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这个诅咒会给狐花火带来什么影响吗,身为世界意志的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阿赖耶回应,“但是我不能说,我今天跟那你讲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剩下的那些就需要你自己去探索了,比如说这诅咒的后遗症是什么。”
“去打扫战场吧,如果我的感知没错的话,鬼夜叉应该已经死掉了。”
“顺便再给你最后一个提示,‘荒芜地牢’属于一种另一种秘境,离开方式和普通秘境比起来是不一样的,好好研究下你该怎么离开吧。”
“回见了。”
阿赖耶的声音淡去消失,对此迟泽并不意外,能够在战前给出鬼夜叉的基础信息就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在他看来,阿赖耶更像是一个信奉神秘主义没有任何情感的女人,所以根本不期望她会给自己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这次,她倒是给出了写有意思的东西,荒芜地牢属于另一种秘境吗。
不过现在优先考虑的倒不是这个,迟泽闷着一张脸,随手将忒休斯收回变成鬼牌的形式,他很失望,虽然接受世界诅咒后变得强力很多,但弊端也很明显,那就是不再轻易接受指令,桀骜或者说性格扭曲,若不是这样,这场战斗至少不会牺牲到这种程度。
迟泽已经有在考虑,要不要在家族大比后找个时间把他挂到交易板上,换个更适合自己阵容的防守型鬼牌。
毕竟狐花火和蝴蝶精都太脆了,稍有些强力攻击轰在身上可能都撑不住,若是有个强力防御鬼牌,这场面对鬼夜叉的战斗甚至还能更轻松点。
当然这也仅是考虑一下,是否会真的交易还有待斟酌,不过若是日后还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话,迟泽说不准真的会一气之下将他交易出去。
虽然忒休斯的事情让迟泽很气氛,但此时他真正关心的确实在那里被动接受蝴蝶精治疗的狐花火,之间狐花火整个人无力横躺在地上,嘴角虽有笑意但瞳孔却仿佛要溃散一般,到处都是凌乱黑意与琐碎的情绪。
“蝴蝶精,狐花火的情绪怎么样。”
“少爷,不行啊,就算我再怎么治疗她的生命力也在流失。”
就像蝴蝶精说的那样,哪怕她再怎么维持治疗用的粉光,无论用多么大的能量去治疗,都没法挽救狐花火的生命,女孩的皮肤在迟泽的注视下变白变冷,像具真正的尸体一样,没有任何生息的躺在冰冷坚硬的破旧地砖上。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啊。”
蝴蝶精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急促喘息的声音刀子一样戳在迟泽的心口:“要是桃花妖姐姐在就好了,她绝对能治疗好狐花火的。”
迟泽也很慌乱,听蝴蝶精的意思是狐花火已经没救了,除非有那个叫桃花妖的鬼牌在手里,不然狐花火根本没有被治疗好的可能。
迟泽不愿意那么想,他的心很冷很痛,哪怕自己面对死亡威胁时也没有这种感觉,是因为狐花火咬在自己面前死了吗。
有可能,毕竟狐花火是自己的第一张鬼牌,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迟泽仿佛已经离不开这个脾气相对暴躁又喜欢捉弄人的小女孩,他的脑海里全都是狐花火的一颦一笑,挥之不去。
没有希望了。
迟泽闭上眼睛,似乎不想看狐花火变成冰冷冷尸体的模样,蝴蝶精伏在狐花火身上哭,哑着嗓子的哭声另迟泽心慌,他的手心布满汗水,脸色白的可怕。
“我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别光哭啊,快点救我。”
就在迟泽悲伤的差点背过气的时候,原本被他认为已经是一具尸体的狐花火突然张嘴说话,虽然声音虚弱到听不真切,但迟泽哪怕闭着眼睛也能百分百的确定,说话之人就是狐花火。
带着不敢置信的情绪,迟泽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景象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狐花火依旧躺在地上,但原本惨白的肤色此时慢慢出现点点红晕,蝴蝶精把她抱在怀里,哭的声音越来越大。
“快快快,蝴蝶精给她治疗!”
