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二者碰撞的一瞬间,情势就十分的明朗了。??
《守礼经》的法则触手就好似是一株株的幼苗,遭受到了大象之腿的肆意践踏!
一根一根的被摧残,被蹂躏……
只在众人眨眼的一个间隙,所有《守礼经》的法则触手都已经被撕裂!
撕裂得七零八落,简直可说是单方面的屠戮。
没有一根法则触手能堪一击,全都是一接触就爆裂开来,景象异常的凄惨!
仅仅是第一波,《守礼经》就落了一个完败的悲痛下场。
然后……对于林尘和梁峰来说,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法则触手坏了,可以在日后填补文字慢慢修复。
所以作为想要让白红夜付出应有代价的人,他们自然不会就此收手!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梁峰恨声道,眼眸死死地盯着毁去了他书经的白红夜,心头快感顿生,“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来了报应!哈哈哈……”
因为他十分的肯定,以如今之势,一旦《礼记》的攻击落在了《守礼经》本经之上,那结果必然和他先前的遭遇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梁峰心里就说不出的快意,所有的忧郁情绪都在此时被排遣了出去。
见到半空中自己的《守礼经》已经处于风雨飘摇,随时要被碾爆的可怜境地,白红夜当即心急如焚地喝止道;“林元帅,住手!我让你住手啊!”
“啊?我还是听不清啊!”林尘特意地将声音提的特别的大,语气又特别的无辜,好似真的已经听力上有了些许障碍一般,“你是让我快点么?好的嘛,攻击马上就到位!”
话音刚落,林尘便开始面露笑意地催动起那些法则触手,疯狂地围攻向《守礼经》本经!
“不好!”白红夜见自己几次恳求林尘都以听不见的借口搪塞,便知林尘的目标就是自己的本经。
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所以白红夜选择了自救,催动《守礼经》本经疯狂逃窜,试图为自己这一件最宝贝之物争得一线生机。
“不要啊!不要啊!”白红夜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涔涔汗水,心底一片苦涩和悔意,“林尘,你放我的本经一马啊!”
可是,无论他如何哀求,如何悲痛,依旧没能阻止林尘那决然的攻击!
一根根粗壮的法则触手,带着煌煌天威,遮天蔽日地向着《守礼经》本经压去。
这一个瞬间,无数的法则触手好似构成了一个法则牢笼,将《守礼经》死死地困在其中。
同时,触手上无尽的规则之力在这一刻骤然释放而出,伴随着一阵阵的仙音梵语,向着牢笼内部碾压而去……
“哧哧哧!”
短短片刻时间过后,这些力量就好似已崩坏了《守礼经》本经的一切粗浅规则,还直接将其彻底压爆了。
压的四分五裂,压的七零八落!
当那些法则触手快地缩回《礼记》本经当中后,众人定睛瞧去,只见《守礼经》本经已经化为了一蓬碎末。
若说刚才的《如梦经》本经是化为碎纸片洒落而下的话,那么此时的《守礼经》本经就差不多是化为细碎的盐巴粒散落下来。
一记碾压,就将白红夜最引以为傲的书经压爆,压成碎末!
那这一卷的《礼记》的威力,可见一斑!
…………
“不——”白红夜仰天嘶吼,不甘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眼眶通红,几乎就要陷入疯狂的境地。
可以说,这一卷《守礼经》就是他最大的仰仗,直接说上是一句是他的命根子都不为过。
他藏了多年,一直将有书经的这个秘密埋在心底,为的就是一朝祭出,引起轰动。
而现在,一切都完了!
《守礼经》已经化作了一蓬碎末,从半空中似流沙一般飘然而落。
“淅淅!”
砂砾一般的碎末落在了承乾殿广场之中,看的白红夜的眼眸猩红一片。
“林尘!”他怒不可遏,吼声道,“毁我书经,本太子要你偿命!”
说时迟那时快,白红夜疾闪掠着身形,对着林尘的面门一拳轰出!
他的拳头,带着五彩的霞光,妖娆而美丽。
可出拳的那一瞬间,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像白红夜这样的皇朝太子,最次最次也有着不亚于齐飞副院长那样的实力境界。
他的一拳,又怎么可能是林尘能抵抗的了的呢!
意外顿生……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今夜的事情会如此的波澜起伏!
而这最终的结局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白红夜,因为被毁去了书经,居然气急攻心到要当庭杀人了!
“大胆!”
皇甫业、谢元以及不少的藏在暗中的黑袍人都一齐出手欲要阻拦这一拳。
可是,他们的阻挡终究来的太慢了些!
直到他们反映过来,欲出手救援时,白红夜的这一拳已经击中!
林尘被一股无形的奇特力量定住了身躯,完全不能动弹,哪怕是吞服下黄金破玄丹都做不到。
在这一刻,他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境界的差距!
白红夜随手暴起的一拳,让他都根本无力去面对,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那一记伴随着五彩霞光的重拳朝他逼近。
前一个刹那,林尘就已经绞尽了脑汁。
他任由他想尽了任何手段,却没有一种能令他自救!
“老爹啊,你每次都说我的命好!你看我这命,哪里好了?”林尘缓缓地闭上了双眸,已然决定安然赴死了,但“临终”之前依旧是在心底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哎……这什么皇朝太子嘛,心里承受力太差了!不就一卷书经么,至于这么悲愤么!”
“轰——”
一声乍响,在林尘耳畔轰鸣着。
一阵劲风,掠过了他的面颊,吹乱他额前的丝。
一阵寒意,扑着他的面而来,让人微微一阵哆嗦。
他蓦然地睁开了眼眸,竟现白红夜的那一拳并没有顺利地落在他身上。
而是……砸在了一块足有三寸厚的坚冰之墙上!
他微微侧目,身边已站立着一个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