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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一章 预言帝卢照德

    裴明朗懵了。

    “这位小将军,我就是帮个忙扫扫雪,不会就取笑我考试的资格吧?”

    说心里面不慌是假的,裴明朗可是跟着叔叔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要考个好成绩的。

    “取消资格?”

    柴令武噗嗤一下就笑了,“侯爷有命,你得到了一个保送名额,跟我过来。”

    啪!

    裴明朗使劲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不敢相信这一切的都是真的。

    “小将军,我……我真的……”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跟我走。”

    裴明朗跟在柴令武的身后,就感觉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的。

    难道是叔叔在秦侯爷那里给我打过招呼了?

    不应该啊,叔叔那个人不会知法犯法的,比谁都公正。

    想来想去的,裴明朗也没想明白,只能跟在柴令武的身后。

    周围的考生们都懵逼了,纷纷把仇恨的目光对准了那个预言帝卢照德。

    一个个目光阴森,恨不得把卢照德生吞活剥一样,要是知道扫扫雪就能弄个保送名额,就清华书院里面这点雪都不够扫的。

    TUI!

    有人已经一口唾沫吐在了卢照德的脚下。

    本来秦侯爷监考,已经让这群学子们心生恐惧,现在不仅出来两个保送名额,还特么出来一个预言帝,你就说你气不气就完了。

    一些世家子弟还好,基本上认识字,在找人代写一本诗集,基本都能入朝为官。

    干不出政绩也没关系,找一个养老的位置,“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干到退休,倒也是一生无忧。

    至于什么为壮大家族而努力,为了前程而奋斗,这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问题。

    很多时候,那群富二代们,只要按照老爹的意思,一丝不苟的走下去,基本都是养猪的生活。很多时候他们没必要刻意的证明自己,没那个必要,小王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爹一个小目标一个亿,小王不差但没摊上好时候,没搞过资本,没懂游戏规则,被企鹅给狙击了,要不然肯定有人给小王写一本叫做创业之路的自传。

    在古代,除了武勋世家的瓜娃子,迫切的想证明自己比亲爹强,那些玩文的基本都是得过且过。某爷爷曾经很客观的评价过他们,大多数都是墙头草,为了不让他们太拉胯,只能努力的扶着他们。

    就好像现在那群身残志坚、双目失明、神智不清却仍坚守岗位的裁判,其实和某些墙头草是差不多的,顶得住谩骂,顶得住耳聋,自己闭上眼,全世界都瞎了。

    所以,大唐科举制度的出现,就好像给这群二代们套上了紧箍咒,通过极其严苛的考试,只有部分有真才实学的人,才可以考中,那些试图想在朝廷养老的人,自然就会被淘汰。

    但是,这群所为的天之骄子们,并没有把科考当成一回事儿,觉得科考就是走一个形式罢了。

    老李再牛逼,你敢在钱财上对着豪门动刀子,你也不敢对朝堂动刀子吧?

    老一代的人,全都老了,新一代的年轻人各种联姻,比老一代的关系更加复杂。

    为什么出现科考舞弊案,就是因为大家全都是圈亲,都不用绕的太远,肯定是亲戚。

    亲戚家的崽崽来科考,豪礼给你备足了,你能不泄露答案或者考题吗?

    可问题是,一个两个也就罢了,你会发现科考舞弊案抓起来的官员和作弊者,几乎全都有亲戚,甚至是有的考生在辈分上还是监考官的娘舅。

    李世民在科考舞弊案中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李世民决定查一半留一半,把事情做绝了,下次就没人在敢舞弊了。这种事硬刀子下去只能砍一次,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要让对方放松警惕,才能更好的下刀子。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泰勾结了关陇门阀,这里面和李泰也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补考的这次,李世民直接让秦长青监考,临上任之前,特意让裴俊和秦长青好好聊聊,至于说的所谓的作弊的办法,秦侯爷笑了。

    在高端的作弊科技我都见过,还差这么简单的了?

    讲道理,秦侯爷两世为人,见到作弊的方法很多,极容易破解。

    考生们不仅脸色难看,心理也是忐忑不安,朝廷的公文里面最初可没说秦侯爷监考,是今早排队的时候,才有极少数的人知道,监考官是秦长青。

    “考生入场,排好队。”

    柴令武对着考生们一声大吼,“每次入场十个人,不得争抢,不得喧哗。如有违反者终生禁考,仗刑十军棍。”

    威!武!

    羽林卫们手持军棍,使劲的砸了几下地面,吓得考生们一个个颤抖连连,这哪是考试,这是要命啊。

    没有争抢和推攮,却也有了很多吵闹的声音,性子急的豪门自己开始推那些寒门庶族。

    平日里,这些寒门庶族就是给他们跑腿办事的,也是给他们为奴为婢的,可突然间大唐皇家书院,在全国各地一普及,泥腿子们翻身,当家做主了,怎么能不让他们懊恼?

    不管到什么时候,硬骨头和软骨头是参半的,所为的傲气和傲骨,崖山和闯王入京,就是最鲜明的对比。

    “张三,你敢挡住老子的路?给老子让开。”

    “狗东西,让开,不然回到了齐州,老子把你多了喂狗。”

    “姓张的,你滚开,让老子陷进去。”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现场不一会的功夫就乱成了一锅粥。

    魏征和孔颖达、张玄素都坐在办公室里面,优哉游哉的品着茶,看到外面的乱象,张玄素心理一紧:“老魏,孔二愣子,不出去管管?”

    “老张啊,喝茶。”魏征给张玄素到了一杯茶。

    “老魏啊,您是宰辅,不能眼看着这……”

    孔颖达白了张玄素一眼,“我们家老祖宗曰过,慌鸡毛?”

    “都打起来了,还不慌?”张玄素心理一阵无奈。

    “老张啊,咱们就是摆设,面子工程罢了。”魏征笑了笑,“这可是今年为数不多的大红袍,一年就产1斤12两,平日里根本喝不到,咱们有口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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