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玩!”空旷房间,原本还一脸严肃的傈僳怒吼一声,看着凉敬三人,说道。
“关我什么事?”凉敬偏过头,脸色依旧难看,不过与九天前相比,显然是适应了没有了冉青青吵吵的日子。
“作为你们的老大,当然跟我有关系。而且这女宗里,我虽然被认为是男宗的唯一女人,但我好歹也是女宗的弟子,而且,女宗这么一个美景,那些臭男人想进也进不来,你们不应该谢谢我?况且我在女宗也算是极有地位的,有我这么一个给你们长脸的老大,你们难道不应该尽下小弟的本分。”傈僳嘟着嘴,看着凉敬,说道。
“我还得谢谢你,把我带到女宗。”想起这个犹如针刺的极端伤痛,冉青不禁嘴角一抽,看向傈僳,却又后悔刚刚说出的话。
“不客气。”傈僳捏了捏瘦小拳头,骨骼摩擦,听的冉青不禁浑身一颤。
“去哪?”凉敬看向傈僳,反常道。
冉青略微疑惑,以凉敬的性格,竟然会同意这妮子的荒唐请求?
“你应该熟悉这地方啊,守皇城。”
凉敬脸色微变。
“熟?凉敬你难道是守皇城的不成?”冉青猛然惊骇,想起这个曾经是冰岚宗最大对头的支系大城,不禁脸色变化。
“没,怎么可能,我会是守皇城的?。”凉敬一笑,说道。
守皇城主……
……
说走就走,不就是转悠一圈儿,三个大老爷们儿肯定不是因为傈僳的强行威势妥协的,肯定不是…
四匹棕红快马飞驰,车厢内,凉敬脸色冷淡,盘膝而坐,冉青看了一眼正用屠夫眼神盯着自己与十五的傈僳,不禁汗毛竖起。
“话说,青青走了,我们隔壁就有六个人?”冉青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小心翼翼问道。
傈僳微微眯眼,冉青猛然低头,血压升高,不禁头晕。
“这次去,不是约架吧?”凉敬抬起头,忽然问道。
傈僳刚刚还一脸杀人模样的小脸儿瞬间一滞,缓慢转头,对凉敬做了一个极其心虚的笑容:“不算吧?”
三人没有说话,叹了口气,十分无奈。
尘土飞扬,马车驶入守皇城门前,如今虽然内乱,但是大多的外敌皆被清理,再加上有帝国的倾力帮助,如今守皇城也算是一座大城,至少,拍卖会的生意恢复了,有敬城的拍卖会互相联络,两座城池也是不断重新壮大。
如今真正成了财主的凉敬也没有什么大吃大喝的纨绔行径,乔装打扮进入城内,几人也算是对这复兴的街道点了点头。天岚制造
宽绰大街,民众虽然对原先的老城主有不小的成见,但对这个新上任就各种放物资资助穷苦百姓的凉敬,倒也十分满意,虽然没有什么凉敬的风声,但却也是对这个传闻撂倒了兽皇的新城主大有称赞。
“虽然火龙宗也常来骚扰,但碍于徐浮,好像也没什么大关系嘛。”冉青虽然不出宗门,但对外界的消息也算灵通,出身兽域西北,这对于一个半成家世的人来说,已经算是能够打听到最大限度的消息了。
凉敬没有说话,若是让这几个人知道敬凉是凉敬,恐怕凭着冉青青那张控制不住的小嘴巴,全兽域都要来追着他满大街跑。
进入客栈,生意见好,宽绰大堂坐满人群,声音嘈杂,却显得十分热闹。
傈僳走进客栈,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摆手,一旁小二走来,却被这个长相煞白的年轻妮子吓了一跳。“可爱是可爱,就是有点儿像鬼…”
“小二,开三间客房,要最大的房间,记住,屋内熏香,一定要上好的汉玉香!”
小二眼睛瞪大,看着随口就说出价格堪比一品玄丹价格的巨昂贵熏香,不禁心头沉下“大姐,小的身份卑微,就是有钱,也弄不来啊…”
“我说,你们老板家不是藏着一块儿?去弄出来!”傈僳挺起可爱鼻尖,嗅了嗅周围的饭菜香味,伸出手来,对小二摆了一个极其滑稽的手势,随意说道。
小二脸色微绿,看向柜台,富态中年人紧皱眉头,不禁心中骇然。
这价值几十万金的昂贵熏香是他从祖宗辈流传下来的,就算是他潜心修行武道的儿子都不曾知道这香的来历,这个莫名其妙的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是盗匪?不行,人多眼杂,想办法将这丫头赶出去!
“嘿嘿,我说小姑娘,你开什么玩笑,我如今就是一个小老板,前一阵局势动荡,好久我才又重新开起这家客栈,我说姑娘,你就算是找茬也不要紧,不能户乱扣帽子,让我难看啊。”富态中年人笑呵呵走来,看着傈僳,笑道。
“我说了一遍的话,不想再说…”傈僳刚欲变脸,就被身后的十五抓住肩膀,手掌伸出,捂住傈僳脸颊。
冉青急忙走上,恭敬行礼:“家妹不懂世故,还望先生包含。”
“谁是你妹…”被捂住嘴巴,傈僳脸色微变,看着自称是自己兄长的冉青,不禁怒道。
冉青没说什么,赔了个礼,与店家商议许久。
停下动作,碍于十五实在是个大力野蛮人,傈僳也不是很闹腾了,挣开十五手掌,准备走上楼梯。
“欸,哪儿去?”一把抓住准备大踏步上楼睡觉的傈僳,凉敬稍微遮住脸庞,靠近柜台,看了一眼一旁傈僳,示意其掏钱付账。
傈僳瞪大眼睛,看着凉敬,似是一脸懵懂模样。
“装什么嫩,让我们出来陪你应付烂摊子还让我们付钱不成?”凉敬猛地一压傈僳脑袋,瞪着大眼,说道。
“丫儿想死是么?”傈僳抬起头,阴沉道。
周围众人不禁遍体生寒,停下手中动作,不禁看向这个忽然阴森起来的可爱妮子。
凉敬没有说话,指了指钱袋。
“你知道他是谁么?还敢收钱?!”傈僳忽然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看向中年人,冷声说话语气令中年人不禁身上一颤。
还有些寒栗的中年人不禁咽了口唾沫,方才的恐惧还为消退,莫名颤惊问道。“谁啊?”
“守皇bsp; “账我来付。”
“记得把汉玉香送上来。”
凉敬嘴角一抽,看向忽然脸上挂着得意笑容,甩着两个纤细胳膊大摇大摆走上楼梯的傈僳。
“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