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把目光落到了皇帝身上。
“哈哈哈哈……”
哄笑声从大帐中传了出来。
笑过之后,嬴胡亥无所谓的耸耸肩:“得了,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或许那位高人真的已经到了河对岸的燕军营地中了。”
白起一脸琢磨,忽而眼睛一亮:“陛下,如果那位高人到了燕军营地中的话,燕军之中,就不应该出现这种靡靡之音。”
嬴胡亥道:“可如果对面军中故意这样做呢?”
白起抬头看了看皇帝,忽而伸手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吃力地说:
“陛下,臣建议在河道外边加上斥候巡视,往下游走五十里,十里一道修筑烽火台。
一旦发现叛军有从它出渡河的迹象,即刻点燃烽火以作警示。”
嬴胡亥本想说不的, 可是看着白起已经被自己多疑的心思折磨的有点快崩溃了,便点头道:
“甚好,就依照将军所言。”
白起拱手道:“陛下,臣就先行告退了。”
“嗯。”嬴胡亥心里有点无语,挥了挥手,面上也依旧温和道:“将军早些休息。”
“谢陛下关怀。”白起拱手退出军帐,随即嬴胡亥听到白起深深呼吸自由空气的畅快声音。
“朕这算是多疑吗?”嬴胡亥靠在一边上,伸腿蹬了一下正在摆弄熏香驱蚊的韩谈。
韩谈“啊”了一声,随即笑道:“陛下这哪里算是多疑?大军在外作战,任何情况都可能会遇到。
多一分谨慎和多一份思索,那大军就多一份安全。”
“老韩啊,朕就喜欢听你说话,中听 !哈哈哈!”
……
白狼石城!
刘邦把韩成和韩广两人的求救领书分别拿在左右手中看着,表情真的是相当精彩。
“这两人的书信,都是互相抄袭的吗?一个字都没有改过。”
一边上的陈平淡淡笑道:“韩广和韩成两人现在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再加上两人的身份,都为君王,自然会非常注意自己的言辞和说话,沛公也无需计较。”
“我倒是没什么好计较的,就是韩信这小子……”刘邦伸出腿,一边上有两个美姬正在一脸温和笑容的帮着刘辩捏腿。
陈平看了一眼刘邦,笑道:“沛公着实会享受。”
“哎呀!咋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也就不要拿我享受着美姬的服侍和你谈话这事情,来说我不重视人才吧?”
刘邦顿时嚷嚷起来,还伸手指着一个美姬道:“去!用你嘴唇上的胭脂,给陈平脸上戳个章!”
陈平赶紧摆手:“沛公别胡闹了,还是先谈正事吧!”
“哈哈哈……”看着被自己逗得满脸通红的陈平,刘邦这才满意得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说?我就说韩成那小子都已经自成为韩王,韩信这个韩王还准不准,那就是两码事儿了。
你就不能想想别的?我们重新拥立韩信做别的王?不要做韩王不就行了?
我听人说,秦国皇帝嬴胡亥那小子,还册封了一个韩王呢!
这一下子算起来,这天下不就有三个韩王?”
陈平稍微一琢磨,随即道:“沛公这话说得有理,只是韩信答不答应?”
“韩王信……”刘邦想着外边喊了一声,“王吸,去把韩王信请过来,就说我们有要事商议。”
陈平看了一眼刘邦,随即笑道:“何不将项将军一并请过来?”
“嗯。”刘邦点头:“这位大爷你亲自去请,我说让他领兵去大青山,绝对有的打。
但是他非要来这边杀秦皇嬴胡亥……
对了,你知道了没?
项藉看上一女人,结果这女人不知怎么地,就看上秦皇嬴胡亥了?
依照我说,哪管那么多,直接把这女的办了,生米煮成熟饭。
爽了以后不就完事了。
得了!项老弟非不这么干,非觉得这样不是英雄所为,他说他在这边战场上亲手格杀秦皇嬴胡亥。
要向着那婆娘证明,谁才是天底下最强的男人。”
如果嬴胡亥知道,自己所说的高人就是刘邦,而且他们扑了一空的理由,就是因为项羽想要杀在这边杀他,真的不知心中会生出各种卧槽之情了。
“嘿!”刘邦说完,伸手搂过一个美姬来,笑嘻嘻的摸着,对着一边上连有些发红的陈平道:
“老陈,你说这是不是欠的?”
陈平摸摸鼻子:“男女之情,我不是很喜欢。”
“哈哈哈……”刘邦拍着手大笑道:“这么说你喜欢男人?”
“沛公……你也是长者,为什么总喜欢拿我开玩笑?”
“咋们好兄弟,不拿你开玩笑,那拿谁开玩笑?”
“远远的我就已经听到了你们的声音。”
项羽的声音从房门外边穿了进来,高大的身躯几乎将门框外边的光都遮住。
刘邦笑道:“项老弟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在和老陈说让你怎么征服女人呢。
本来想叫来老陈去请你的,不曾想你自己就过来了。”
项羽道:“没兴趣,我听到的说法是,秦军已经达到了肥如城了。
韩信和韩广两个废物的三十六万大军,在濡水边上折损过半,回撤到肥如城的时候,就只有十三万军。”
“请你说话注意点!不要以为你是项氏一族的族主,就能对我家大王如此不尊敬!”
房门外,一群武将簇拥着的韩王信大步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武将神色不快的看着项羽,近乎低吼的叱道。
项羽抬起头来,轻蔑的一笑:“砍了!”
“喏!”
房间门,一声断喝传来,一道人影像是瞬移般出现在当场。
剑光与血光同时迸溅,一个浑身笔直,眉眼中神光简直要化成剑气杀人的悍将,眸光森寒的盯着韩王信,一颗血糊糊的人头,就这样被他随意丢在大殿上。
刘邦身边的美姬吓得惊恐惨叫,其中一个直接昏死了过去。
另外一个则在尖叫过后,惊恐的用手捂住自己嘴巴。
刘邦伸手将那美姬抱在怀里:“心肝儿!快来,别怕别怕,咋们家跟项老弟的关系好的很!”
一边上的陈平听到这话,无语至极。
项羽看着韩王信,蔑视一笑:“我能拥立你为王,就能将你玩弄鼓掌,踩踏在脚底,你有意见?”
韩王信藏在王袍中的手不受控制得发抖,他面皮绷紧,挤出一句话来:
“项将军言重了,是小王御下不严,自罚三杯,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