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在金陵也算是一个大家族了,今天是沈家独女的生日,几乎整个金陵的上层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了。在金陵郊外的沈家别墅,占地超过三万平方米,几乎算得上一个小型的古堡了。在别墅的门口,两排黑衣人整整齐齐地站在门的两旁,而郭思平也是一身黑西装,迎接着一个一个到来的客人。面对着这些重量级的客人,就连郭思平这个冷漠的人,脸上都带有了一份微笑。
“我的天,金陵市的市长还有书记都来了……靠,那是苏省公安厅的厅长,还有省长……ohmygod,到底来了多少大人物啊?”陆孤松还有沈璐到了沈家,却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去,反倒是躲在了沈家外墙的拐角处,探出头来偷看着来宾。看着这一个个在电视上经常出现的人,陆孤松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沈璐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些人的身份,她看着一个一个不断的来人,两条秀眉拧成了一团:“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还好没直接从正门走,否则郭叔一定会拉着我去迎接这些人的。”
陆孤松转头看向沈璐,苦着脸说道:“你确定要我参加吗?你看我这一身行头进这样的场合,不合适吧。”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谁敢有意见直接赶他们出去。”沈璐这下倒是显露出她强悍的一面。不过她突然注意到陆孤松居然背着个书包出来的:“小松,你跟我出来约会背个书包干什么?”
“啊,这个是……”陆孤松还没来得及解释,突然一个小脑袋从书包里钻了出来,正是小黄狗。他应该是听到了沈璐的话,便出来露个面,吐着舌头“汪”地轻声叫了一下,算是跟沈璐问好。
“哇,好可爱啊!”沈璐瞬间又流露出了小女人的一面了,一把抱过小黄狗,鼓着嘴冲着小黄狗做鬼脸。小黄狗被沈璐抱在手上,也不叫也不闹,反倒是看着沈璐的鬼脸,小黄狗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缝,狗嘴上扬,两排牙齿都露了出来。
“哈!好可爱的小狗,它叫什么呀?”看着小黄狗人性化的表情,沈璐对它更加喜爱了。
看着这只小家伙一下子就夺走了沈璐对自己的注意力,陆孤松无奈地在沈璐背后摊开了手:“它叫刻尔。”
“刻尔?”沈璐皱着眉头看向陆孤松,“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不知道,它是一个朋友送我的,给我的时候它就叫这个名字了,它的铭牌上有刻。”
沈璐摸出小黄狗脖子上的铭牌:“还真叫刻尔。算了刻尔就刻尔吧,小刻尔,跟姐姐回家玩好不好啊。”
一听到这话,小黄狗立刻眯起眼睛咧着嘴,尾巴摇得跟风扇似的。
陆孤松倒是不介意沈璐跟小黄狗玩,只是他抬头一看天空,太阳已经西下了,恐怕晚宴不久就要开始了。再看看沈璐那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如果任凭她玩下去,恐怕一时半会不会结束,到时候沈殿就算不想教训自己都不可能了了。陆孤松赶紧出声道:“璐璐,我们该进去了。你不想从大门进去,那我们怎么进去?”
沈璐一挑眉,冲着陆孤松狡黠地一笑:“跟我来。”说着拉着陆孤松的手沿着沈家外围跑起来,一直绕到了沈家的后墙一处才停了下来。
“我小时候,我爸给我请了许多家庭教师,可是我就是喜欢出去玩。这里就是我经常翻墙出去的地方,等到了晚上再从这里翻进去。这里对我来说,可比前面那道大门亲切多了。”沈璐把小黄狗递给了陆孤松,照着墙比划了几下。
陆孤松汗颜,难怪沈璐之前翻墙那么熟练,原来是练过的。
“不过有段时间没有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翻过去。”沈璐比划完了,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周围没有人之后,冲着陆孤松眨了眨眼,“我可穿着裙子呢,你可不要偷看啊!”
陆孤松本来还没想那么多,听沈璐这么一说心脏反倒剧烈地跳动起来。“哼,我才不是那种人呢!”陆孤松脸一红,把脸撇向别的地方以示清白,但是眼睛还是不自觉的往沈璐的裙下瞥了一眼。看着陆孤松红着脸的模样,沈璐微微一笑,随后把裙子向上一挽,后退几步一个冲刺就翻上了墙头,陆孤松只来得及看到一片雪白的皮肤从眼前一晃而过,沈璐就已经消失在了墙的那边。
“璐璐,璐璐。”陆孤松小声地喊了两声。他有些犹豫,总感觉就这么翻墙怕是不太好,可是自己也不能一直在墙外面转悠,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自己意图不轨呢。
“咋了?小松,快过来啊。”沈璐从墙上探出头来。
陆孤松无奈地把小黄狗塞到书包里,一个健步也翻过了墙去,这两米多的围墙对于陆孤松来说实在是轻松,一下子就过去了。翻过墙去,落地是一片柔软,他们正落在沈家的花园中。
刚才一直在墙外面转悠,陆孤松还没觉得沈家有多大,等到看到眼前这片花园,陆孤松才真正感受到沈家的繁华。悠悠百米长的围墙里,是一片广袤的花园,花园的总面积甚至超过了一个标准足球场的大小。整个花园被分成了八个区域,每个区域都中上了不同颜色的花朵,而在这个五彩花园的中央,就是沈家如城堡一般的别墅。只是原本偌大的别墅在这片花园之中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这么大的沈家难道连一点防范都没有,就这么轻松进来了?”陆孤松还在奇怪着,身边沈璐也“啪嗒”一声也落了下来,站起身对着花丛的一角就做了个鬼脸。陆孤松这才发现原来花丛的一角有光线反射过来,那是一个微型监视探头,如果不是沈璐陆孤松也发现不了。恐怕这个花园里藏有不少这样隐蔽的探头,也只有沈璐才能这样正大光明地翻墙进来吧,隔着屏幕陆孤松都能猜到监视器那边的人正在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无奈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