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清的一声令下,这三十名学子朝着对面的士兵队伍,快速地跑了过去。
他们和官立轩的队伍一样,也是组成了一个大的圆形,先将对面的士兵队伍包围起来,然后,进行全方位的攻击。
看台上的众人一看,咦,这战术,咋这么熟悉呢?
最近心事重重的陈子建看到之后,立即阴阳怪气地道:“唉!青州书院的‘学神’,也不过如此吗。我以为能有什么别出心裁的本事呢?原来,除了抄袭,就会抄袭。
这么来看的话,他的成绩也是大有水分的吧。不会都是抄来的吧?看来回去之后,我定然要将此事禀告给‘选材堂’了。
可不能让这样的人,败坏了我青州书院的名声。”
陈子建这样没事找事,也纯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二皇子武煜城丝毫不留情面的训斥他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军营。再加上武煜城那说一不二的做事风格,待武煜城回到京都之后,陈子建必然是被参奏的结局。
到那时,结果不用多想,陈子建定然是被青州书院扫地出门的下场。
至于陈子建背后的陈家,也是肯定不会替他出面的。陈子建在陈家的眼中,只是一名可有可无的子弟,为了这样的一名子弟而得罪二皇子殿下,只要陈家的家主不傻,就定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此时,摆在陈子建的面前,只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条路,不让四万大军和武煜城回京都。这条路,基本上等于没路。就连陈子建自己想到了之后,都是直接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别白日做梦了,四万大军,谁能拦的住?就算能拦得住,谁敢拦,这不是变相地向大顺王朝宣战吗?
第二条路,投靠武煜城的对手,太子武德曜的麾下。这条路,可行!只是需要自己付出一些代价和风险。从现在开始,和武煜城唱反调,便是必不可少的事情了。换句话说,这可能是陈子建不想颜面扫地的出门的唯一机会了。
是而,陈子建才有了刚才的一番做法和话语。
然而,对于陈子建的这种挑衅方式,当事人武煜城却是不屑一顾的态度。
开玩笑,狗咬人一口,人还能咬回去不成?陈子建在武煜城的眼中,就是一只狗而已。岂会和他一般见识?
只是,武煜城也没想到的是,陈子建的话刚说完之后,便立即激起了众怒。
青州书院的众教习听到陈子建的话之后,便开始‘组团’反驳道。
“张口闭口‘选材堂’,怎么?‘选材堂’是你家开的?想干什么干什么啊!”这是一名教礼科的教习说的话。
“这次对战,才刚刚开始呢,谁知道李清有没有后招啊?同样的武艺,在不同人的手中,还有不同的效果呢,同样的战术,在不同人的手中,效果也是不一样的。现在就提前下结论了,未免也太武断了些吧。看来回去之后,我定然要将此事禀告给‘选材堂’了。可不能让这样的人,败坏了我青州书院的名声。”这是一名教武科的教习说的话。
他嘴上的功夫不行,故而只能将陈子建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一名教邢科的教习发言了,一名教文科的教习也发言了......
痛打落水狗的机会,那个教习会不珍惜呢?
听了一会儿之后,李方泽感觉心里爽多了,便出来‘打圆场’了。
只听他说道:“大家先停一下,听我说几句哈!
陈子建教习的脑子,已经不是以前的脑子了。以前呢,他的脑子中,一半是水,一半是面。不动则已,一动就是浆糊。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的脑子里,全是水了,都不敢动了,一动就往外溢啊!
我刚刚得到书院学子前几天考试的成绩,还没来得及和大家细说呢。
李清学子,在前几日的考试中,最终的成绩是七科优加,一科优。如此成绩,陈子建教习竟然说他抄袭,我就纳闷了?他抄谁的啊?是第二名的孔昂然吗?可是孔昂然只有三科优加呢?莫不成,李清学子在抄袭的过程中,知道孔昂然那道题做错了,然后,帮他改了?”
众教习听后,皆捧腹大笑之。
大家第一次知道:李方泽教习,还有这样幽默聪明的一面。即抨击了陈子建的智商,又肯定了李清的能力,还把大家逗乐了。
陈子建听到李方泽的话之后,略微发白的脸庞,生生地涨成了猪肝色。
只见他‘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李方泽的脸,火冒三丈地说道:“李方泽,大家都是青州书院的教习,你竟然敢这么指名道姓的侮辱我?你信不信我...”
李方泽看到陈子建的行为之后,一脸的漫不经心。
只听他强行打断了陈子建的话,对着周围的教习们说道:“诸位,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是他先动手挑衅我的。一会儿,万一我们打起来了,不管最后什么结果,你们可要牢记这点啊!”
