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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突如其来的一张牌

    在经过疑是马文山的人物出现后,靠近事发地点的几节车厢气氛变得很紧张凝重,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个被偷窃的受害者是不是自己,人们老实坐在自己座位上,也不再左右游荡,反而盯紧周围的可疑人员与自己的钱包。

    在这种气氛虽然压抑,但也有好处,至少在迟泽看来周围不在吵闹,他安静靠在椅背上,双眼望向窗外,不断向后方飞掠的模糊景物根本不在意,他此时在脑海中想的是那个突然出现有突然消失的“马文山”。

    或者说疑是马文山的奇怪男人。

    但他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他根本就没见过马文山的真人,那些围观群众确认的也只是男人手背上的奇怪图案,以图案确认身份在迟泽看来是不妥的。

    因为图案可以伪造,只要经历过那些年,知道马文山的特征,那么伪装成马文山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还有单眼镜片扭曲光线来让人看不清面容。

    如果那个人不是真正的马文山,那么他伪装的意义又是什么。

    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偷点钱,应该不会,所有人都清楚,马文山轻易不动手,一旦动手所盗窃的财物动辄便是几千上万,仅从这一点便能确认,刚才那男人绝对不会是马文山。

    随意迟泽才更想知道那人伪装的意义何在,稍微聪明点的都会轻易识破,当然不算上当事的担惊受怕二人组。

    虽然在他看过的那本书上有写“马文山已死”,但这是杜撰的可能性很大,那等强者若没有被围攻或者狙杀,轻易不会死,若是让马文山本人听到今天这样的事发生,保不齐会亲自出马抓住破坏自己名气的人。

    难道……

    迟泽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眼中突然闪过明亮的光,从窗外掠动的风景可以看出铁之车开始减速,他眨眨眼睛,脸上似有明悟。

    也许是他的对头或者仇家在引诱马文山本人上钩。

    确实,以马文山那种张扬性子的人在听说这种事情发生后,确实有可能在事后找上门去,那么一旦他找上门去,受益者会是谁。

    很明显是马文山的仇家,或者是那些想要抓住马文山换取赏金的猎人。

    所以说这件事可能会是一个专门针对马文山的阴谋,就是不知道那担惊受怕二人组是无辜受到牵连的路人,还是在这阴谋计划中原定好的一员。

    如果那两人真的是阴谋的参与者,那不得不说演技实在是太好了。

    想到这里,迟泽偏头看了下坐在不远处的两人,脸上还有着残留未尽的恐慌,浑身颤栗,恨不得能将身体埋在椅子里。

    不过在迟泽相同一切关键后在看,这两人的动作此时却显得有些做作,迟泽轻轻笑了下,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出戏码摆在铁之车上。

    是马文山本尊便在这附近。

    还是他们有把握,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都会被马文山知道。

    迟泽不知道,但在想通关键之后他也只是笑笑,就不再关注,因为在他看来这都是陌生人,包括马文山在内,自己实力不足时贸然掺和进去,下场恐怕不会很好。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掺和。

    家族大比马上就快要开始了,利用手头剩余的时间堪堪就只能再进行一次秘境探索,有那个时间掺和,还不如抓紧时间多修正几次卡组,多演练几次战术。

    毕竟家族大比的第一名可是有资格前往东都学院交流学习的。

    在现场更是会有东渡学院的教授亲自点评打分,若是被某位教授看中青睐,那自己变强便有了更稳固的保证。

    而且铁之车已经到雾都了,他更没有关注这件事情后续的打算了,赶紧回家,稍作休整后前往秘境,一直待到家族大比的前一天,然后再家族大比上一鸣惊人。

    他这个陪跑了三年的少族长,怎么说也该散发点光和热了。

    最后看了几眼表演依旧浮夸的担惊受怕二人组,迟泽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下车,铁斥责车门在吱呀的钢铁咬合声中缓缓打开,他迈动脚步,和少数几个人一齐下车。

    不过在下车的瞬间,有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肩膀怼在胸口上针扎一样难受,迟泽回头看了眼,却发现那人早已混进车上的人流里,只好闷不做声的吃下这口暗亏,揉着依旧发痛的胸膛像车站外走去。

    但揉着揉着迟泽却发现点不对劲的地方,手感不对,像是有什么异物被塞在衣服里,他怔了下,紧接着便伸手进衣服里将那东西掏出,放在眼前好好看了看。

    是张纸条,还有一张卡牌。

    纸条上面有几个字,歪歪扭扭,总之很丑陋,像是某人在匆忙间写下的,确认身边没有其他人后,才仔细看上面写的字。

    “这孩子暂时就先拜托你了,迟泽。”

