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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会不会是兽人们发生了内讧呢?”奥蕾莉亚也参与了之前的碰头会,在侦查的这段时间里,她也一直在想这些兽人惨死的原因,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猜测。

    “内讧?”安度因·洛萨抬起了眼皮,“奥蕾莉亚女士,你是想说,这些兽人是死于自己的同伴之手?”

    “是这样的。”奥蕾莉亚点点头,随手指了指一边的几具兽人尸体,说道,“之前离开的时候,我看过这些兽人的尸体,那些创口,基本上都是由巨大的斧刃撕裂造成的。在这片大陆上,人类和高等精灵都无法使用这样的武器;矮人们应该是可以的,不过他们多数使用战锤;而且麦格尼国王已经确定了,这些都和他手下的军队没有关系,不是吗?”

    “没错,奥雷丽娅女士,这些可不是咱做的。”麦格尼·铜须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兽人了,只有它们才能使用这么巨大的武器,才有这样可怕的力道。”奥蕾莉亚确认道。

    “可是,它们为什么会这样做呢?”达纳斯王子疑惑地问道。

    “我想……可能是兽人内部有了矛盾吧!比如说有些兽人想要逃走,有些兽人想要留下之类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那些兽人究竟逃去了哪里!”奥蕾莉亚钻进了腰间的风行者战弓——不论那群兽人跑到哪里,她都会紧追不舍,然后……杀光它们!

    “会不会是大海呢?有没有可能那些兽人跑到无尽之海里去了?”达纳斯王子看向兽人大本营的西边,那里是原来巴拉丁海湾的港口。

    “可是,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它们哪里来的船只和水手呢?”安度因·洛萨沉吟道。

    麦格尼·铜须和他的弟弟穆拉丁·铜须一起耸了耸肩——正如之前说的,矮人们向来不喜欢动脑子。

    “我们去港口那边看看。”奥蕾莉亚听了这话,急匆匆地拉着自己的妹妹温蕾萨朝着兽人大营的西边跑了过去。

    “呀!”温蕾萨本来正在观察那位矮人弗斯塔德先生——他总是躲躲闪闪地盯着自己,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忽然被姐姐拽了一把,小温蕾萨踉跄了一下,然后便把那位矮人先生跑到了脑后,跌跌撞撞地跟着姐姐向码头那里跑去了。

    “我们也去看看。”达纳斯王子向安度因·洛萨点了点头,然后拔腿跟上了奥蕾莉亚的步伐。

    麦格尼·铜须和自己的弟弟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走了两步,穆拉丁意识到有些不对,转过身来,奇怪地看着满脸通红,站在原地发呆的弗斯塔德说道:“弗斯塔德,你在做什么咧?咱也要赶紧跟上去哇!”

    艾泽拉斯世界有着无数的谜团,哪怕是从它的地理位置本身也是如此。

    分为南北两个次大陆的艾泽拉斯大陆,西方神秘的卡利姆多大陆,北方冰天雪地的诺森德大陆,以及南方,直到现在还没有为人所知的潘达利亚大陆——四块大陆意外的部分,被这个世界上的生物们统称为无尽之海。

    格罗姆和他的战歌氏族,现在正乘坐着由地精商会“风险投资公司”提供的船只,行驶在这无边无尽的汪洋大海之上。

    地精们负责掌舵,而兽人们则负责……它们什么都不负责,大多数都百无聊赖地躺在甲板上,无所事事。

    当然,这群躺在甲板上的兽人还算好的,更多的兽人则在天晕地旋中丧失了战斗力——甚至就连站立的能力都丧失了。

    在德拉诺,兽人们的活动范围也扩及到了大海边缘,但是即便是在内陆的大河上,兽人们也多数使用桥梁来进行活动,很少会使用船只,这也使得兽人中的大部分都……晕船了。

    在南海镇,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奥格瑞姆才从来都没有想过让兽人们抢滩登陆——谁能够在上吐下泻还保持着应有的战斗力?

    当然格罗姆是没有晕船的,他因为嫌弃那些晕船的族人上吐下泻把甲板上弄得脏兮兮的,所以把他们都赶到下甲板和船舱中去了——眼不见为净。

    格罗姆此时正盘膝坐在靠船舷的位置上,把血吼放在自己两条粗壮的大腿上,不过他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自己的武器上,而是……在观察他自己的身体。

    格罗姆发现最近自己变得更绿了——也不是最近,主要是从那天被红龙袭击之后,自己流了很多血之后,自己的肤色开始变成了深绿色,可以显而易见地看出比自己的其他族人颜色深了很多。

    而且,从丹莫德要塞城外的红柳林离开后,格罗姆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多出了很多小孔。

    在面对那只红龙的时候,格罗姆曾经被红龙的火焰正面灼烧;但是他却并没有死,只是身上有一种被撕裂的痛楚,然后皮肤上多出了很多不断向外流淌鲜血的孔洞和裂隙。

    现在那些孔洞已经停止了流血,但是格罗姆发现从这些孔洞和裂隙之中,长出了很多小硬刺,密密麻麻的突起遍布了他的皮肤,看上去很是瘆人。

    这是怎么回事?——格罗姆一下一下地按着这些小硬刺,他的皮肤依旧一凹一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格罗姆却敏锐地觉察到手指上传来了比之前更加巨大的反弹力道。

    相应的,格罗姆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比如那天在兽人大本营,虽然明知道古尔丹在信口胡诌,把自己当傻子使唤,但是格罗姆还是按捺不住心中对那些同族的杀意,对他们痛下杀手——而且格罗姆不得不承认,这过程让自己十分享受。

    现在,格罗姆几乎只能勉强控制住不对自己氏族的族人动手;其他的任何人,甚至像龙喉氏族的酋长祖赫德这样的熟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都想一斧子把对方劈成两半,看看对方的血是什么颜色的。

    嗯?什么颜色的?——格罗姆皱了皱眉头——当然,他是没有眉毛的;在和德莱尼人发生战争之前,几乎所有的兽人都剃掉了自己的眉毛,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象征着荣耀和勇气。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兽人的血不都是红色的吗?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过——格罗姆对自己心中冒出的那个奇怪的想法十分不解。

    应该都是红色的吧?——格罗姆轻轻抬起了“血吼”的斧刃,用自己的手掌在上面轻轻地划了一下。

    嗯?怎么……格罗姆的手心在锋利的斧刃上划过,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依旧是那绿油油的皮肤,上面掌纹纵横,缺少了一道血痕。

    格罗姆皱着眉头,手上用上了力气——一股轻微的刺痛从手心传来;他知道,这次“血吼”才品尝到了自己的鲜血。

    这当然是不正常的,“血吼”的斧刃锋利无比,虽然自己的皮肤也很坚韧,但绝不可能阻挡“血吼”的锋芒。

    格罗姆怀着疑惑,抬起了自己的手,看向自己的掌心,然后他的瞳孔猛然紧缩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格罗姆的手心里,依旧是绿油油的一片;不过,只要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他的掌心多出了一些深绿色的液体——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