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环醒了,能动了,但秦长青的命令依旧是让她好好的躺着养伤。
各种肉粥、各种蛋类和药膳,不要钱一样送到李银环的面前。
百姓们自发的把自家的房子腾出来,给伤兵养伤,但透气性不好,秦长青就在城内加盖了帐篷,每天都会巡视一遍,叮嘱他们放心养伤,每个人的军功都被裴行俭记录在册。
大战结束之时,已经到了十一月末,天气转冷,还下了一场小雪。
秦长青站在城墙上,举目远望高昌国的方向,意味深长。
预备役的军卒,被分成若干,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目的只有两个:战马和种子。
大唐还是太穷,粮食产量低下,如果能从波斯人、天竺、吐火罗等国商队的手里抢来种子,那实在是太好了。
“感觉自己现在过得就是养猪的生活。”
李银环身上还缠着绷带,出现在秦长青的身边,“但幸好,怎么吃都不胖。不然回去之后,难免被焕儿嘲笑。”
秦长青看了看李银环,脸色已经红晕了很多,精气神十足,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家书来了两封,一封是写给秦长青的,一封是写给李银环的。
李银环接过家书放在怀里,没有着急看,目光看的却是焉耆国的方向,“你说,如果阿齐兹请援,咱们怎么办?”
“带兵平叛!”秦长青回答地很干脆,“把焉耆变成大唐的一镇之地。”
“为什么不是郡?”李银环微微有点疑惑。
“他,不配!”秦长青掷地有声。
“你刚刚的样子,感觉你像极了我父亲当年平萧铣的时候!”
说话间,萧锐走了过来,“火锅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吃。”
秦长青和李银环相对一笑,下了城墙,和程处亮、李长思等人开始吃火锅。
…………
每个时代,都有嗅觉很灵敏的人。
阿纳德等人在选择了西州城之后,就把宝压在了秦长青的身上。
秦长青也不吝啬,立刻写了一封家书,让阿纳德的商队带到长安。
香水、香皂等一切生活用品,随时供应。
但因为有些物品答应了阿普杜勒,所以不能给予专供,但这已经让阿纳德感激涕零了。
立刻开始联系自己熟悉的商队,让那些金发碧眼的商队,穿过茫茫大漠,来到西州。
对于阿齐兹和阿纳德的号召力和影响力,让秦长青都为之震撼。
世界上最好发的财就是国难财,他们不敢发大唐的国难财,但是敢发西域诸国的国难财。
打败了西域联军,缴获的各种军需物品就是大量的财富,西州要那些破铜烂铁也没用,很需要转手。
再加上阿齐兹的货物中转站里面,囤积了大量的物资,阿纳德手里又有香水和香皂,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就让西州城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大多数都是紧俏货,来往的胡商们,简直是红了眼,价格被连续翻了好几倍,到手之后,能卖出去多少钱的价格,全凭个人的本事,反正不会压在手里滞销。
西州镖局始终保持一千轻骑的标准,刺史府的买卖让所有人都心悦诚服。
来了两只波斯国的商队,进城之后就开始咒骂,说是西域诸国不讲究,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还干打劫的勾当,打劫就好好的打劫,他喵的专门抢种子和战马,忒不要脸。
这些话被知情人听到之后只是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抢你的是西州的游骑卫预备役,但谁也不会告诉对方,只是凑前打招呼,“小老弟儿,我看你做生意也不容易,给你介绍一下西州镖局。嗯,价格公道,童叟无欺,镖镖必达……”
西州城守住了,西市红帐子里面的老鸨子,也让姑娘们敞开胸膛,犒劳驻军,第一次免费,一下子让红帐子人满为患。
不得已之下,沙庅阖又在东市,开了一家更上档次的青楼。
为了收买人心,西州城在降低赋税的同时,大开书院和医馆,并规定八岁以上儿童必须读书,缴纳一定的医疗保险,可以享受不同的免费医疗报销额度。
大唐的第一家边塞钱坊,也在西州城正式建立,存钱就有利息,这让百姓和商贾们趋之若鹜。无广告网am~w~w.
总之,莫声谷和萧锐稍微的盘算了一下,不管别人怎么消费,似乎大多数都是在刺史府入股的买卖里面。
简单说,就是秦长青在长安城制造的东西,在西州城散了一圈之后,表面上是进了商贾的腰包,但几经辗转之后,酒肆、茶楼、妓院、赌坊……等等地方一消费,在次回笼到刺史府。
看着面前的堆积如山的账单,莫声谷也是一阵惊讶和激动,以前刺史府就算是横征暴敛,也没这么富裕过。
剩下的就是坐地分赃了,钱全都存在钱坊里面,大家拿着各自应得的票据,随便一个有钱坊的城市都可以兑换。
沙庅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和之前说的一样,大肆购买崽鸡、草籽以及适合在西州附近生长的抗旱树苗,为第二年开春做准备……
西州大小官吏各司其职,百姓们也是兢兢业业,秦长每天都会去一次军营,看那些受伤的军卒。
对于那些重伤不能再上战场的,秦长青把他们全都召集到了酿酒坊,扩大了酿酒坊的规模,在这里务工,至少吃喝不愁。
一直到了军卒们已经能操练了,秦长青却没点都会站在西城墙上,向外远眺。
这也让其余人有些不明所以,有时候,秦长青甚至一坐就是一个上午,别人问的时候,秦长青只是笑着告诉对方自己在等人。
能让秦长青等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
背地里有人也开始猜测,秦长青如果是等朝廷的旨意,应该去东门的,在西门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这次的功劳这么大,加官进爵肯定是没跑了。
大概,四五天之后,秦长青等的人终于来了。
谁也没想到,秦长青等人不是朝廷的人,而是另外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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