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一讶,问道:“掌门,不知是什么差事啊?”
赵掌门笑道:“师弟,前些日子你成功筑基,人家郑家不也派人前来道贺了吗?今日人家郑家也有人筑基,我们也自然要派人前去道贺啊。来而不往非礼也。更何况郑家是我们朝道门的附属门派,自然要多加重视了。”
范逸这才恍然,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一趟吧。”
那个郑家使者站起来,对范逸拱手道:“三日后,我们郑家为郑笋师姐举行庆贺筑基大典,欢迎范长老前去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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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郑笋!?”范逸听了一愣,急忙问道:“你说新筑基的郑家子弟名叫郑笋?”范逸听到这个名字,简直有些失态了。
大堂上的人都被范逸的失态惊呆了。
郑家使者不解的回答道:“正是,是郑笋师姐筑基成功了。范长老,您这是……”
范逸尴尬的一笑,说道:“这个郑笋道友我也曾经见过几面,那是在你们郑家在三仙坊市之中开设的符箓店中。我曾去过几次购买符箓,曾见过郑笋道友几次。不过当时我发觉她的修为并不是很高,但却能筑基,所以有些吃惊,呵呵。”
郑家使者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可好了,范长老去观礼时,可以与郑笋师姐多聊几句。”
范逸笑道:“只怕是我们只见过几面,她不记得我,哈哈。”
又商议了一些细节问题,郑家使者便告辞而去。
掌门又交代了范逸几句,给了他一个礼盒。
在回去的路上,范逸脑海中浮现郑笋的音容笑貌。
想起这个女修曾在鲜草原奋不顾身救助师弟的决绝之色,还有自己趁她昏迷偷吻她的朱唇的“肌肤之亲”,不由得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强大的女修竟然筑基成功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但要说起郑笋能筑基成功,范逸当记下首功。
就在此时,郑家堡的一间密室之中,郑家家主郑老太婆和郑家当家人郑莲正在密谈。
郑老太婆喝了一杯口茶,满意的笑道:“不错不错,我们郑家五十年了,终于又有人筑基了,呵呵。我真是老怀安慰啊。”
郑莲笑道:“还是母亲大人的主意高!要不是您老人家命我把那些兽皮兽骨兽血集中起来使用,供给那些进步神速天分极高的族中子弟,也不会这么快就有人筑基。”
郑老太婆冷哼一声说道:“修真家族之中当然要把有限的修真资源优先供给那些灵根上佳、进步神速的子弟,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子弟尽快的提升修为,甚至晋升到下一个修真等级。只有更多的高修为的族人,才能提高家族的地位和实力,才能获取更多修真资源,让他们来反哺家族。如此循环,才能让家族进一步壮大。”
郑莲道:“母亲大人说的是!我就是获得了那些兽皮兽骨兽血之后,优先从家族子弟中挑选了十二个资质上佳的子弟,让三弟悉心教导了一年。十二个子弟之中因为天分不同,勤勉不同,所以过了半年之后修真层次差别开始显露。我命三弟又挑选了三个重点培养。在耗费了大量的兽皮兽血兽骨之后,发觉郑笋进步最快,最有希望。最后我让三弟只培养她一人,同时调集了族众所有宝贵资源给她。郑笋也不负众望,终于在前几天筑基成功了。”
“郑笋?”郑老太婆想了想,说道:“这个丫头是谁家孩子,我都忘了。”
郑莲抿嘴笑道:“母亲大人,这是您老人家的第九个孩子,也就是我九弟的幺女。她在孙辈排行中,排第三十六位。”
郑老太婆叹了口气说道:“唉,我跟你那个短命鬼的爹生了十二个孩子。你们十二个兄妹又生了近百个孩子。我见到的孙子辈太多了,谁是谁我都忘了。唉。”
郑莲赶紧奉承道:“都是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开枝散叶,才有了我们这么多的孝子贤孙,咱们郑家也越来越壮大。”
“好好好,等筑基大典之后,你带她来密室见我,我要亲自教导她。”郑老太婆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对郑莲说道。
“遵命,母亲大人。”郑莲低头应道,但脸上露出一丝嫉妒之色。
郑老太婆瞥见了,冷哼一声,说道:“你不要不满意!在修真界中要以实力说话,你炼气期修为在七层,困顿了二十年之久无法再进一步,这说明你的资质有限,终其一生只能修炼到这种地步了。所以你不要强求,也不要嫉妒他人,否则会乱了你的心性,反倒对你的修为有损!”
郑莲打了个哆嗦,急忙说道:“女儿不敢!”
郑老太婆脸色缓和了许多,说道:“你身为郑家当家,前前后后也捞了不少好处吧?给你的男人和孩子暗中送去了不少修真之物吧?这些我都不说什么了。毕竟郑家由你当家,许多事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你还处事还算公道,能为家族着想,办事能力也强,许多事处理的井井有条,所以我才让你一直当家作主。莲儿,你要知足。”
郑莲满头冷汗,说道:“母亲大人,莲儿自然知足。自从二十年前母亲大人让莲儿当家,莲儿谨遵母亲嘱咐,不敢有任何徇私。”
郑老太婆叹了口气,说道:“莲儿,我何尝又不是希望你能筑基呢?可是修真之事,一要讲资质,二要讲机缘造化,不是单凭你的人力就能改变的。”
郑莲连连点头,说道:“女儿记住了。”
郑老太婆对她说道:“你记得要把筑基大典办的风光点,好好招待各方来宾。”
郑莲不住地说道:“女儿知道。”
郑老太婆忽然问道:“前一阵子,朝道门新筑基的范逸范长老,也是一个少年。你知道他的底细吗?”
郑莲回应道说道:“女儿派人去查过他的底细,也动用过在朝道门的细作。根据各方面的情报,女儿觉得此人十分奇怪。”
“哦?此话怎讲?”郑老太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