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帝国一事已做好准应战备,既然三番遣使访问都被拒之门外,**帝国对我守皇城的敌对态度也已经十分明显,如今守皇城虽未主动兵,**帝国若敢犯境兽域一步,便叫他后悔与我守皇城为敌!”老者躬身,将昼夜书写的锦缎卷轴恭敬呈至凉敬身前,神情严肃道。??
“准。”凉敬粗略一扫卷轴上的工整字眼,一对清秀眸子中神色凌厉,摆手道。
“微臣告退。”老者微微抬头,对座上的凉敬再施一礼后,退步而去。
高位之上,将卷轴阅览完毕后的凉敬已然掌握了**帝国的大概态度,虽然早在天岚宗时他便已经推测出了**帝国的开战意图,但出于谨慎考虑,在上次商议过后他还是再三派遣使者**帝国,虽然未有与上次相同在报上名号还未商议正事时直接身分离,前往议事的守皇城礼使也并未受到友好对待,连身为**皇帝的雨落田的面都未曾见到,就被直接‘请’出帝都,强行驱出帝国边境。如此一来,天岚宗少长老在雨青云来访时被掳走一事,便清了眉目。
“无论如何,总要将人救回,不然,我凉敬颜面何存?”凉敬眼神凌厉,在自家地盘被旁人大摇大摆的带走宗中两名身秉要务的宗门大臣,如此行径无异于直接在凉敬的脸上吐口水。
凉敬起身,缓步走出仅有自己一人的空荡大殿,抬头仰望遍布阴霾的阴暗天空,负手而立。
“也不知凉族那边筹备如何。”凉敬双眼微眯,遥望天空之际,心中惦念正在筹备的双系会谈。
“如此一来,凉族必定再掀起一场旷世之战。虽有凉香与几大长老坐镇,但面对咒师府与整整凉族半数的联合,帝支的压力绝对大于先前的两次战争。此事结束,无论哪方胜利,凉族都必然气数大伤。”凉敬眼神黯然,手足相残,兄弟阋墙,对于从小便生活在不和之中的凉敬来说,已是不愿再经历的事,更何况,这已经不仅仅是当年凉敬的兄弟党争,而是整个凉族的对立之战...
凉敬沉默,眺望着远方起伏不尽的雄伟楼群。作为守皇城的最高领袖,比起与**帝国的竞争较量,守护这一方百姓的性命,才是他真正所要承担的最大责任。
“兽域方圆大地足足百万里,即便是灭了当年在兽域不可一世的兽皇,盖过了当年并肩而立于顶端的冰岚宗与火龙宗,你这如今掌握着武极大6东部最多莽兽资源与隐藏矿藏的守皇城之主,所要面对的也绝对不止明面上要与你争锋相对和无论兽域里外,被你压制与否,暗地里想要抢夺你身下王座的各方势力。想要做好一个领袖,绝非一日之事。”凉敬身旁,见凉敬愁眉苦脸依旧的将尘缓步而来到曾经最不喜处置内务的恩师身旁,负手笑道。
凉敬微微偏头,望向身为自己武道之徒,当世第一个继承了自身玄冰的‘毛头小子’,也未因其口中似是教训般的言语而生出几分不耐与烦躁。
毕竟单论为尊、为领袖而言,将尘已执掌冰岚宗足足数百年。况且这千年间,将尘虽然自身修为始终不曾有玄冰宿主应有的飞跃猛进,但不断增长的老练与处世经验,是仅在世二十六年便久久陷入沉睡而不省人事的凉敬都触之不及的。
各人自有长短,且因长处而得称前辈。他凉敬也并非因授人以渔而好为的人,故此处事千年的将尘的直言不讳,对他来说,也绝对称得上是几分指点。
“故此,你若浮躁,便无人能安抚这千万百姓。纵使翁龙替你执掌权政,但曾经为千万百姓挺身而战的城主大人,也只会是你凉敬。”将尘负手眺望,微微偏头看向与千年前毫无变化的武道恩师,已经苍老的白净脸颊之上露出一抹微笑。
凉敬负手,凝视高天之间,双眼虚咪。
......
“不过万马之城,数国之疆。看我凉敬踏平武极万川,只叫那挡我来者,形如灰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