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头战象是涯国在征服一些木蛮人部落之后学来的,个头比一般大象还要高,有三丈左右,在头顶处又向外长出了一块骨头,所以称为顶头大象。每头大象身上可以载十名弓箭手,五名长矛兵,由三名木蛮人驾驭,绝对不是一般武者所能对付得了的,更别说普通的士兵了。
而涯**校卫则是涯国与别国不同的机构,全国只有一所中央军校,校内分为七届,每届招收二百人左右,只有几十人是学习指挥作战,其他的则是在学习武功,就如一个大的门派一样,但是学得功夫却很多,包含了四州中各派外传的功夫,当然也有众人所不知道的秘密。而这每年招收的二百人都是在各地地方军校又学习了七年的精英,钱祝颂所学的四百人自然就是将要毕业的这两届学生,实力不可以小视。
破空对于此不是太了解,但见肖兴逸神情已经十分严肃。
钱祝颂又道:“听闻青玄在这江悦城布下阵仗,要伏击雷火堂的船,这事这几日还是不要行为好!”
肖兴逸心中已经愤怒,他身为青玄五老之一,一生为人潇洒,快意恩仇,但如今江湖中正常的复仇之事却被涯国阻止,并被钱祝颂明着威胁,已事关青玄荣誉问题。不觉脸色一沉,道:“青玄有青玄的解决方式,多谢武亲王提醒,否则哪日青玄弟子有了损伤,我还不知道是谁做的。”
亭内外诸人全被这肖兴逸话所震动,不敢轻发一言。
肖兴逸目中光盛,大喝一声,“拿笔来!”
那小童连忙送上肖兴逸的巨大毛笔,肖兴逸拿起笔来,走到一个柱子前,用笔在柱子上写了起来,只见柱子上木屑横飞,柔软的笔竟如利刀一样在柱子上写了五个字,这岂只是入木三分,足有一寸还多,若一思忖又在另一柱子上写了五个字,字体取势凌厉,线条刚劲有力,骨力内涵,豪放中又见沉着,实为难得的好字。
钱祝颂一拱手道:“晚辈告退。”说罢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破空看着钱祝颂众人的背影,还是负手而立,脸上没有表情。待几人走后,破空回头看了看肖兴逸写的那几个大字,却见已经被内力抹去,只剩下一层淡淡的痕迹。
肖兴逸道:“破空,涯国必定已经将何花重重保护起来了,明日她的船还是会停在江悦城的,我知道你心中还想为了马长老复仇,若是以前,我定会担心你鲁莽,但这些时日我见你确实变了许多,也能对你放心了,何花武功不如你,但有帮手的话,胜负还是未定,你要小心了。”
话一停顿,又道:“江湖中死伤难免,马长老是死在雷火堂手中,并不是死在何花手中。而背后指使的人我们还是不知道,你不要出任何意外,否则青玄在江湖中就难做了。”
破空知道肖长老虽然还是会报仇的,但是现在必须顾及到钱祝颂的力量,本身雷火堂就难以对付,再加上钱祝颂,此次行动将是十分困难。
低头道:“师叔,我来之前,师父已经跟我说明了,如果只想杀人就不如去当兵,那能杀个痛快。只有为了青玄的事业杀人才是有意义的。”
钱祝颂离开肖兴逸二人之后,直接向着来时的地方走去,脸上略显阴沉,口中自语道:“青玄?难不成你们要当着天下的主人?”
……
何花的船在第二日傍晚停在了江悦城的码头,本来众人并不想到江悦城停留,但傍晚时分这天空的西边的云彩如红烧般的绚烂,而天气又闷热异常,枯木林陆伟其知道今夜会有台风登陆,自然不能再行船,无奈之下,众人只能上岸。
整个江悦城在一片红光之下,一丝风也没有。何花等人本应该安静地下船,但这船太大,又有着雷火堂的标志,谁都知道是雷火堂人来了。
众人走出码头,却见外面站了四百南通国的士兵,还有四头普通战象和一只顶头战象。这些人在此等了三天了,现在见到了正主,总算是可以完成任务后回家了。
枯木林众人被士兵与大象围在中间,行人都被赶到路边,阵势十分之大。
何花与雷娣儿坐在一个软轿之上,由八个人抬着,雷娣儿将一个黝黑叫做铁花枪的机械立在自己的边上,这铁花枪有一百多斤重,由六个四尺多长的铁管围在一起,每根铁管之下又都连着基座的不同机械,有着六个不同的板机,相当于六只火铳绑在一起,当然还有着许多优于火铳的地方。
这铁花枪是雷娣儿的武器,比之雷娣儿的小巧身材,这个武器显得霸气得太多了。
在一处街边的二楼之上,破空站在窗前,看见了坐在软轿中的两个美丽的女子,他当时在夜里,也不能很清楚地看清何花的模样,但那个冷冷的神情却是怎么也忘记不了,现在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青年的女子,肤色不白,五官精致,冷冷的神情,一动不动地坐在软轿之上,破空就看着何花,眼神中越来越凌厉,一直盯到她的背影消失。
枯木林众人与何花被南通**队护送到的地方是涯国在南通的驻军之地,被称为军所,南通军队到此就离开了,只有顶头战象在象兵的带领下也进到了军所里。这军所却也不一般,前头是涯**人住的房子,在后面还有几间比较低的房子做为客舍,顶头战象站在这客舍前,比房子还高,如一堵墙般挡住了前面的视线。
何花与雷娣儿二人住在中间的屋中,二人刚说上两句话,涯国一个少尉就来请何花到前面去。何花知道定是钱祝颂要与她谈幽火的事情,也只能前去。
何花进到一个屋中,屋子很大,有三丈多长,在里面坐着两个人,她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中年人,是钱祝。,另一个人七十多岁,头发银白,理的很短,一副长髯却是全白了。穿的是红色的长衣,却是华州严华教的大师九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