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法不一定犯罪,犯罪一定违法。
裴明朗翻阅了好几遍大大唐律疏,终于明白,秦侯爷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简单说,就是大唐的法律不完善,让很多人有了律疏空子可钻。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一个人在税收和商业上做的一件事是合法的,但却触犯了大理寺规定的刑法。
所以,大理寺的法案是最后的补充法,秦长青的提问,裴明朗懂了,这是要重修大唐律疏了。
魏征、孔颖达、张玄素三人,也在那很认真的听,裴明礼的几句话说的条理清晰,理由充分。
博得魏征等人一阵称赞,纷纷说大理寺卿裴俊,后继有人了。
“魏相,还有件事要麻烦您一下了。”秦侯爷对着魏征一拱手。
“对大唐律疏进行补充,并加以完善?”魏征笑眯眯的看着秦侯爷。
“是的呢。小侄就不去凑热闹了,军功和威望都有了,该给年轻人了。”
“说的就好像你很老一样。”魏征捋了捋胡须,“这仅是老夫应下了,但是你的给老夫一个章程。”
于是,在考生们全都考试的时候,秦侯爷对魏征等人说出来大唐十二律的框架。
不是推到大唐律疏不用,而是对大唐律疏,进行系统性的补充和完善,并且将律疏重新定义分类。
《名例律》、《卫禁律》、《职制律》、《户婚律》、《厩库律》、《擅兴律》、《贼盗律》、《斗讼律》、《诈伪律》、《杂律》、《捕亡律》《断狱律》。
其中,《断狱律》不仅承载审讯、判决、执行和监狱管理等条目,还对其余的律疏进行了补充,在最后还着重强调了一句:法律是入罪的基础,伦理是作为出罪的正当性依据。
同时,定了笞、杖、徒、流、死五种刑罚,统称为五刑。
十恶被认为是最严重的罪行,所以列于首篇。所谓十恶都是指直接侵犯专制皇帝的统治基础及封建统治秩序的行为,十恶具体指: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
犯十恶罪者皆处以重刑,不享有赎、免等特权。
至此,“十恶不赦”这个词汇,正式流行于民间。
外面的考试十分顺利。
一天的时间,考试结束。 m..coma
考生们交了卷子,有趾高气昂的,有垂头丧气的。
那些门阀氏族家的瓜娃子,走出考场之后,立刻有家仆出来,递上热茶水,还有娇俏可人的侍女,抓着搞点水果喂到嘴里……
秦侯爷把裴明朗和杨炯暂时安排在了清华书院,只等着魏征给皇帝上表之后,前往大理寺开工干活。
忙碌了一天,秦侯爷也很累,回到家,却发现小武愁眉苦脸。
一问才知道,李治被李愔给约走了,秦侯爷原本没觉得怎么样。
可小武却说了一句,李愔和李泰走得很近,严重怀疑不是李愔邀请,而是李泰。
秦侯爷明显一愣,脸上出现慌乱的神色,“去哪了?”
“说是去河边的小树林散布。”
“就为善一个人去的吗?”
小武点点头,“就一个人去的。”
“坏了!”
秦侯爷立刻招呼独眼龙,撒丫子就往小清河边跑了过去。
对于庶子,李治也不排除。
他这个人对酒色没啥太大的爱好,唯独就是喜欢狩猎和小武。
不知道为什么,李治对小武的依恋程度,已经超出了老公和老婆间的亲密,可不管李治怎么腻歪,小武都是十分欢喜,甚至是还喜欢李治在腻歪一点。
李愔相邀,李治原本是不想去的,他害怕,但也没办法,不去又不行。
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火折子,这是柱子给李治特质的。普通的火折子需要吹好几下才能点着,李治的火折子里面多加了磷,燃烧的时间更快,基本上拔开盖子,火折子瞬间就能引燃。
短枪、掌心驽也都是激发正常,还有靴子里面放着的小号的爆破筒,这才拍拍胸脯十分放心的过去了。
讲道理啊,李治现在也算是被柱子给武装到了牙齿,上身的衣服里面还套着一副软甲,基本上遇到行刺的事件,只要李治想跑,只要不被打头和腿,基本上都能跑。
再加上书院每日练剑和短跑,李治现在也不是以前的小胖子,同等年龄的,也是三五个不能近身。为了保命,李治自打跟着段仑练剑开始,就没有过一丝懈怠。
李治之所以过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李愔是李恪的亲弟弟,李治现在和李恪结盟,李治这才答应过去的。
梁王李愔,授襄州刺史。广制封建时转益州都督。赐实封八百户,授岐州刺史。无广告网am~w~w.
但是李愔的人品不咋滴,时常无故殴打官员,打猎不知收敛,横行无忌的事情没少做,被老李也是数次贬官作为惩罚,可这家伙就是不知道悔改。
小清河除了码头以外,风情还是很秀丽的。
李治来到了约定的小树林,站在河边,突然来了兴致,想要吟诗一首。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走过来一个球形物体,李治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东西,等走进了才发现,居然是魏王李泰。
李治愣住了,脸上呈现出恐惧的笑容,但他在极力的遮掩。
对着李泰拱手施礼,“稚奴见过兄长。”
然后,李治的双手就相互插在袖口里面,一手摸到了掌心驽,一手摸到了短枪。
只要李泰有什么过格的行为,李治立马就要紧急避险的反击。
李泰高傲的昂起头,瞥了一眼李治,言语十分冰冷,“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李治的大脑飞速的转动,想明白了,李愔这是帮着李泰约他,因为李泰知道,他约李治,李治不可能一个人出来。
“李愔约我出转转,说是这边的雪景不错。”
“雪景?狗屁的雪景。”
李泰肥嘟嘟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稚奴啊,咱们是亲兄弟。可很多年都不曾往来了。还记得你晓得时候,每当打雷下雨就是苦,母后和父皇都哄不好你,只有大哥和我过去,你才不苦。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学识也快胜过我了。还记得这里吗?这里是咱们兄弟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