    没有落款,凭借那丑陋的笔画没办法确认出到底是谁写的,又是谁放在自己衣服里的,唯一有嫌疑的是刚才在下车时撞了自己一下的陌生人,也许是那个时候将这纸条和卡牌放进来的吧。

    不然很难解释若是放了很长时间,自己为什么会没有感觉。

    不过到底会是谁呢,难道会是自己的熟人,应该不会,如果是熟人没必要搞得如此大费周章,只要简单递交给自己就好了,但这张纸条上却又很明显点出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是陌生人,那么仔细想想真的很恐怖。

    始终想不明白关键点,迟泽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卡牌上,是一张鬼牌,卡面上画着个小兽,像是只猫,但迟泽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一星鬼牌,四季猫,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幼小鬼牌,据说在每个季节里都会展示出不同的皮毛与外形。

    “所以你这是被抛弃了吗。”

    迟泽想不明白谁会无缘无故将鬼牌交予陌生人,还是以这种方式,虽说上面写了暂时两个字,但迟泽还是认为这张四季猫是被抛弃了,毕竟谁都不愿意自己的牌组里出现这样一只只会卖萌毫无作用的弱小鬼牌。

    甚至在一些极端信奉实力的家伙手里,这种没有实力的鬼牌会子啊被召唤出来后直接销毁。

    他想了想,将那张字条团成团扔到一边,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但右手却将四季猫的鬼牌偷偷塞进自己的牌库,他已经打定好注意了,自己平时没事便将四季猫解放带在身边,这样既不会占用牌组的容量,也不会落在牌库里吃灰。

    只不过不能在战斗中出力就是了。

    但这在迟泽看来没有任何问题,毕竟以他现在卡包的六牌容量,三张鬼牌已经属于超出状态了,所以对于四季猫在战斗里能否出力并不在意。

    就当每天都带着个宠物或者吉祥物就好了。

    以四季猫那小小的提醒,平时放在肩头顶在头上或者抱在怀里都是可行的,更何况,以狐花火或者蝴蝶精的性子,觉多也会喜欢四季猫的。

    迟泽如此相信着。

    不过在他离开铁之车车站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在阴影处,有道影子一直在注视他,直到他离开才收回视线,右眼下有道窄窄的疤,一脸生人勿近的冷气。

    但如果把这张脸摆在迟泽面前,他一定会认出这是谁。

    “小四季就拜托你了,希望你不要让失望。”

    十几分钟后分钟后,迟泽拖着几乎累垮的身子回到家里,家族里众巡逻侍卫和一些女孩子对迟泽的归来表示欢迎,但有些男孩却苦着脸,因为他们知道迟泽这个时候回来铁定是为了参加家族大比的。

    一想到那个时候在测试场和校练场里发生的事情,想到自己将要在家族大比里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们就一脸苦笑,但也有些人脸上露着战意,其中尤以迟暮和迟恒为甚。

    这两人是目前家族第三代中的领军人物,甚至在整个雾都里也稍微有点名头。

    “他终于还是回来了,希望在和我交手前不要被淘汰掉。”

    “你还是注意你自己吧。”迟恒看了眼身边露齿大笑的迟暮,语气里虽也有欣喜,但更多的是谨慎,他的性格保证他不会再阴沟里翻船,“你可别被其他人淘汰了,要是被淘汰了你可就是家族里的笑话了。”

    “要知道今年可是有东都学院的教书们来观礼的。”

    “我知道我知道。”迟暮大笑,声音里的畅快怎么都掩藏不住,“今年真的很有意思啊,不光有一直作为我劲敌的你,还有少族长和其他一些崭露头角的新星,今年的家族大比可是要热闹上不少啊。”

    而作为两人话题中心的迟泽,此时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躺在床上,手背横在额头上想着这几天的所见所闻,这绝对是其他人都没法经历的。

    “先让忒休斯和蝴蝶精学会拟态进攻吧,隐藏学习条件暂时先不考虑,只要在家族大比前能将实力提升上去就足够了。”

    “就算被他们知道了说我短视也好,说我败家也好,都无所谓,只要能赢得大比,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现在,先处理下四季猫的事情吧。”

    迟泽躺在床上笑笑,将四季猫的鬼牌从牌库里取出,按在空气里解放:“解放,四季猫。”

    “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