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路啊……”
“爵爷,外使复姓路东……”路东衍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
“老路东啊……”
“爵爷,您觉得叫老路亲切,还是称呼外使老路吧。”
呵,秦爵爷一脸嫌弃的看着路东衍,“一个人舞剑没啥意思,这位叫海三炮,是我游骑卫的以为连长,相当于校尉吧。你在找个人,让他们两个舞剑怎么样?”
“爵爷,刀剑无眼,万一误伤了……”
“没关系,舞剑嘛,怎么可能没有磕磕碰碰呢?”
“好,那我就派出我的贴身护卫路查明,给爵爷助助兴!”
路东衍身后,走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护卫。
“好!”
秦长青说完,路东衍端起一杯马奶酒,让人递给海三炮,“海将军,喝了这杯酒,更有情调。”
爵爷也不矫情,倒了一杯酒,“路查明,本爵敬你一杯。”
二人喝了一杯酒,来到了空地,有人递上来木刀,二人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
“常闻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项庄舞剑!”
“没错,后面还有一句,意在沛公!”秦长青提醒,“就是不知道老路你什么意思呢。”
“舞剑助兴而已,外使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路东衍说完,就发现路查明的木刀开始直奔海三炮的要害,海三炮躲闪几次之后,看向秦长青。
“好。”
秦长青一拍桌子,“一看老路身边就有高人,这三刀十分精妙,妙不可言。三炮啊,咱们大唐讲究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海三炮听闻,晃了晃手里的木刀,眼里精光一闪:
唰唰唰!
攻向路查明三刀,第一刀直接磕飞了路查明手里的刀,第二刀抽在路查明的小腿,在路查明小腿吃疼之后,第三刀刺在路查明的颈部。
随后,就看见路查明的身体,缓缓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海三炮将木刀向地面一甩,半截刀身没入地面。
看得路东衍只翻白眼了,打赢了就行了呗,还特么杀人诛心啊?
路东衍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了,想不到一个校尉竟然如此厉害,那大唐的正规军又有多能打?
“学艺不精,让爵爷见笑了。”
“哪的话,相互交流而已,切磋才能促进感情,你说对不对?”
秦长青举起酒杯,“来,老路,咱们走一个!”
接下来的闲聊,就有点让路东衍颜面无存了。
秦长青着重介绍了一下李义府,还说自己很忙,以后接待的事情,就交给李义府了。
冯德遐对吐蕃使节没啥好感,有李义府趟雷自然十分乐意。
可路东衍和李义府聊了几句,发现这个李义府的嘴像是长了刀子一样,他妈的看谁都像是插标卖首之辈。
基本上就是,大唐军威,打通了河西四郡,脸上洋溢着对国家的崇拜和自信。
气的路东衍几次想打断李义府说话,偏偏又对李义府没招,他是来和亲的,不是来打架斗殴的。
毫不夸张的说,秦长青带来的这一个排,肯定能把自己带来的武士按在地上摩擦,这点逼数路东衍的心理还是有的。
和李义府实在是没啥说的,这货的存在似乎就是给路东衍添堵的。
而且李义府说话的时候,逻辑伦理很强,让路东衍都挑不来毛病,恨不得直接跪在地上,对着长安城的方向,对老李磕头歌颂。
路东衍终于破天荒的发现,大唐的人才还是多啊。
最终,路东衍的目光又对准了秦长青,不对准秦长青不行啊,冯德遐不待见他,送过去的礼物一文不差的全都退回来了,见过几次面,加一起说话的次数没超过十句。
又是一阵东拉西扯之后,路东衍扬言自己要和秦长青做朋友,哪怕是散尽家财,也要和秦长青做朋友。
秦长青对路东衍的糖衣炮弹不感冒,自己平时做的就是这个,早都免疫了。
“本爵也觉得,能和老路你做朋友是荣幸,以后咱俩就是好盆友了。”
老秦的表现,很真诚,大有斩鸡头烧黄纸,和老路皆为异性兄弟的架势。
剩下的就简单多了,聊聊两国和平共处、和平发展,以及风土人情什么的。
吃过肉、喝过酒,老秦拉住路东衍的手腕,“老路啊,你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能走啊!”
“送,必须送,咱们是朋友!”
路东衍嘴上这么说,心理一阵腹诽,你特么以为我愿意送你?我儿子被你的手下打晕了,现在还没醒呢,你特么不拉着我,我会送你?
到了营地门口,路东衍深吸了一口气,“贤弟啊,以前别人都在传言你不仗义,今日一见才知道,那就是诋毁,抽空贤弟一定要带哥哥我出去见识见识!”
“那都不是事儿!”
然后,沉默了。
不光是秦长青和路东衍沉默了,就连周围的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路东衍瞪大了眼睛看着秦长青:你特么倒是走啊,我和你没啥说的了,还不快点滚蛋?
咳咳……
秦长青假意的咳嗽几声,“老路啊,扶桑使团有几个人被本爵给砍了,这事儿你听说了吧?”
路东衍当然知道了,罪名就是……
呀,路东衍一拍脑门,对着手下人挥挥手,“来人,把牛车给牵出来。”
三辆牛车,装满了豪礼,秦爵爷松开路东衍的手腕,“哎呀,老路你这就太客气了,咱们是兄弟,不用这么外道的。”
说是这么说,可秦爵爷还是很市侩的打开一辆牛车里面的箱子盖,全都是金银珠宝。
爵爷满意的点点头,“老路,事儿我给你办了,办得明明白白的。”
“当真?”
“肯定当真啊。”秦爵爷拍拍路东衍的肩膀,“咱们是好兄弟!”
“对对对,好兄弟!”
路东衍急忙点头,在海三炮扶着秦长青离开之后,路东衍匆匆忙忙的回到营帐内,看看傻儿子路查明。
秦爵爷走出了右武卫的范围之后,这才定定神,“冯大人,这些豪礼全都充公,算在我和鸿胪寺的生意收入里面。”
“啊?”冯德遐一愣,“爵爷,这是送给您的。”
“我不能收啊!”
秦长青也眼馋,可没办法,“李义府,我的原则很简单,不和亲,但你必须在接下来去给他们添堵,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不搞出人命,本爵都给你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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