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田地,凉敬挥动着锄头,略微红的土地被不断翻新,变的湿润。√
阳光照下,蓝天白云中似乎总是如此阳光明媚,远处青山可见,隐入云雾,白鸟飞过,似乎十分惬意。
青村,位于帝国东南部边境的荒野周遭,虽然是偏远山区,但却内含旷野,这让许多山沟沟里的熊孩子们不禁纳闷十分。
“呆子!”一声呼喊传来,昨天被吓得尿裤子的少年略微惊颤,缓步走来,看向替偷闲的自己做活的凉敬。
凉敬转头,也不在乎这小子究竟如何称呼自己,手中锄头落下,看向远处。
少年身着一身粗布以上,似乎是布片拼接,但却足够遮风,黝黑的皮肤上满是灰尘,想必也是从土沟里爬出来,不知玩的多欢喜。
“你竟然会锄地了?我以为你只会乱砸!”被称为貉子的少年走到凉敬身前,略微诧异,看了看凉敬身前被翻出十丈的滋润土地,不禁点了点头。
“娘让你回家吃饭。”貉子嘿嘿一笑,看着昨天忽然开口说话的呆子,不禁何气了几份,双手欲接过凉敬手中锄头,却被闪身躲过。
凉敬脸色难看,手指微动,包含着兽核与各种任务的戒指已经不在指间。
“里面还有个女人呢...”
...
宽绰房屋,虽然只有一个炕和四条板凳,但在这村子里也足算是富户。
凉敬走进略显破旧的茅屋,坐在有些灰尘的长凳上。
“貉子,今天活儿干的怎么样啊!”身着蓝色长衫的农夫抖了抖从呆子身上强行扯下来,略微破损的舒适,看向少年,手间捏着一缕麦穗,大声道。
“还行,锄了一亩地,这呆子,可算是会锄地了。”一拍身旁凉敬肩膀,少年一笑,瞥了一眼农夫身上自己的衣衫,抚了抚胸前可以触到的青芒甲。
“一上午,锄一亩?”农夫看了一眼平时只知道偷懒的儿子,按照这度,如果不是扯谎,就是他找了别人做活。
不然,就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呆子,怎么可能有这么效率。
“对了,今天下午镇里要来人收租子了,还有要交的粮食,你都给备好了。”农夫磕了磕桌角,坐在一旁,从灶台前走出的妇人将粗糙干粮与小菜摆在卓上,坐在一旁。
“欸,貉子...”
“我的戒指呢?”瞥了一眼身前的粗糙饭菜,凉敬面色微冷,余光将妇人面容打量完全,声音冷漠道。
“这呆子会开口说话了?”
“啥戒指?”
妇人略有心虚,看了看身前忽然会张口说话的呆子,不禁心有余悸。
这万一是个富家子弟,想起自己是谁,那还得了?
“当家...”妇人看向农夫,使了个眼色,不禁手掌紧攥,脸色难看。
“啥戒指,不知道,你...”
凉敬起身,手指一捻,农夫身上的舒适衣衫化为无有,甚至没有丝毫波动,灰烬也无一分。
“你...”
农夫心中颤惊,看着凉敬,不禁心虚十分。
“我的戒指,其余的,我都可以赠给你。”凉敬看向农夫,声音平静。
“当家的...”
“我不知道!”
五指塌陷,木制桌面上五道清晰深坑显于人前。
“武者...?”
“大侠,大侠,饶命啊!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放我们一马,我们效犬马之力啊!”忽然,农夫猛地跪地,拉起身旁貉子与妇人,急忙哀求,双膝上因为地面石子被划出血迹,三人心中骇然,急忙求饶。
“告诉我,戒指在哪?”凉敬看着农夫,冷声道。
“戒指...戒指被村里的王老屁拿走了,少侠,他可是我们村里的恶霸啊,我们真的招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有事去找他,我们求你了,放我们一马,放我们!”农夫不敢抬头,声音哽咽,看着凉敬,许久与其相处的貉子不禁双拳紧握。
“你个混蛋!”
将自家父母欺辱成这般模样,一心成为武者的貉子岂能容忍。
一拳击出,打在凉敬腹部。
“貉子!”
农夫惊骇,急忙起身,准备扑向凉敬,替儿子一死。
忽然,一阵威压爆出,强横气势将农夫撞至远处,妇人心中骇然,凉敬一双指抬起,一股透明劲气浮现在少年身前。
“爹!”
“貉子!”
哭号声起,宽绰房屋间,一股震荡骤然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