中也是认定今日之事八成就是他所为了。擂台之上,陆雪琪身形立在虚空之中,手中天琊神剑高高举起,一道天蓝色的光柱直冲云霄,向着擂台之上的张小凡狠狠噼下,人剑合一,势如闪电,好像要将通天峰一分为二。张小凡眼中已经被这天蓝色的剑气映满,咬紧牙关,嘴里的血腥之气弥漫,他手中的烧火棍绽放了无尽的玄青色的光芒,手掌紧握,青筋暴起,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向着那蓝色的光柱直冲而去。天地失色,只剩下了天蓝色和玄青色,将天空分为了两半,台下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壮观的一幕,谁都没有想到之前一直靠运气晋级的张小凡,居然能够和陆雪琪平分秋色,有着如此高超的实力。张小凡虽然只是太极玄清道第四层的修为,但是他佛道双修,经脉宽广,丹田广阔,法力深厚,足以堪比玉清境第六层的修为,甚至还有所超出,所以才能和陆雪琪抗衡至今。光芒散尽,众人渐渐恢复了视线,眼前的一幕让众人发出了一声惊呼,陆雪琪依旧是一尘不染,超凡脱俗,立在虚空之中,手中的天琊神剑绽放着天蓝色的光华,和陆雪琪身上的蓝衣相互映衬,衣带飘飞,渺渺如仙,让人高不可攀。张小凡则是一脸厉色,浑身染血,身上的衣衫满是鲜红,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眼中满是执着和疯狂,双眼盯着虚空之中的陆雪琪,战意滔天,气势比之刚刚更胜三分,好似在和命运抗争,永不言败。陆雪琪黛眉微蹙,冰冷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坚韧,即使自己动用了全力,依旧难以将其击败,好似那水中的磐石,坚不可摧,让人头疼。陆雪琪深吸一口气,她看得出了对方的想法,此战不休,身形慢慢向上升起,凌空连行七步,脚踏北斗七星方位,右手高举天琊神剑,左手掐动印诀,红唇一动,清冷之音响彻广场,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即使是道玄真人等掌门首座一流的人物,也是纷纷站起,一脸骇然的看向了空中那如月下仙子的陆雪琪。“九天玄刹,化为神雷。煌煌天威,以剑引之!”霎时间,天地变色,原本清朗的天空瞬间黑了下来,乌云翻滚,将太阳都遮掩了,狂风大作,呼呼作响,在那涌动的乌云之中有着电蛇狂舞,雷声阵阵,好似天地怒吼,让人敬畏,肃杀之气,充斥天地之间。田不易脸色剧变,看向了水月大师,怒声道。“你教的好弟子,居然对同门使用神剑御雷真诀,她这是要杀了小凡吗?”水月大师也是脸色阴沉,只是听到田不易的怒吼,怒气上涌,嘴硬的说道。YY“同门比试,技不如人,如何能怪他人?”田不易怒哼一声,不再理会水月大师,赤灵仙剑已经握在了手中,双眼紧紧盯着擂台之上,稍有不对,他就会冲上擂台,救下自己的弟子,至于输赢,已经不重要了!水月大师原本漠然的脸首次出现了担忧,双眸看着虚空之中的陆雪琪,以她如今玉清境第八层的修为,御使神雷还是太勉强,极易失控,怕是危险极大,她如何不担心。张小凡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眼睛中满是血色,昂头看向虚空中的雷霆,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和害怕,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自己今日死在了雷霆之下,师姐会不会为自己流泪,会不会每年都来自己的坟前看看,还是很快就将自己忘记了,和齐昊过着幸福的生活。张小凡眼神幽深,手中的烧火棍似乎是受到了天琊神剑的刺激,玄青色的光芒越发强盛了起来,玄光如水,澄净明亮,千年的恩怨今日终结。天空更黑,乌云压顶,厚厚云层中缓缓出现了一个巨大漩涡。好像是通往幽冥世界的通道,让人望而生畏,雷霆炸响,声震天地,无尽的压力虚空之上向下压来,围观的青云门弟子承受不住这股惊人的压力,纷纷向后退去,像是有一无形的阻碍,擂台前空了一片。范羽霄抬头看了一眼那倔强的陆雪琪,虽然过去了两年,但是陆雪琪依旧无法自如掌控神剑御雷真诀,脸色苍白,无一丝的血色,只是苦苦支撑着。范羽霄迈动脚步,和人群背道而驰,逆流而上,独独站在了那擂台之下,昂首挺立,如此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