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婆,如今我等遭逢大难,实在可说是流离失所了!”林尘认认真真的恳求道,“幸得白起将军的援手,为我们争下了一年的时间和半壁江山,我们才算能够暂时安定下来,不至于被赶尽杀绝!所以,就算是厚颜我也要说了,恳请婆婆用阴阵助我等一次!”
轻轻地点了点头,王婆婆却是笑道:“你这傻小子,帮了婆婆这么多,还帮婆婆拿回了阴阵,这点小事如果婆婆都不帮你,那婆婆还有何面目去见我天机宫的列祖列宗?”
“多谢婆婆!”林尘一众人顿时躬身行礼,对王婆婆的慷慨表示万般的感激。??
在这里的人,也都算是彼此熟知,自然都了解这王婆婆的来历。
所以大家都很明白,阴阵究竟是何等关系重大之物。
可以说,一旦暴**阵,势必会招来天下无数的人窥伺,即便是帝朝、圣地之人,都是会眼馋的。
遥想当初,天机宫的崛起是多么的惊天动地,其势连大雪山圣地都险些压制不住。
多少人都在暗中打探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而一旦王婆婆将阴阵暂借于林尘等人用来复朝,便会凭白生出无数的可能,导致这机密暴露。
风险,可谓是极大的!
这也正是林尘等人此时对王婆婆此时的仗义感激不尽的原因。
要知道他们现在是势单力薄,若想在一年之后抗住皇甫远和其背后势力的凶狠打击,正常来看绝对是机会渺茫的。
但有了阴阵,情况就又会是另一番天地!
阴阵,乃是一座真正的修行圣地……当初那位镇压一个时代的风水师将无数的道封存在内,供后世之人参悟。
照着林尘的估计,就是一头猪进了阴阵之内,也可以成为道极境!
所以林尘等人在得到了王婆婆的应允之后,个个都在心中涌现了一份希望……复朝的希望!
一年时间虽短,但他们都愿意相信,在有了阴阵这样的修行圣地之后,他们所有人的实力都能够得到长足的进步,及至未来能够和皇甫远的实力分庭抗礼,乃至最终灭杀之!
“多谢婆婆!”
“多谢!”
…………
一时间,飞舟上的人俱都感恩道。
“时间紧迫,我等现在就开始商议接下来的一年时间的安排吧!”易衍当即提议道。
“如果刚才那位将军的话,能够让皇甫远背后的势力忌惮,乃至最终不敢违背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将会和皇甫远一方形成南北对峙之局!”杜子腾分析道,“所以说,我们等须以最快度,迅整合南方五十一城的力量!”
“南方五十一城中,以苏杭城为最重!”香菲跟着说道,“不过幸运的是,梁大人乃是即将上任的苏杭城城主,想必收服此城并非难事!”
“公主殿下,你的盛名已然天下皆知,我猜南方诸城的城主都是愿意效忠的!”梁峰点头说道,“想来,用不了几日,南方全境所有城主、修士、百姓都将能够听从公主你的号令!”
“哪个城池的城主或者世家胆敢不服,我等便已雷霆手段镇压!”红长老沉声说道,“如今时间紧迫,我们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细心梳理每个城池!”
“说的没错!”林尘认可道,“我们必须以最快手段,将南方诸城收拾成铁板一块!否则,一旦王都变故之事通传天下,就算皇甫远的势力不敢越过润月大江,周边的那些王朝宗门可能就会趁机侵扰南方诸城!”
“我新月王朝生了这等变故,消息传了出去,任谁都想来分一杯羹!”易衍神情凝重道,“所以我们非但要警惕皇甫远的突袭,还要提防他朝他宗的暗手……”
“恩,所以说,我们先必须用最快的度聚合人心!”林尘严肃无比道。
“这一点,只要我们行动迅倒是不难!”杜子腾分析道,“有易院长和香菲公主在,那些城主、世家家主我敢保证没有一个敢不信服!只是,这些年来天狐皇朝和朝阳道门已经派人渗透进了诸多城池,怕就怕有一些的城主和世家家主,已经被他们的人掌控了!”
“恩,这些暗中蛰伏着的人,的确是大隐患!”易衍神色一肃,沉声道,“神武圣阵的事,决不可出现第二次了!”
众人纷纷点头,都明白易衍说的正是神武辅塔同时被毁近一半的事情。
这一件事,真真切切的反应了眼下的新月王朝诸城池之中,藏着多少蛰伏着的敌人!
“易院长说的在理,此事我们不得不防!”梁峰点头道,“但是还有一件事只怕更加的重要!”
“何事?”众人纷纷将目光移栽了梁峰身上。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梁峰顿了顿后,说道,“要收拢南方诸城的势力,单单靠着公主殿下的名望和易院长的声威,却是不行的!哪怕加上林尘这个镇南大元帅,也是不能合乎常理!”
“梁大人你的意思是……”杜子腾神色微动,好似是猜到了什么。
“那我就明说了吧,若想名正言顺,那么公主殿下就得立朝!”梁峰肃然无比,“立朝之后,一切都会截然不同,我新月王朝南方诸城之人,也算是真正有了主心骨!”
“的确……若是不立朝,我等在名义上就说不通!”易衍略一思忖,便是通晓了梁峰之意,“这朝,必须得立!否则,我等在名分上就成了祸乱一方的乱臣贼子了!”
林尘细细思量了一番,便即同意了这一说法。
“公主殿下,我等便立新朝,与皇甫远争上一争吧!”顿时,有一个老臣拜倒在地,大呼道,“如此,方能不负圣上啊!在神山之下,圣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朗,就是属意于殿下你呀!”
“请公主殿下立朝!”很快的,易衍等人便齐齐声,希望香菲可以同意尽快立朝。
“不……”轻轻地摇了摇头,香菲却是变的极其严肃,好似已经经过了认真的思量,“这朝,是必须得立!只是这立朝之人未必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