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发现
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屋子里,曹爽沐浴着阳光熟睡着。张氏轻轻帮曹爽捋了捋头发,看着曹爽熟睡的脸,张氏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笑容里透着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关爱。“等爽儿醒了,你让他把这些饭菜吃了。”张氏对着站在一旁的说道,李聪轻声回应道,“喏!”
午时未过,曹爽便醒来了。看着桌子上的食盒,曹爽就知道自己的母亲来过。“公子您你醒了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李聪听到动静也睁开了眼睛,“公子稍等,我去打水。”曹爽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便下榻了。洗刷完后,简单吃了点张氏送来的饭食,便扑在书桌前去看曹操的公文了。
去丞相府给曹操汇报的郭爱已经回来了,曹爽一边看公文,一边听着郭爱带回来的曹操的意思。“什么?这笔钱还要上交一部分?”此时曹爽的声调升高了好几个调,“那丞相有没有说上交多少?”郭爱摇了摇头,“没有。”曹爽欣然坐下,摆了摆手示意郭爱出去,“那就好,那就好。你先下去吧。”
曹操的公文大体意思是朝廷要制定关于人牙子的律令,征集各级官员的意见,另外在朝廷的干涉之下成立人牙子商会。曹爽看了看公文,大体意思和那次和曹操商量的差不多。关于律令的制定,曹爽并不打算提出什么意见。他这次带着不良人逮了这么多人牙子,已经很出风头了。树秀于林,风必摧之。凭着曹爽六岁的年龄统领不良人,就已经让很多人盯上了,再在朝廷律法制定中出风头,那还了得。
曹爽简单整理了一下,便带着李聪到夏侯渊的府上。夏侯渊今天穿了一身练武服,见曹爽前来,开口说道,“老夫还以为你忙得很,不过来了呢?”曹爽行礼道,“别说一个校尉,哪怕孙儿有天成了大将军也不敢荒芜练功。”夏侯渊笑了笑,“那样最好。”
“今天老夫就正式开始传授你枪法。”夏侯渊从兵器架上拿了一把长枪,挽了一个枪花。
曹爽眨巴眨巴眼睛,不解的问道,“孙儿才只练了两天马步呀,学枪是不是快了点。”
夏侯渊持枪狠狠朝前一刺,“怎么不想学呀?”
“不不不,想学,想学。”曹爽连忙去兵器架上取下一支长枪,跟在夏侯渊的身后。
“第一天的时候,老夫就跟你讲过枪法。枪法无非就是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而已,更多的是在实战中得到的经验。今天你就这样刺两千次吧。”夏侯渊将手中的长枪放回兵器架上,“记得用力,马步也不能少。”
这个时候曹爽的心里仿佛有一千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按照武侠的套路不应该给本秘籍啥的,然后秘籍上最厉害的大招只有名字没有图画,再然后大风一刮前面的招式连起来便是最后的大招。这刺上两千枪,再蹲上一个时辰的马步,这剧本这套路不对呀。
看着曹爽呆在原地,夏侯渊从兵器架上取下长枪,就像掷标枪一样掷到曹爽的身前,只差一点点就插在曹爽的脚上,“还不练,等菜呢?”曹爽的内心是崩溃的,练武不仅仅累,而且随时可能会丢命。
不敢反驳的曹爽只能乖乖的练习枪刺,而李聪则躲在一旁的树荫下偷笑,公子也有今天。按照夏侯渊的要求,每次刺都用尽全力,两百下都没有曹爽就有些吃不消了。曹爽穿在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两只胳膊就像灌了铅一样,可是看见夏侯渊握在心里的长枪,他根本不敢停下来。
夕阳西下,曹爽像一只死狗一样趴在车厢里。李聪驾着车问道,“公子回哪里去?”
“回家。”此时的曹爽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二天,曹爽的小院里充斥着哎吆哎吆的喊声,看着曹爽的惨样子,冯惠笑得就像花一样。一大早,齐飞就送信来说,有人带着钱去赎人。曹爽拖着浑身疼痛的身体,前去城西不良府。曹操已经同意不良人开府建制,但是不良人除了曹操的命令外,平常不得随时出动。
看着一筐筐的五铢钱被抬进不良府,曹爽笑得合不拢口。短短半个时辰,就放了十多个人牙子,府中也堆积了不下五百万的五铢钱,这次真发达了。在放人的时候,曹爽当着所有被捕的人牙子,指着韩婆说道,“送来赎她的钱,不收。”此话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韩婆失神的坐在地上,众人就像躲瘟神一样躲开韩婆,就和韩婆一起睡觉的大汉都躲的远远的。其他的人牙子也明白了,这次的事情完全是因为韩婆当初在街道上和曹爽不和,曹爽报复韩婆,殃及池鱼。
临近中午的就放了五十个人牙子,不良府的五铢钱堆积如山,曹爽下令严密看管。有了这些钱,被贩卖来的那些人的路费有了,吃的有了。剩下的人牙子围在昨日向曹爽发难的大人牙子伏丰身边,眼神不善的看着曹爽。
“你们的家人怎么还没有来赎你们呀?”看着他们的表情,结合不良人收集来的信息,曹爽已经明白了八成。
伏丰冷哼一声,“不良人根本不是朝廷设立的机构,你私自拿人,当今陛下知道了,还不拿下你的项上人头。你唬得了那些人可唬不了我,我叔父乃是当今国舅。识相的放了我们,我让我叔父在陛下面前替你求求情,饶你一命。”伏丰口中的叔父,便是当今皇后之父——伏完。
如果伏丰不是白痴,那么这背后就有事。曹爽的祖父是当今丞相曹操,许昌城满城皆知。汉天子刘协只不过是曹操手中的傀儡罢了,并没有什么实权。可是伏丰一口一个陛下,一口一个国舅,直接威胁曹爽,对于曹爽背后的曹操并不害怕。曹爽在伏丰的话里闻出了一股阴谋的味道,越想越不对劲,曹爽连忙吩咐齐飞,带人秘密监视伏完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