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将来听听。”二小姐轻开檀口,吐出葡萄籽,又捻起一粒葡萄,丢入嘴中。
“据我们潜伏在东平半岛的细作回报,这范逸筑基后,在东平三派还掀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俏婢顿了顿,看了看二小姐,见二小姐一副认真听的样子,便又继续说道:“因为这范逸是个杂灵根。多少纯灵根的修真人被各门派的长老收为精英弟子甚至入室弟子,终日耳提面命,享用丰厚的俸禄和奇花异草灵丹尚且不能筑基,可这个杂灵根的范逸居然脱颖而出,成功筑基,让东平三派的修真人吃惊不小,很多人虽然不服气,但也无可奈何。”
二小姐咯咯笑道:“这些人啊,恐怕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吧,咯咯咯。”
“还有更有意思的事呢!”小婢继续说道:“没过多久,朝道门的附属门派郑家也有一个少女筑基,名叫郑笋。她与范逸年纪相彷,修为接近,所以便在双方掌门和族长的撮合之下,定下了婚约。一时间,二人的婚事成为东平半岛的佳话。”
二小姐似笑非笑的说道:“放着家中的娇滴滴的小娘子不去亲热,竟然孤身一人前往这沙地之中做什么?”
小婢想了想,说道:“他应该是去白玉京游历的。”
二小姐恍然道:“原来如此。此人竟然不为美色所动,心志却是超过常人。”
小婢掩口一笑,说道:“恐怕是人家郑家要的彩礼多,这个范道友家徒四壁出不起吧,嘻嘻。”
二小姐也哈哈大笑,淑女形象尽失,道:“如此说来,可以把他招到我们拍卖会,让他当个客卿,攒攒彩礼,哈哈哈。”
小婢双眼望着窗外,好奇的说道:“此人竟然有一座天机阁,而且阁中有不少傀儡,看来也颇有身家,恐怕不愿意担任客情吧。”
此时的范逸正躺在天机阁中的软床上呼呼大睡,忽然打了个冷颤,嘴里含湖不清的说道:“谁在说我?莫非是笋儿想我了吗……”
次日一早,范逸收起了天机阁,骑上明驼,带着猴王和甲申,继续沿着沙地向西飞驰而去。
一路上,入眼的尽是无边无际的黄沙,偶尔有几棵沙蒿、胡杨和红柳点缀其间。
到了傍晚,红日坠入黄沙之中,暮色降临。
明驼累的气喘吁吁,范逸便停下来,找了一块空地歇息。
他坐在地上,扔出一棵煤精点起篝火,又放上炉鼎,烧了些开水。
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食物丢入炉鼎中熬煮起来,不一会儿便浓香四溢。
猴王早在一便迫不及待的叽叽喳喳的叫嚷起来,明驼也围着炉鼎不停地跺着脚不许,伸长鼻子使劲嗅着,但因为范逸在,所以不敢直接去炉鼎中喝。
而甲申则呆呆的盯着篝火,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范逸先盛了一大碗,说道:“我先喝一大碗,剩下的都是你们的。”
就在此时,范逸忽然心生警兆,不由得向身后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