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有些恼怒,虽然他开这个酒楼不是为了赚钱,但被人如此打压,他也咽不下这口气;最重要的是,在他想来,醉仙居的后台老板很有可能还是罗毅,要是那样的话,就更不能接受了。
“房小公爷,愣着干什么啊,走啊。”
程亮抬脚走进了大厅。
房遗直、房遗则紧随其后,房遗直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进入大厅后,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
房遗直本来就心情不好,此时坐下后又没人前来招呼,他当即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人呢?店小二,给我过来。”
刘二正在给其他客人端菜,被房遗直叫了过去。
醉仙居现在忙的不可开交,一时间,人员短缺,连二胖都亲自端菜了,还是不够。
对于房遗直,刘二自然是认识,上一次去罗府是,他便是已经见过了,知道对方不好惹,他满脸堆笑:“客官,您想点什么菜?”
“爷不要菜,去把你们这最好的酒给我拿来。”
房遗直气焰嚣张,就像吃了火药一样。
不过说到最好的酒,刘二虽然惧怕房遗直,但也态度坚决:“客官,咱这最好的酒是醉仙酒,但已经卖完了,要不您点点别的?或者明天再来?”
“这叫什么话?岂有此理!”
房遗直喝道:“你是怕爷给不起钱吗?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刘二撅了撅嘴,快步离去,很快上了楼。
程亮脸上划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有种和宝物檫肩而过的感觉,看现在的情形,想要喝醉仙酒,只怕是有些困难了。
为什么说是宝物呢?
因为醉仙酒在今日已经卖出去了一批,而到现在为止,酒楼还没被砸,这说明酒一定是好酒,至少跟那首打油诗上说的相差不多。
一杯酒就能让人大醉啊,可以想象,那酒得有多好?
想着想着,程亮不由流起了哈喇子,一脸的猪哥样。
“唉,可惜了...。”
程亮叹了口气。
房遗直看向程亮,微笑道:“小公爷,不用灰心,咱是什么身份啊,想喝酒还不简单吗,等掌柜的来了,我让他给你拿一斗。”
程亮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没听清吗?人家说没酒了,这跟身份高低有屁的关系。”
“算了,明天再来吧。”
说着程亮便要起身。
房遗直忙将他拉住,笑问道:“小公爷,难道你真的和这酒楼的老板不认识?”
说了这么多,其实他就是想让程亮出手,如果酒楼的老板是罗毅的话,那只要程亮开口,相信罗毅不会拒绝,要知道罗府和程府的关系,那可是不一般啊。
“我怎么可能认识。”
程亮坐回到座位上,说道:“看你这么牛,我还以为你认识呢。”
如果老板是罗毅的话,那程亮当然认识,但昨天二胖已经明确的说了,醉仙居已经换了人,他当然就以为自己不认识了。
主要还是程亮是个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
真切的神态,让房遗直非常的无语,心里想着,难道罗毅真的已经把酒楼送人了?
没过多久,二胖急急忙忙的从楼上下来,快步走到房遗直和程亮跟前,先是打量了一下两人,随后问道:“两位客官,你们是要吃点什么?”
见又是个店小二,房遗直发火道:“我不是让你去找你们掌柜的吗,你们掌柜的呢?岂有此理,难道我还请不动他吗?快去找来。”
房遗直的话说的有些大声,周围吃饭的人都听见了,下意识的看了过来。
二胖一笑,说道:“客官,我就是这醉仙居的掌柜的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说着,二胖抖了抖衣服,只是可惜,他身上穿的还是店小二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更换,再怎么抖,也没有一点点威仪,反而很好笑。
这一抖,让周围的人都不禁笑了起来,哪里像是什么老板啊,分明就是店小二嘛。
“你也敢耍我?你不是店小二吗?”
“客官真是好眼力,不过咱掌柜的说了,从现在起,我就是醉仙居的掌柜,因为他太忙了,实在无暇管理酒楼。”
对于这些解说之词,房遗直没有一句是相信的,摆手道:“算了算了,你别废话了,赶紧去把醉仙酒给我拿来,咱们今日就是冲着你的醉仙酒来的。”
程亮也在一旁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醉仙酒?醉仙酒已经卖完了啊,刚才那小伙计没说吗?”
二胖先是疑惑,随后骂骂咧咧:“这小子,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他...。”
反正归纳起来就一句话,没有醉仙酒,想买的话,就第二天请早。
程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看到这一幕,房遗直心里一喜,还以为程亮要出手了,可谁知道,程亮摆了摆手,竟直接朝门外走去。
房遗直一惊,忙起身道:“嘿,小公爷,你就怎么走了啊。”
程亮越走越远,很快出了酒楼。
房遗直看向二胖,喝道:“今天先放过你了,明天的醉仙酒给我留着,我晚点来取,再敢说没有,我砸了你的酒楼。”
说完,他赶紧朝程亮追了上去。
房遗则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待房遗直走后,也快步跟上。
二胖愣在当场,眼中划过一丝不屑的神情,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等下一定要去招十几个打手,别真被砸了酒楼,那就尴尬了。
房遗直离开酒楼后,很快追上了程亮,跟在一旁问道:“小公爷,你这些天可见过罗毅?”
“罗毅?没有啊,那小子,我也好几天没见他了,会不会又失踪了?”
房遗直:“...。”
听到这话,他停下了脚步,没有再跟上去,他出来就是想问一问罗毅的事的,现在看来,程亮是一问三不知,那还跟上去干啥。
一旁,房遗则忍不住一笑,说道:“大哥啊,罗毅没有再开酒楼,那半价酒楼也没啥意思了,我看就关了吧,你要对付罗毅,还得想些新招。”
“不过...我觉得真的没那必要,不就为了那幅画吗,咱可以找他再谈一谈,也许可以用钱买到,或者用别的什么东西换,也不一定非得撕个鱼死网破啊,罗家也不好惹。”
房遗则所言,也不无道理,房遗直想了想,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是得想个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