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
到底是嫁给了秦长青,耳目渲染之下,也变得很有远见了。
老李心理美滋滋的,要是李承乾像李焕儿这么知书达理,一个眼神就明白当爹的要什么,那就最完美不过了。
“长孙无忌?”
秦长青对这个人真的没啥好感,“要说长孙无忌这个人,算是李二的布衣之交了,能力很出众,在老李最难的时候也是不离不弃,算是一位贤臣。”
老李一皱眉,我要听的不是你吹捧他,作为关陇门阀的首领,我要听的是,怎么处理长孙无忌。
“重用长孙无忌肯定是没毛病的,但是他是外戚。外戚你们懂吧?汉朝以后,谁敢重用外戚?李二就敢,所以李二陛下还是很有手段和胆识的。”
李焕儿手里的筷子险些掉在地上,自家男人最咋还没把门的呢?什么都往外说呢?
外戚,就是皇后家的亲戚,不仅是李焕儿的亲娘舅,也算是秦长青的酿酒了。
外戚专权,参与朝廷大事的事情举不胜数。虽然说老李是历史上为数不多的铁血皇帝,但听到外戚这两个字之后,脸色也变得凝重和严肃起来。
在老李的心理,长孙无忌虽然时不时的有点小心思,但也是那种一心为公之人,对得起两个人小时候活泥巴,对得起老李对他的信任。
“你们非要提长孙无忌,我说了之后,你俩咋还这表情呢?”秦长青一脸不解的看着老李和李焕儿,“他又不是咱们家的亲戚,那是皇帝家的事儿,和咱们没关系的。”
“是是是。”老李急忙点头应和,“长青,你接着说。”
“皇帝是胸襟广阔,有大肚量之人,不然魏征和那群喷子,长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皇帝砍的。这也是长孙无忌被重用的根本原因。但是吧,我觉得,长孙无忌应该是没法子善终的。”
啪嗒!
李世民和李焕儿手里的筷子,几乎同时掉在地上。
秦长青愣住了,你们想听,我就随口说说,可你们父女俩这么激动做什么?
“相公,长孙大人和皇帝是发小,打小一起长大的,你也说皇帝是大肚量之人,不可能对长孙大人薄情寡义过河拆桥的。”
李焕儿这句话,即是说给秦长青听得,也是说给李世民听得,毕竟,长孙无忌是她的亲舅舅,也是朝廷重臣。
“不是每个皇帝都是李世民!”
秦长青说这话的时候是很有底气的,长孙无忌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里面,最惨的一位。
“李二陛下敢用长孙无忌,其余的皇帝呢?到时候长孙无忌位极人臣权倾朝野,谁敢用他?”
“相公,你说笑了!”
李焕儿顿时打断了秦长青的话,不让她继续瞎说了,“长孙大人是太子的亲舅舅,不可能的!”
李世民也想开口反驳,可再想想自己是怎么夺到皇位的顿时就闭嘴了。
真的害怕自己的报应落在后代身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李承乾的老李全都是当代名儒,全都是教导李承乾如何爱民如子的。
可老李怎么也想不通,李承乾为什么要干掉长孙无忌,秦长青说的真是有点危言耸听了。
“媳妇,我纠正你一下。长孙无忌,是很多人的亲舅舅!”
秦长青抿了一口酒,淡淡的开口,“乾坤未定之时,众人皆是黑马!”
嘶!
老李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李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一切会发生在自己的后代身上。
“这个世界没什么不可能的。多读读历史书,有几个太子最后当皇帝的?”
“够了!”
老李使劲一拍桌子,“你说的不可能!这件事以后休要再说!”
“岳父,你又不是皇亲,你激动什么?”秦长青依旧不明所以。
“这几日,我约孔颖达过来,你准备一下,怎么说服孔颖达。”
说完,老李一脸怒火,离开了秦家庄。
今天的谈话内容,简直能用恐怖连连来形容,就连老李,也是失态了好几次,要知道,别人说这些话,早就被砍脑袋了。
但很快,老李又怒气熊熊的回来了,“最近我总做梦,梦见恶鬼索命,怎么解?此事,已经困扰我多日了!”
“……”秦长青:我特么又不是抓鬼的。
但突然瞥了一眼府门,上面可没贴什么门神,顿时就想起来,现在还没有门神的存在。 m..coma
“尉迟敬德和秦叔宝,被先皇御赐金鞭、金锏,岳父现在是大唐男爵,能见到皇帝了。
可私底下去见一次皇帝,请来尉迟敬德和秦叔宝手持金锏、金鞭的画像,贴在房门左右。如果当晚没有做梦,可在让皇帝敕封他们为守卫门户的神灵,将其神像贴于门上,用以驱邪避鬼、卫家宅、保平安、助功利、降吉祥等。
当然了,如果岳父大人仗着功绩,请求皇帝让秦叔宝和尉迟敬德,帮你站一班岗,如果当晚没做噩梦,在贴上画像就更完美了!”
“行了,知道了!”
老李没好气儿的回应一句,一头钻进车里,直奔朱雀大街,英国公李绩的府邸。
李绩,就是以前的徐茂功,因为功绩显著被赐封国姓,又因为能掐会算,深得李世民的心。
李绩最近也在为老李做噩梦的事情发愁,尤其是流言满天飞,更是忙坏了他和李淳风。
老李进门,李绩立刻出来相迎,老李也是开门见山,“懋功,朕有一个办法,可以杜绝噩梦,你觉得可行不可行?”
“妙啊,是在是太秒了!”
李绩也快步走近书房,取出来两张画像,上面画的确是老流氓程咬金。
“臣和李淳风,也在考虑用知节持斧做画像,镇压邪祟。想不到,陛下居然想到了这么好的办法,可行,实在是太可行了!”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老李突然问,“懋公,对外戚如何看待?”
“……”
李绩一脸懵逼,直接被问的哑火了,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陛下,那是您的家务事,臣不便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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