迟泽急不可待的下令指挥,蝴蝶精也带着激动的情绪松开狐花火,挥手间大片的粉光弥漫,凝聚成滔天般的粉色浪潮将狐火花包裹,一时间整个空间里都是暖洋洋的治愈感觉。
“忒休斯不给他一起治疗吗。”
虽然眼前这一幕基本全都是忒休斯造成的,但狐花火还是撑着力气问迟泽,迟泽能听出来,她是真的在关心忒休斯,而不是当着自己面的做作掩饰。
“不用给他治疗了,两条手臂也就是卡面破坏得稍微严重点,回去随便找个修补师傅修修补补就好了,我可不希望他这个时候在把治疗你的这部分能量给分出去一部分。”
“再说了,这场战斗牺牲到这种程度基本上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不听从指挥,我已经打定主意了,回去就把他挂到家族的交易板上,我可不希望家族大比的时候还随身携带着个定时炸弹。”
狐花火听着迟泽的话,有些愣神,但也只是叹了口气,情绪低落,最终只是哽着嗓子难得替忒休斯说句话:“他毕竟也是你的鬼牌。”
“算了,如果你意已决,那我便不再多事了,什么事都以你做主。”
迟泽也叹了口气,说实话他也不想就这样将忒休斯交换出去,但不换不行,他不希望自己的牌组里出现不听自己指挥的鬼牌,如果真的出现,哪怕实力再强大,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将之舍弃。
与其保留有强大的鬼牌,还不如攒一手听指挥的鬼牌,如臂驱使永远比不听命令的鬼牌强大。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晦气的话题,换个吧。”迟泽主动转移话题,希望打消掉狐花火的消极态度,“你刚刚使出的招式是怎么回事,强力到根本不像你这个等级可以使用的。”
“那是诅咒。”狐花火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
“我知道是诅咒,我想了解更多的,比如说你使用这种诅咒的后遗症。”
“然后确定我是不是也该被挂在交易板上,是吧。”不知道为什么,狐花火的语气里似乎有一种怨气,“算了,跟你说也没什么,毕竟你也有权利知道。”
“那是一种诅咒,用诅咒自己的力量去咒杀敌人,你可以理解为是我在遇到你之前的碰到的奇遇。”
“诅咒的名字是青焰。”
面对狐花火的回答,迟泽存在疑问:“你说奇遇?”
“是啊,就是奇遇。”狐花火斜着眼睛看迟泽,身体因为残留的疼痛还有轻微的抽动,“我记得之前有跟你讲过卡池是个什么东西,看样子你并不明白,那我就换个更简单的方式跟你说。”
“卡池就是这个世界,卡池就是外之扉。”
迟泽不再说话,他站在那里静静听狐花火给出的解释。
“你可以理解为我原本就生活在外之扉这个世界里,在某一日决定接受你的召唤,于是出现在你的面前,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迟泽点头,但他却也仅是听出了个大概,真正怎么回事是真的没听明白,什么卡池就是世界就是外之扉,难道卡尺不是个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虚拟召唤平台吗。
只要鬼跋们付出一定代价就能让世界意志为他们制造出相应的辅助牌或者鬼牌,可是为什么现在狐花火又说出卡池就是世界这么个理论。
不过算了,她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迟泽可不想再惹狐花火生气了。
“我知道你跟本就不懂,但你以后会懂的。”狐花火白了迟泽一眼,继续给他解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哪怕是根源病毒,又或者是诅咒,而我,在几年前就碰上了一个诅咒的奇遇。”
“在那次奇遇里,我拥有了是哟个那份诅咒的能力,但也知晓想要咒杀敌人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代价?”迟泽表示疑问。
“没错,就是代价,你不会以为使用诅咒可以无视任何条件的吧。”狐花火给出一个好笑的表情,但很快脸上的情绪就变得严肃,“这份代价是我的实力。”
“具体是什么我也就不说了,我感觉到治疗快结束了,到时候你把我收回去就知道我付出的是什么了。”
果然在她话音刚落,附在她身上的粉光开始消散,治疗结束,但这不代表狐花火的身体已经全部康复,那些断掉的骨头需要回去找人精修,蝴蝶精能做的也仅是保住狐花火的最后一口气。
见狐花火确实什么都不再说后,迟泽无奈,最终选择将她收回变成鬼牌的模式,等那张鬼牌落进手里的时候,迟泽却突然发现卡面上出现了极大的变化。
一星!
难道这份诅咒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这么回事吗。
星级的掉落吗。
面对这种变化,迟泽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