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商量,众人定下计,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王世林翻案!
天亮后不久,所有人跟着罗毅朝县衙府走去,等待王世林开堂。
围在县衙门口的人有很多,大多是知道这件事的百姓,以及周围街道的喜欢热闹的人,总的来说,仅仅是门口,就有不下数百余人。
毕竟是十几人的命案,还是很受人关注的。
罗毅作为受害的一方,也属当事人,当然不能跟这些人一样站在外面,而是在县衙打开的瞬间,走了进去。
二胖、酒楼的护卫、小伙计等人没有来,跟罗毅一起来的,只有四狗子、柳老实、赵文贤、赵文勇,以及死去护卫的家属。
有必要提一下,经过几天的修养,柳老实虽然身子还是很虚弱,手也抬不起来,但比之前好多了,不会影响走路。
来到县衙大堂之后,罗毅见到了另一波人,准确的说,是房家的人,房家二公子房遗爱,以及刑部的两个官员,都是来陪同听审的。
罗毅近前后,也没理会这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身后站着赵文贤、赵文勇。旁边四狗子、柳老实、及一大批受害者的家属。
没多时,王世林来了,拿着许多的状纸,一边走还一边看,可见为了这场翻供,他着实做了一番准备,真想为房遗直翻供。
“房玄龄竟然真的没来,他儿子出了这么大事,还真绝情啊。”身后,赵文贤低声说道。罗毅冷笑:“不是没来,而是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那个老狐狸。”
罗毅的眼睛可是明亮,对方的局势能变的这么好,刑部的人能这样介入,很显然是房玄龄在背后操纵,之所以今天没来,估计是碍于面子,不想被人称作是仗权寻私,只能支着房遗爱出来营救大哥。
“还是罗大哥想的透彻,呵呵...。”
赵文贤笑了笑。
罗毅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对面的那两个刑部官员,以及神态自若的房遗爱,从三人的眼神中,罗毅看到了自信,一种谜一样的从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要是普通人看到这一幕,即使是原告,只怕心里也没底了,尤其是在所有的证人都死亡,而刑部又偏袒罪犯的情况下;但罗毅却是强自镇定了翻,脸上也是露出自信、从容不破的神情,跟对面的三人成对峙状态。
装逼谁不会啊,罗毅心里虽然没底,但面子上还是狠狠的装了番。
“啪!”
就在这时,王世林的惊堂木拍响了,王世林大喝了声:“升堂!”
“威...武...!”二十几个衙役喊起了堂威。
随后,王世林喊道:“带人犯房遗直、房遗则上堂。”
四个衙役离去,没多久,房遗直跟房遗则被带了上来,立于正堂之上。
这已经是第二次上堂了,房遗直和房遗则也表现的很从容,尤其是在看到大堂上有房遗爱听审,两人的内心稍微安静了不少。
两人也是知道,在几天前,钱九已经暴毙,所有的证人都死于狱中,所以,今天升堂,对两人来说,是有绝对优势的。
之前也有家里人传来信,言今天在堂上,很有可能被无罪释放,让他再多忍耐一会,有这消息,房遗直更加欣喜若狂,对洗清‘冤屈’充满了信心。
不过一看坐在旁边的罗毅,那一副自信的神色,他又有些担心起来,心里想着不会罗毅又憋了什么坏吧。
就在房遗直担心的同时,王世林一拍惊堂木说话了:“房遗直,你之前已经招供,白纸黑字,铁证如山,但现在却又要翻供,可有什么要说的?”
房遗直正视王世林,道:“禀大人,我是被冤枉的,屈打成招,请大人明查!”
“咳咳...。”
王世林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心里有些憋屈,他早就知道房遗直会这样说,但他又不得不问,因为这是重审案件的重要步骤,而且也是刑部特意安排的。
咳嗽了两声后,王世林暗自苦笑,自己真是自作自受啊。
看向房遗直,王世林又问道:“那钱九,曾也招认,醉仙居绑架凶杀,致使十二人被杀,乃是你指使所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房遗直早就想好了这点,朗声回道:“禀大人,钱九是得了失心疯了,他一定是乱咬人,他的证词不能作数,我不会承认自己指使他,请大人将他请出来,我要跟他当面对峙。”
王世林道:“你有所不知,钱九已经重病身亡,没法到堂,所以...。”
房遗直冷哼道:“岂有此理,这死无对证之事,岂能诬陷于我?”
王世林:“...。”
........
罗毅冷冷的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诉说案情,纯属胡说八道,没有任何的依据,也没有可行性证据,仅是凭着口头一步步挽回败局。
如果这样都能翻案,那审案也太简单了吧。
罗毅冷笑着。
待房遗直、房遗则、王世林三人的对话完毕,罗毅起了身,走到两人跟前,朝堂上坐着的王世林拱了拱手:“王大人,我有话说。”
罗毅是受害的一方,也属当事人,当然有在堂上说话的权利。
闻言,王世林点头道:“好,请说。”
罗毅说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房遗直,那日我和王大人,一起在你府上,在你房间之下的地牢之中,找到受害人柳老实,以及钱九,并且当场抓捕了你,当时令尊房玄龄梁国公也在场,这一点你不可否认吧?”
房遗直想了想,这一点他确实赖不掉啊,当时人实在太多,就算封的了一人之口,如何能让所有人闭上嘴呢,这个是没法赖掉的。
房遗直抬头道:“不错,我不否认。”
好!只要你承认就好!
罗毅冷笑,继而问道:“那我就要请问一下你了,钱九这个杀人犯,他怎么就跑到你房间底下的地牢之中去了。”
罗毅的问话也是非常有讲究,他并没有直接就说这事是房遗直干的,而是一步步引导,因为罗毅知道,即使说出来,房遗直也不会承认,只能旁敲侧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