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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老魁问因由,世子探根底

    徐凤年回到王府后,将自己此次行动中的所用的招式毫无保留的向楚狂奴一一讲述。

    如果徐凤年出刀不够果决,刀速过于求快而余力不足,或者应对不当浪费了气力,都要被老魁拿刀背狠狠一阵敲打教训,少不得要骂上几句蠢笨,最后才附带几句简明扼要点评。

    老魁终究是用刀用到极致的高手,哪怕没有身临其境,由徐凤年说来,与亲眼所见并无两样。

    楚狂奴终究是问出了自己埋在自己心中多日的疑惑。

    “小娃儿,你要上武帝城取回黄庐剑,就必须找王仙芝比武,如何不找许先生和他学武,而是找了我学刀呢?”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许宗甲的确是惊世之才,我自愧不如,怕是难以走他的道路,而我五岁握刀,对刀很有很有感觉,对刀还算是有着几分的天分!”

    徐凤年想起了那晚的飞雪,千里传音,隔空交手,改天换地,逆转时节,简直是可怖,让徐凤年不得不佩服。

    “你小子的确是对刀有悟性,但是毕竟和许先生没法比,他的天资和实力惊人,即使是吕祖重生怕也不过如此罢了!”

    楚狂奴比徐凤年更了解许宗甲的实力和境界,当日许宗甲和王仙芝隔空交手,居然小胜一筹,但是不要忘了,许宗甲是远隔千里之遥和王仙芝交手还小胜一筹,这种能力和境界简直可怖,虽然此战已经在江湖中传开了,大都认为这位神秘高手足以和王仙芝抗衡,但是所有都没有楚狂奴了解详情,他本人认为许宗甲已经超越了王仙芝,足以称得上真正的天下第一,所以才会尊称许宗甲为先生,敬仰的很。

    徐凤年虽然自认为比不上许宗甲,但是没有想到楚狂奴这位天天嚷着要去挑战王仙芝的狂徒,居然会对许宗甲如此的推崇,这让他起了兴致,坐直了身体,向楚狂奴打探着。

    “当晚我也是一头雾水,对详情不太了解,所以还请您老帮着解惑?”

    徐凤年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充满了痞性,原来的徐凤年还对自己的身份有些矜持,自从练了刀后,彻底的不要脸了,明白了脸面根本就不值钱的道理。

    “许小子究竟是什么境界,和王仙芝究竟谁强谁弱?”

    楚狂奴看了一眼充满好奇的徐凤年,有些卖弄一下自己的见识,所以也不拒绝,端起了酒坛就灌了一口,这才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

    “也不知许先生究竟是怎么修炼的,居然在弱冠之年,就可以王老怪交手抗衡,甚至还小胜一筹,爷爷这辈子算是白活了,此生无望成为天下第一了!”

    楚狂奴再次举起酒坛狠狠的灌了一口,徐凤年从未见过如此灰心丧气的老魁,看来许宗甲的所作所为对楚狂奴打击颇大。

    “姥姥的,真有这么邪乎?”

    徐凤年咽了咽口水,口舌有些发干,越是了解许宗甲,他就越觉得许宗甲的深不可测,天才程度简直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远比你想象的还要邪乎,可怖!”

    楚狂奴仰头看着天,许宗甲就像是这天人降世,生来就是让人惭愧的。

    “他的实力真比王仙芝那老怪物还要强不成?”

    徐凤年再次追问了一次,显然他对这个答案有着十分的执念,如果许宗甲的实力真的比王仙芝还要强,那么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只要达到许宗甲的实力,就可以到武帝城为老黄讨回黄庐剑了。

    “许先生的实力和王仙芝的实力谁强谁弱,我也拿不准,毕竟他们只是试探性的交手,真正的生死相争不是此次交战可以下定论的!”

    楚狂奴叹了一口气,他越发的感到自己天下第一的梦想遥遥无期了,不论是许宗甲还是王仙芝都不是他此生能够企及的。只能将希望寄托到下一辈的身上,可惜的是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传人,虽然教导了徐凤年一些练刀的方法,但是毕竟没有师徒名分。而且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实力还是不入流的徐凤年日后可以击败王仙芝,毕竟徐凤年如今已经是弱冠之年了,刀法不过入流,身上无一丝的修为,不曾真正的修行心法,怎么看此生都难以晋入一品高手的境界。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许先生的境界必然已经臻至通玄,成就陆地神仙之境,甚至更高一层,达到了天人大长生之境也未可知,境界比王仙芝还要高上一些,而且日后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毕竟年龄优势在那里呢!”

    楚狂奴脸上露出了神往之色,陆地神仙之境啊,多少江湖中人都趋之若鹜的境界。

    徐凤年为之一怔,天下第一啊,许宗甲这个和他同龄之人,已经走到了如此高的位置,这下子武当山上的那个骑牛的小道士怕不是更难以成为天下第一了,日后都无法下山了,那自己在江南的大姐岂不是一声都要等待,这可不行。

    徐凤年暗暗思量,找个时间一定要去一趟武当山,让楚狂奴出手将牛鼻子小道士绑下山来,不能让自己的大姐一生空等。

    “你的刀法已经入了门,如今可以谋划修习心法了,这点我就不献丑了,毕竟听潮阁中可是有着神功宝典无数,相信徐骁那个老小子一定早就为谋划好了。”

    楚狂奴神色落寞的喝着闷酒,摆手示意徐凤年滚蛋,谁让徐凤年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让自己重新忆起了梦想破灭的绝望。

    徐凤年麻溜的站起身来,拿起春雷挂在了腰上,一溜烟的跑出来院子,向着听潮阁走去。

    “哟,这不是面具刀客徐大世子吗,好久不见,怎么今日没有练刀,有暇来听潮阁了?”

    许宗甲坐在亭中,温了一壶上好的佳酿,不是那龙岩沉缸黄酒,但也是黄酒,一样是从徐凤年地窖中寻来的,是上好的徽稽山老黄酒,此时喝黄酒正能暖身子,桌子上还有一个小炉子,上边坐着一个小铜锅,炖着上好的盐碱滩羊,冒着热腾腾的水汽,咕嘟咕嘟翻滚着,香而不膻,肉质滑嫩,实在是无上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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