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不灵光?”林尘登时就不乐意了,噘着嘴说道,“老爹啊,你说话可得负责啊!这天底下,人人都夸我机智过人呢,唯独你这么说!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妒忌我聪明伶俐,故意说句气话!”
“呸!”老爹在玉牌用着一种“不屑”的语气回应道,“你能不能要点脸?我会妒忌你这傻小子?”
“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是妒忌!”林尘过去早就习惯了和老爹这般斗嘴,如今逮着机会终于再次斗嘴,反倒让他更加回味这种滋味。
遥想过去在西陵山的日子,虽说日子清贫了一些,但他每天都很快活!
每天和老爹斗斗嘴,读读书,打打猎总之一句话,悠闲度日!
实际上在内心深处,林尘是更愿意放弃一切和青青常住在西陵山,不问世事尽享余生的!
只不过,一来他并不确定青青是否愿意跟他一样做个山野村民。
二来,如今新月王朝的重大危机未曾解除,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若是国破了,他在西陵山上也定然不能安生。
所以,尽管他渴望回到西陵山中过清闲日子,但时势所逼他只能一直这么“忙碌”。
现在的他再一次和老爹斗起嘴,让他回忆起了过去的一些美好时光,一时间心里美滋滋的。
只不过语气上,他可是半点都没有相让和过去一样,和老爹死犟!
“你以为我真说不出来?”老爹平静地说着,好似对于刚才林尘所经历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了一般,“那棵烂树,随便给它一斧子不就倒下了,你非得用剑去戳,到最后没辙了还写诗才死它!你自己琢磨琢磨,这是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老爹似乎是说到了兴头上,又接着用一种“嫌弃”的语气补充道:“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来找你谈话么?还不是因为你太蠢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你蠢到这步田地,我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下次记得放聪明点,要不然我这老脸都没有地方搁,你明白么?”
“呃”林尘听的直翻白眼,却好似又无力反驳。
“老爹,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林尘气急无奈之下,终于是开始反击了,“那棵烂树皮糙肉厚的,我用剑都只能戳破一小块,难道用我们家那破祖传斧子还能有奇效不成?我可得告诉你,那斧子的斧刃都平了,平了你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老爹顿时暴躁了起来,好似对此有着深深的怨念,“还不是你这个臭小子拿去砍木桶砍成这样的!”
“呃我那会哪知道木桶是硬疙瘩!”林尘理直气壮地回应道。
“算了,这事不提也罢,反正也无大碍!”老爹似乎很快就将情绪舒缓好了,再度恢复了慵懒的姿态,“嗯,我继续跟你说道砍树这件事!”
“你想想,老子我教了十多年的劈柴斧法!可到了关键时刻,你怎么就记不起来用呢?”
“那棵烂树就是大了一点,但说到底它还是一根木头!你拿着斧头,就算是一通乱砍也能把他砍倒,更别说用上劈柴斧法了!”
老爹训斥了林尘好一阵子,越训越激动,越训越享受。
可林尘是越听越茫然怎么听老爹这口气,劈那树人就真的跟劈烂木头那么简单随意?
“得得得!你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肯定不知道那树人的威力,我跟你不扯淡!”林尘觉得现在是有理说不清,自然不愿意多提此事。
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紫薇软剑配合落雨剑式,威力可谓绝伦!
如此威力绝伦的一击也只是给树人造成了一点小伤害,他自然不认为用自己那已经斧刃都平了的祖传斧子出去劈,能劈出什么新花样来。
“哎我就知道你这臭小子不信!”老爹失望地说道,“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下次遇见危机了用斧子试试,总好过你用剑戳!你那剑术,我看着就辣眼睛!”
“你明白我这做爹的,看见儿子用辣眼睛的剑术,是什么心情么!”
林尘听完,登时就迷糊了。
“老爹你说清楚,辣眼睛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啊!”林尘问道。
“呃”老爹想了想,也不好过度地打击这儿子,于是哄骗道,“辣眼睛嘛,就是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的意思!”
“哦,明白!”林尘听见解释,顿时直点头,“我告诉你,这剑术是一位剑道天才所创,十分的辣眼睛呢!”
“好好好辣眼睛,辣眼睛!”老爹强忍着心头的笑意,觉着自己实在是撑不住了,于是立马道别,“好了,我有要事!你自己玩去吧!”
“别呀!我还有很多问题呀!”林尘焦急的请求并没有奏效,因为玉牌上的奇异波动已经消失,紫色光晕也跟着黯淡了下来。
“这死老爹,又消失了,真不知道在忙什么!”他撇了撇嘴,一脸不爽地喃喃道。
因为他现在知道了青青的体质极其的特殊,就十分地想问问自己的老爹是否知道究竟是什么!
他的直觉告诉他,老爹一定是知道的!
只不过,老爹消失的太快,他还来不及询问就再次销声匿迹。
对于这样的情形,林尘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所有不爽的情绪只是维持了一小会,便在他的心头烟消云散他也很快就回到了小广场中央,只见此时梁峰正在安排人收拾餐桌。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众人也都失去了继续宴席的兴趣。
尤其是县衙的官差们,更是个个都情绪低落。
因为树人吞吃了他们的两个同僚!
对此,林尘和梁峰也只能拿出一些灵石来给柴县令,让他作为抚恤金发给那两名可怜的官差的家属,并嘱咐柴县令务必要好好安抚他们家人的情绪。
小广场上唯一摆着的,也就剩下了主桌。
因为从青叶世界中出来的周婷,很有兴趣享受林尘所做的这一桌子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