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兴奋地划了几个搏击动作,脸浮现出这段时间来最灿烂的笑容。
再抬头的时候,他看到舒澄正在看着自己,笑容一点点收起,有些害羞地偏过头。
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舒澄开口:“你能跟我过来一下吗?”
若不是那稚气未脱的声音,舒澄觉得修的老成已经抵得过一个大人。
舒澄带着修来到了一间休息室。
修坐在沙发,黑的发亮的瞳孔第一次见到舒澄的时候有神了不少。
“关于奥列格……”修咬着唇,沉吟了一会儿终于艰难地开口。
“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对付奥列格,我有的是办法。”舒澄眯着眼睛淡淡地开口,看着修的时候,眼神带着几分温柔。
“我想,我还是要说出来。”修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坚定。
“那你说吧。”舒澄也不拦着,修想要说,或许也是另外一种发泄的道路。
她想着门外的那些孩子还有修,虽然催眠已经解除了,但是奥列格带给他们内心的伤害,恐怕是这辈子都难以磨灭的。
“我被奥列格带到那个基地五年了。”奥列格以这样的开头,五年,对于舒澄来说,不是个太长是时间段,对修来说,却是此刻三分之一的人生了。
舒澄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没有了往日任性痞气的感觉,认真地看着修的眼眸。
“我们几个人都差不多,家境困难,父母吸毒或者离异。大家生计都成了问题,奥列格说要带我们走的时候,我们都很激动,以为会开始一个崭新的生活,终于有肉吃了,终于不用再贫民窟担惊受怕。”修想起之前的日子,表情带着痛苦。
舒澄不用想也知道,非洲贫民窟是何等的残酷和恐怖,虽然他们当时都是孩子,但是说能够离开贫民窟,有谁会不愿意呢,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那样的日子等于苟活着,一生只有黑暗再无光明。
修本来以为自己离开的是一个黑洞,奥列格可以带着自己走向光明,到头来却发现,奥列格的训练基地才是更可怕的深渊。
“刚开始的几个月,奥列格开始给我们喂食药物,陪着药物的使用,催眠术在我们的脑海根深蒂固。他每天让我们接受高强度训练,成为机器,或者说是宠物,有兽性的‘宠物’。”修自嘲地勾起了嘴角,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是不是再也不用经受了,他到此刻都觉得而恍惚。
舒澄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修的头发,抿唇,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些有钱人,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会带这些所谓的‘宠物’展开搏斗。如果输掉的人,会面临着平时训练残酷一百倍的惩罚,有的甚至直接开枪打死。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是供人娱乐的,我们没有思想,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凭摆布。我一直练着搏击术,为的是能够在每一次这种血腥的活动走出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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