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世民的兄弟里面李元嘉是个例外,这是个人才。
可能是因为李元嘉是李世民抚养大的,对李世民绝对的忠心,才能掌握兵权做大将军。
尤其是李世民亲娘去世,李元嘉绝食三天三夜给她祈福,更是让老李感动。
但是,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李治才是黑马,就连李世民估计都没想到,李治将来会当皇帝。
甚至是长孙无忌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屁孩,他亲手扶植起来的废物皇位,在他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把他给干掉了。
抛开和李为善之间的关系,就冲李治将来做皇帝,这也是一比很有效很有效的政治投资。
别看李泰现在说的这么好听,秦爵爷可以保证,李泰当皇帝的第一天朝会就是给他封侯,都不用等散了朝会,就会把一壶毒酒端上来,给秦爵爷一家赐死。
但李治不同,小伙咂虽然心黑手狠,但干掉的都是图谋不轨的人,绝对没有滥杀无辜。
薛仁贵在他和小武妹妹嘿咻嘿咻的时候,冲进屋给他俩一人一顿大嘴巴子,也没见这对狗……也没见这对夫妻找茬干掉薛仁贵,相反薛仁贵还得到了重用。
所以啊,现在是投资最好的时候,别看李治每天拉着柱子去狩猎,其实秦爵爷心理最清楚,李治也着急,说特么不着急谁会信?
至于李泰、李恪、李佑这仨人,完全没把秦爵爷当成敌人,也没那李治当回事儿,这哥仨就算是先成功的搬到了李承乾,然后开始相互掐架,也就是这哥仨,把李治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隐藏大佬。
…………
李承乾很慌。
也很愤怒,愤怒中也带着无尽的怒火。
李世民召集所有心腹去了紫宸殿,不用想也知道是关于废长立幼的事情。
这个消息传道李承乾的耳朵里,让李承乾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换做以前,这种小道消息,李承乾就是一笑而过,但现在不同了,李承乾刺杀苏亶的事情败露,再加上现在自己不争气,皇帝越来越宠爱李泰,这让李承乾心里一阵凉凉。
甚至是李恪现在的待遇,都比他李承乾要好上很多。
很多消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废除了太子之后,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李泰。
其次就是最近的风头也很旺盛,就是李恪了。
讲道理啊,李佑这个人在李承乾的眼里就是废物,很难得,李承乾这个废物点心的眼里居然还有更废物的废物。
括地志、大唐水域图志,全都是李泰搞出来的,深得皇帝恩宠。
蜀王李恪,别看人在京城,可他却把巴蜀之地治理的十分富裕,尤其是有搞出来一个自然生态保护区,更是让李世民刮目瞎看。无广告网am~w~w.
所以啊,李承乾觉得,自己要找人结盟了,最佳人选就是李恪,先和李恪干掉李泰,然后在和李佑结盟干掉李恪……
至于最后剩下的李佑,李承乾真心没把他放在眼里。
当然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重回得回皇帝的恩宠,稳住东宫太子的位置。
以前,李承乾一直琢磨着,武将里面第一个想干掉的就是程咬金,文臣立马第一个想干掉的就是张玄素和孔颖达,现在李承乾的想法变了。
因为他安插在太医署的人传递过来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那就是皇帝在即将说要废长立幼的时候,老程犯了羊癫疯,但实际的诊断过程是老程根本就没病,还破天荒的帮着李承乾求情,这才让废长立幼这件事暂时搁浅了。
对于老程,李承乾现在心理充斥着无尽的感激,他发誓等自己将来登基,只干掉老程一个,绝对不会殃及无辜,毕竟祸不及家人。
瞧见没?人家大太子殿下,就是这么务实。
可问题是,废长立幼只是暂时性的搁浅,皇帝对李承乾依旧没有好脸色。
现在不提这件事,以后能不提吗?
老程能犯病一次,还能次次都在这个节骨眼上犯病?别闹了,没准就是亲爹故意让老程这么干的,为的就是看看这群心腹爱臣们的意思。
李承乾但凡清醒下来,也会发现李世民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可李承乾就不那么想,他就觉得所有人都要置他于死地。
简单说,李承乾的压力也很大,惶恐之中,肯定也会做出来很多出格的事情。
但胜在,李承乾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众叛亲离,也不是所有心腹都很不仗义的离他而去了。
这一天,东宫来了一位熟客,让李承乾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也让李承乾觉得“真爱”还是充满人间的。
这个人就是李元昌,李承乾的亲叔叔。
见到了李元昌,李承乾比见了亲爹还亲,热情的款待了李元昌,甚至是把李元昌也当成了一根救命稻草。
李元昌原本不想来的,但现在有不得不来,在这风口浪尖,李元昌也是十分无奈,看着面容憔悴,神情恍惚的李承乾,亲叔叔叹了一口气,
“糊涂,你真的是太糊涂了,怎们能去行刺苏亶呢?你说你傻不傻?”
“皇叔啊,侄儿错了……”李承乾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可怜,小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事已至此,侄儿啊,你下一步要怎么做啊?”
看到李承乾如此伤心,李元昌也是一阵悲戗。
“黄叔,我准备在紫宸殿前长跪不起,只要父皇原谅我我才起来,从此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说到这,李承乾一把拉住李元昌的手,“黄叔啊,侄儿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但凡李泰坐上这个位子,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侄儿啊!”
“你说实话,你到底想怎么样?”李元昌也攥住李承乾的手,“来的时候,周围的人全让我劝退了。”
听到李元昌的话,原本哭的肝肠寸断的李承乾顿时不哭了,一脸严肃的看着李元昌,一字一顿道:“父皇能做的,我也一样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