“李教习放心吧,我们定然会如实禀告的。”周围的教习们迎合道。
李方泽又对着陈子建说道:“你说错了一点,不是大家都。过几天之后,你就不是青州书院的教习了。而我们,依然还是青州书院的教习。你想动手的话,就快点。我还等着看比赛呢。”
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
陈子建大张旗鼓的吆喝李方泽两句也就罢了,真让他和李方泽动手,他还真不敢。毕竟他陈子建乃一介书生,再厉害,他也不可能是武将出身的李方泽的对手啊。
是而,陈子建只能对着李方泽悻悻地说道:“你给我等着!”
李方泽只好回道:“嗯,好的!走吧,不送!”
......
与此同时,校场之上的战斗,也进入了猛烈的阶段。
只是有一点,李清的队伍和官立轩的队伍是不同的,那便是队正李清。因为李清并没有出手,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观察着对面每一个士兵的防守动作。
李清这么做,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因为他和别的学子不一样——他是懂盾术的。虽然达不到很精通的程度,但他懂。
盾术,几乎是所有的书院学子,从不涉及的东西。原因无他,实用价值太低了!
若书院的这群学子真的上了战场,凭着他们家庭的关系,绝对不可能从最底层的士兵做起,最起码,也是一个小火长。
火长,虽然不算是带品阶的军官,但是,他的手下还是有几名士兵的。
这些士兵中,定然有人要选择训练盾术。有了这几名专门训练盾术的士兵的保护,他们还学习盾术干什么啊?
更何况,盾术的学习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费时费力不说,还很难见成效。
这么多不利的因素加在一起,书院的学子谁学啊?
还不如学点剑术什么的,哪怕最后没有选择从军建功,也可以选择仗剑走天涯,扫平天下事!
毕竟,这才是他们这群子弟的心中,最真实的梦想。同时,这也是一件很帅的事情啊!若拿个盾牌走天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至少不够潇洒!
士兵队伍正是知道了这点,才敢肆无忌惮的运用盾术,让书院的学子,有技难施!
鉴于此,李清便想出了破敌之策——以点破面。将自己这三十名学子中,武艺最厉害的几人集合在一起,然后,根据自己的指挥,强行破开其中一名士兵的盾牌防御。然后趁乱攻进去,打破士兵队伍的阵型,获得最后的胜利。
经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的观察,李清发现士兵队伍中的弱点——最前方最左侧的那名士兵,他学习盾术的时间应该不长,抵挡一个人的攻击时,还能做到游刃有余,但当对面的人数上升到三人之时,他就要靠两边的士兵帮衬一二了。
就他了!李清找到了目标,下定了决心。同时,也对着手下的各个火长,下达了变换阵型的命令。
众学子在听到李清的命令之后,三十人的队伍,瞬间变成了两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仅由武艺高超的黄天纵,欧阳青天,陶自得,李清以及乙班中一名武艺十分厉害的,叫做洪嘉石的人组成的;第二个部分,则是由孔昂然带领着剩下的学子组成的。
李清对着孔昂然快速地说道:“孔队正,下面看你的了。”
一句‘孔队正’,让孔昂然瞬间变得飘飘然了。这是李清对自己的认可与信任。
只听他对着李清回道:“李队正,你就放心吧!”然后便快速地加入了战场,并对着手下的学子们开始进行具体的安排。
一时间,二十五名学子再次对着士兵队伍发起了猛烈地进攻。
士兵队伍的火长,对此是一副玩味的心态。
一群学子,和我们比耐力?来啊!有你们哭的时候。
便对着自己手下的士兵吩咐道:“保持阵型!莫要担心。最多在支持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我们反击的时候了。到时候,都给我拿出精神来,好好的打。”
正在此时,李清等五人,也朝着最前方最左侧的那名士兵摸了过去。
李清指着那名士兵,对着另外四人安排道:“洪嘉石,你全力进攻这名士兵左侧的那名士兵,让他不要打扰到我们,争取半盏茶的时间就可以了;陶自得,你全力进攻这名士兵右侧的那名士兵,也是争取半盏茶的时间就行了。黄天纵和欧阳青天,你们两人跟着我,击败那名士兵。一会儿,我和欧阳青天进行左右辅助,黄天纵,你负责进行最后一击。”
这样的安排,让黄天纵的心中,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意:“如此大的战功,就这么给我了?”
四人听后,皆点了点头,然后,便朝着那名士兵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