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旨!”
李世民猛地站起身,“长安日报不对秦长青开放,禁止秦长青刊登任何文章。酌,秦长青恃才傲物,目无法纪,无视伦理纲常,现罢免秦长青在三省六部一切职务,收回爵位,贬为庶民!让他即刻搬离平西侯爷府,不得有误!”
“陛下!”杜正伦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李世民,“秦家庄是马三宝的封地。严格意义上来讲,那里是平阳昭公主的封地,赶出去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朕让他滚蛋,他就得滚蛋!写,就这么写!”
李世民咬牙切齿,“酌,李焕儿、李银环、虞秀鸾、苏菲、高健蜜……等等,朕才发现,他咋这么多媳妇?”
“……”杜正伦也是一脸懵逼,你女婿多少个媳妇,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陛下,是不是任何人不得接济长青,让他自生自灭?”
“对,就是这样!”李世民狠狠一攥拳,“让他去要饭!让他去做乞丐!”
“陛下。”杜正伦像是看二傻子一样看着李世民,“别的地方不敢说,长安周边没乞丐了。”
“什么?”李世民大为不解,“怎么可能?”
“国家政令清明,福利院收容那些没有劳动能力的,乞丐们只要能干活的,基本都去务工了,现在大唐劳动人口短缺,恨不得全天下的乞丐都去务工赚钱。以前长安城外还有流民乞丐,现在全没有了。”
“那就……”李世民在紫宸殿内来回踱步,“让他去畜牧司喂马!”
“陛下,畜牧司有水塔,水是可控的自来水,养马用的是猴子,训练有素的猴子,可以抑制马瘟!”
“那就没收他一切财产!”李世民狠狠一敲桌子,“对,没收他全部财产!那群国公,任何人不得去接济他,所有媳妇不得接济他,不得去见他!”
“陛下,还有商队。他还有商队呢,阿齐兹和阿普杜勒……”杜正伦提醒道。
“对,让阿齐兹和阿普杜勒也不得管他!”李世民下定决心,不让秦侯爷有好日子过。
杜正伦写好了旨意,递到李世民面前,“陛下,这样行吗?”
“就这样!”
李世民盖上大印之后一声咆哮,“让常乐去传旨!就让常乐去传旨!”
“陛下,长青在钱坊还有存款!”杜正伦又是一声提醒。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看着杜正伦,下意识的开口,“正伦,长青待你不薄,你能做回人吗?”
杜正伦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李世民行礼,“陛下,臣算您的家臣吗?”
“算!”老李很肯定的点点头,“不然,朕也不会让你负责起居注!”
“那臣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杜志静看看李世民,又看看老爹,就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根本没明白啥情况。
“婚姻,确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也要讲究事宜。平西侯爷纵使万般不对,却也情有可原。陛下是皇帝,但也是父亲,长乐公主殿下人品德行是公认的好,可为啥她要反对这桩婚姻?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孩子生完了,任务也就完成了!”
“杜正伦!”李世民愤怒的看着杜正伦,“你在敢多说一字,朕杖毙了你!”
“陛下,这桩婚不对!”
“来人!”李世民对着外面一声怒吼,“给朕扒去杜正伦的官服官帽,赶出皇城!”
杜志静正想给父亲求情,却发现杜正伦对他狠狠一瞪眼,一肚子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于是,杜正伦被羽林卫扒去了官服官帽,赶出了皇城。
李世民扫了一眼杜志静,“志静,记下来,把这件事记下来!杜正伦大逆不道,被朕赶出了皇城!”
杜志静不明所以的记录下来,李世民又看看杜志静:年轻,还是太年轻啊,不懂套路!
“志静,在拟一道旨意。”李世民顿了顿,“晋王李治偶感风寒,特令在家中静养半月,可不参加朝会!”
说完,李世民看看了紫宸殿一个黑暗的角落,角落里出现一个身影,正是常涂,常涂对着李世民一躬身,然后又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于是,在常涂的操作下,三省六部炸锅了,杜正伦为秦长青求情,被扒去了官服官帽,乱棍打出了皇城!
常乐手里拿着圣旨,反复的看了好几次,确定无误之后去了平西侯爷府。
圣旨宣读完毕,常乐一脸愧疚,“恩师,学生无能!”
“无所谓的!为师本来也不愿意当官!”
秦侯爷拍拍常乐的肩膀,“徒儿,你要记住,你是未来的内侍头领。你忠心的是陛下,不是我。皇命到什么时候都是皇命,哪怕陛下让你砍了我,你也不要犹豫!”
“可是,恩师……”常乐的眼睛一红,眼泪就在眼圈打转。
“记住恩师的话,咱们是师徒是亲人,咱们之前只有亲情,绝不掺杂党羽。”秦侯爷笑眯眯的用手擦了擦常乐的眼泪,“就是罢官除爵,没收一切财产而已,为师饿不死的,活的只会比现在更滋润!”
“嗯!”常乐点点头,对着秦侯爷一躬身,“恩师,学生谨记,学生是内侍,不会有党羽!”
秦侯爷对常乐的话很满意,“好了,圣旨宣读完了,回去复命吧,就说为师天黑前离开平西侯爷府!”
常乐一转身,腰间超大号的钱袋子掉在地上,对着随行的人一挥手,所有人全都离开了。
秦侯爷笑着捡起钱袋子,看着常乐的背影,轻声呢喃:至于吗?搞得像是你师父会饿死一样。
秦侯爷开始收拾行囊,丫鬟仆人们唉声叹气,但也绝不是人走茶凉。
“少爷,他们都要跟着。”秦毅一脸无奈的看着秦侯爷,“不要工钱,你去哪他们就去哪。”
秦侯爷看着丫鬟下人们,噗嗤一下就笑了,“我自己走,又不是所有人都走?你们该干嘛干嘛,给我准备一个帐篷就行!”
啊?不走?
丫鬟下人们一脸吃惊,不明所以。
“平日里干啥,你们就干啥。”
李焕儿手里攥着一瓶牛奶,一边喝着牛奶,一边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父皇的圣旨是让相公走,又不是让咱们走。任何人不得去救济相公,任何人不得私底下去看相公,不得给相公任何钱财事物,违反者逐出秦府!”
说完,李焕儿看了看瘸子、独眼龙和秦毅,“毅叔、瘸叔、龙叔,尤其是你们仨,最近别过去,朱雀大街安全着呢。”
“……”
秦侯爷瞪大了眼睛看着媳妇:不是……罢官除爵啊,你不挽留我一下?你不安慰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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