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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狼氏族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他们的?”这是奥格瑞姆最感兴趣的问题;他的故友,霜狼氏族的酋长杜隆坦携妻带子前来通知他古尔丹的阴谋,然后死于归途;因为匆忙,他甚至没有问过杜隆坦他的族人身处何方——就连兽人们都不知道霜狼氏族现在在哪里,这个人类小鬼会知道?
“霜狼氏族……我见过它们,确切地说,它们和我们打了一仗,成为了我们的俘虏。嗯……德雷克塔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这个名字?一个兽人萨满,对吗?他现在是霜狼氏族的酋长。”阿尔萨斯说道。
“没错,德雷克塔尔……”奥格瑞姆点点头,认可了阿尔萨斯的说法——德雷克塔尔虽然是杜隆坦的得力助手,但在兽人中他声名不显,既然这个人类小鬼提到了他的名字,说明他们真的见过面——那么,德雷克塔尔和他的霜狼氏族现在……
看到奥格瑞姆眼中露出的担忧,阿尔萨斯笑着回答道:“关于它们此时的下落,我想你不用担心。我的父亲做出了仁慈的决定,他相信这些兽人并没有参与入侵暴风城的战斗,于是把它们流放到了远方——一个不会和人类王国有什么交集的远方。”
“嗤……虚伪!”奥格瑞姆不屑地撇了撇嘴。
“虚伪?”阿尔萨斯并没有因为这只兽人的出言不逊而感到不悦,只是有些疑惑,“我认为我父亲的决定已经很宽容了,我们并没有杀死那些霜狼氏族的兽人,甚至没有囚禁它们或是使用它们作为苦力。难道你还不满意?”
“没错,因为这只是你们人类自己的想法。如你所知,德雷克塔尔和他的霜狼氏族并没有参与过侵占你们的领土;我不知道你们发现他们之前,他们有没有骚扰过你们的生活,不过我想不会的,以杜隆坦和德雷克塔尔的性格,他们只会找个隐蔽的地方带着族人隐居。”奥格瑞姆分析着说道。
“你说的没错。”阿尔萨斯点头承认——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德雷克塔尔和它的族人确实不曾出现在人类的视野中;如果不是霜之哀伤那天贪玩跑进了奥特兰克山谷中太远,自己也不会发现这群隐居的兽人——当然它们可能在被人类发现之前就自己饿死。
“所以我才说你们虚伪!人类就是这样虚伪的生物!”奥格瑞姆不屑地说道,“既然德雷克塔尔他们并没有侵犯你们的领地,那么他们又是因为犯了什么罪而被流放?难道兽人就连和人类生活在一片土地上的权利都没有?”
听了奥格瑞姆的话,阿尔萨斯沉默不语——他不得不承认,这只兽人的话是对的——德雷克塔尔和它的族人确实没有什么过错,它们错就错在……它们生下来就是兽人,和奥格瑞姆这样的,曾经在暴风城、艾尔文森林和西部荒野肆意屠戮人类的兽人是一样的长相。
“怎么?没话说了?小鬼,我想你的父亲在人类中也算是个说了算的人吧,不然也不会轮得到它给德雷克塔尔他们定罪;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不亲自来和我交流,不过想要靠一个下边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来说服我和我的族人放弃战争,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你还是赶快问我几个你想要知道的问题,然后赶紧滚回去吧!”奥格瑞姆嘲讽着阿尔萨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类小鬼头脸上的表情让奥格瑞姆感觉很讨厌。
在阿尔萨斯和奥格瑞姆发生如上这段对话的同时,霜之哀伤一直把自己的双臂交叠着搭在阿尔萨斯的稚嫩的肩膀上,用自己光洁的额头去顶主人的头,一来二去玩得不亦乐乎;听到了奥格瑞姆的最后一句话,霜之哀伤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她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甩手一指奥格瑞姆,眼睛却紧紧盯住了阿尔萨斯,大声喊道:“主人,这只兽人怎么知道你下面的毛还没有长齐?”
虽然没有听懂阿尔萨斯和奥格瑞姆之间的大部分对话,但是德容还是听懂了奥格瑞姆对阿尔萨斯出言不逊这一点;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兽人,来为泰瑞纳斯国王陛下找回面子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那位和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一同前来地牢的美丽女士的惊呼。
在场的众人——甚至包括作为兽人的奥格瑞姆——都愣住了;在长达十几秒的沉默结束后,德容和他手下的侍卫们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了一阵阵笑声——尽管他们在刻意压制,但是那笑声还是在封闭的地牢中蔓延开来。
“我……”阿尔萨斯满脸通红——这几天他一直在说红龙女王是个蠢货,现在他才发现,一直黏在自己身边的小魔剑,脑子好像也不太好用啊!
“坐下,小霜,别乱插嘴!”阿尔萨斯假装听不见德容和他手下的侍卫们发出的“吃吃”的笑声,一边喝令霜之哀伤老实一点,一边庆幸这不是在洛丹伦的王宫,陪同护卫自己的不是那些洛丹伦皇家卫士——不然,自己这个洛丹伦王子还能愉快地当下去吗?
霜之哀伤闷闷不乐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心中觉得很是委屈——主人下边是什么样子,明明只有小霜自己才见过,这个可恶的臭兽人是怎么知道的呢?为什么主人不让自己问清楚?
“咳咳……”阿尔萨斯干咳了两声,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奥格瑞姆说道,“其实你弄错了,我没有什么让你和你的族人放弃战争的想法。事实上,战争并没有结束。因为你现在的处境,就算给你知道也没有关系,人类和矮人的大军即将会师,然后会一起向你们在巴拉丁海湾的大营进攻;之后我们的大军会一直南下,将所有残存的兽人全部消灭掉;也许在战场上,我们会允许你们投降——当然也可能不允许,但是在战争结束后,我不认为联盟会在处理还残存的兽人这个问题上有什么分歧——兽人必须死——因为你们的手上沾满了人类和其他种族的鲜血。”
“巴拉丁海湾?有趣……”奥格瑞姆的嘴角露出了怪异的笑容——这让阿尔萨斯想不通——这家伙已经成为了笼中之囚,在战争结束过后,作为兽人的大酋长,八成会在游街示众后被送上绞刑架,它难道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不认为你们在巴拉丁海湾能够有所斩获。”奥格瑞姆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霜之哀伤在狭海之上构筑了一条比兽人大军之前通过的那条更加宽阔结实的冰霜之路,所以对人类和矮人军队会师进攻巴拉丁海湾这个时机的推断上出了些差错——“等到你们到达那里,古尔丹一定已经带着剩下的兽人逃走了,你们永远不可能抓住他,不可能;如果你真的像你认为的那样了解兽人,你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
“古尔丹?”阿尔萨斯皱起了眉头——他当然知道古尔丹是谁,或者说,耐奥祖当然知道古尔丹是谁。
耐奥祖是兽人中最强大也是最受人尊敬的萨满,这种尊敬的范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