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守自盗!
秦长青给出来的答案很简单,但是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银币你从哪里换来的?”秦长青问申虚子。
“从钱坊啊。”
“走吧,再去钱坊看看。”
秦长青刚说完,单鹰骑马来到了老君台,神色慌张。
“大人,大事不好,兴华坊钱庄丢失十万枚银币,和老君台如出一辙,都是凭空消失了。”
“什么?”周桦骢大惊失色,“这……这怎么可能?”
“周叔叔,莫慌,意料之中!”
秦长青顿了顿,“把老君台所有道士抓起来,先不用审讯,就关押在大牢。周叔叔,咱们去钱坊!”
周桦骢和申虚子见秦长青如此淡定,立刻组织人手,将所有的道士全都抓了起来。
秦长青看了看瘸子,瘸子从皮囊里掏出来一条排骨,递到麒麟的嘴边。
可麒麟却没接,而是扭头看着秦某人。
秦某人狠狠瞪了麒麟一眼,然后接过排骨,排骨刚到手里,麒麟就是一个飞扑,“你给老子记住那个气味。”
麒麟摇晃了一下尾巴,对着秦长青汪汪一声,似乎在告诉秦某人:这是你欠我的,你抱着我取暖也就罢了,你还差点把我饿死,带肉的骨头是我应得的。
秦长青三人离开,单鹰开始搜索老君台所有的道士,按照花名册,一个不少的全都带去了长安县衙,详细盘查。
萧锐满头冷汗,看到秦长青顿时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紫宸殿!
钱坊丢失银币,老君台丢失银币,也惊动了李世民。
李世民勃然大怒,渔阳刚失窃,现在在天子脚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老李怎么能不火大?
“周桦骢呢?他是干什么吃的?”
“陛下,周大人汇同长青、申虚子,已经前往钱坊了。”
马周叹了一口气,“但是根据周大人的汇总,老君台失窃的银币,什么线索都没有。”
“长青去了?”李世民的心情缓和了许多,“那就静候佳音吧。当年长青也破坏了大唐有史以来最大的冤案,给了军卒清白,这次应该也不会太差。”
钱坊的钱库。
麒麟转了一圈之后,大叫起来。
秦长青紧随其后,“味道一样?”
麒麟用脚扒了几下地面,又找到了盐矿的碎末。
秦长青详细的检查碎末,正准备开口询问,却发现麒麟对着一名钱坊的员工猛地一个飞扑。
将人扑倒之后,一口咬住对方的肩膀。
“拿下!”
瘸子一步过去,将人控制住,麒麟才松开嘴,全让一片哗然。
“长青,不能胡来。他叫李然,是皇室宗亲,陛下钦点,专门管理钱坊仓库的。”萧锐大叫一声,就要阻止。
“他就是幕后凶手!”
秦长青说完,萧锐和周桦骢全都愣住了。
麒麟绕着李然转了一圈,开始对着李然的脚一顿大叫。
“瘸叔,脱下他的鞋!”
瘸子上前,脱下李然的鞋子,上面果然有很多盐矿的粉末。
将人带回长安县衙,秦长青也不着急审讯。
而是让李然看那群道士,“李然,秦某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面前的这群人,你认识几个?”
“我……”李然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侯爷,我就是财迷心窍,我就是被人蛊惑,我……”
“周大人,用刑吧。在派人把李孝林找来。皇室宗亲犯案,需要宗正寺旁听!”
“直接用刑?他不是招了吗?”
“招了吗?”秦长青一脸傻白甜的模样,看看萧锐,又看看申虚子,“姐夫、申虚子,你听见他招供了吗?”
“没听见!”
萧锐和申虚子几乎同时摇头,萧锐随即问周大人,“周叔叔,您听见了吗?”
“老夫……老夫也没听见!”周桦骢对着衙役一挥手,“用刑!”
“我招,我什么都招……”
李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而回答他的,确是四人的转身。
不多时,牢房里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李孝林来了,看着被打的不成人形的李然,拿起烧红的老铁,咬牙切齿的捅在李然的胸口,“皇家的脸面,都他妈被你丢尽了!”
丢掉老铁,看看狱卒,“接着用刑,给老夫往死里打!”
“老公爷,招供了……”狱卒很小心的说道。
“招供了也打!”
李孝林丢下一句话,气呼呼的去了府衙的后堂。
“李伯伯,消消气,谁家还没几个混账了?”秦长青给李孝林到了茶。
“怎么这么快就破案了?”李孝林的问题,也是在场所有人的问题。
“申虚子,你来吧!”
秦长青说完,申虚子拿出来几枚银币,然后倒上水,眨眼之间就升起一阵烟雾。
让人惊掉下巴的是,银币居然全都消失了。
“这……”周桦骢和萧锐瞪大了眼睛看着秦长青,“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银币是纳做的,纳你们知道吗?”
秦长青说完,所有人都摇头,“就是盐矿里面提取出来的,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秘银。和银币很相像,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是导师们炼丹的时候,经常使用的一种材料。这种材料遇到水,在短时间内就会化作争气。这是一场里应外合的盗窃,看管府库的人和道士联合作案,把真正的银币换成秘银,然后用水进行化学反应……”
秦长青的一阵解释之后,众人依旧是似懂非懂,但大概的原理已经知道了。
对李然的殴打还在继续,有道士也已经开始跪地求饶,纷纷招供认罪,把藏银的藏匿地点,还有团伙成员全都供了出来,单鹰带着名单立刻带人前往抓捕。
“长青,以前裴大人说你断案如神,老夫还不相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周桦骢对秦长青赞赏有加。
秦长青抿抿嘴,一脸装逼相,“周叔叔,小侄最不擅长的就是断案了。”
“……”周桦骢:你特么能不能好好唠嗑?信不信我一巴掌抽死你?
李孝林瞥了一眼秦长青,“长青,过于谦虚叫矫情,你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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