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堂的人带着喜悦接受了这一片争夺了快要有两年的土地,他们突然觉得,有林东这样实力变态的人存在还是非常的好,只要他们出马总归能够解决问题。
殷惜朝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将接下去的事情吩咐给荆拓之后,他就带着林东直接回到了赵国的皇城。
有些事情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姬然会如此的潇洒爽快的将丹堂在这里的利益让出来,这是不符合常理的,背后绝对隐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直接发信给吴俊杰,要让吴俊杰将丹堂最近五年内的所有动向全部都给自己送过来,一定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相对于殷惜朝这里的紧张,姬然那里就完全不一样,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鲁岩之后,就乘坐着车架直接离开了这里,朝着流云宗飞去。
车架在高空中飞行。
咚!
车架的顶端传来了一声闷响,有着什么东西砸中了车架。
姬然微微挑起眉头,食指一动,车架的车门就打开了,一只背着卷轴的青色蛤蟆,就跳进了车内。
“还是车内暖和,姬然有没有吃的。”青色的蛤蟆直接跳上了座位,就像人一样坐在位置上对姬然要吃的。
姬然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支玉瓶,丢给了蛤蟆。
蛤蟆闻了一下,就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居然是青魄丹,那我就不客气了。”
蛤蟆将青魄丹倒出,直接吞下,身子不断的抖动,过了好一会,才打了一个饱嗝,说了一句舒坦。
“鱼虫,这一次师傅有什么交代吗?”姬然看到那只蛤蟆吃完了丹药,才开口询问。
被称作鱼虫的蛤蟆从位置上跳了下来,说道:“这一次,不是口信,堂主有话要对你说。”鱼虫将背在身后的卷轴取了下来。平整的铺在地面上,然后又从嘴里吐出一颗金色的珠子放在了卷轴上。
一阵蛙鸣之后,鱼虫就背着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姬然发现鱼虫的气势发生了变化,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站起身来,对着鱼虫拱手施礼说道:“姬然拜见师父!”
“这一次,你做的很好,林东解决掉了吗?”
姬然摇了摇头说道:“不曾解决,是徒儿失职了。”
鱼虫伸出自己的一条前腿,就像人类一般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林东这人身世诡异,晋升更加诡异,不能以常理来断定。你的丹窟已经被我派人剿灭了,以免留下不利的罪证。抓紧时间赶路,我还有其他事情托付于你。”
鱼虫说完这话,就倒在了地上,过了好一会才重新站起来,拍了拍脑袋看着依旧躬身行礼的姬然说道:“堂主都和你说了什么?”
姬然听到鱼虫的声音,这才停下施礼,坐会到位置上说道:“并没有什么大事。现在鱼儿已经咬上了钩,剩下的就看我们怎么溜它了,鱼虫你若是无事与我同回丹堂如何?”
鱼虫将卷轴重新绑好,将那里金丹吞入腹中,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一人一蛙相视一笑,在暖烘烘的车架中开始讨论起了炼丹一道。
相对于丹堂这边的轻松写意,阵法堂这边就要诡异的很多,下层的弟子们都在为战胜了丹堂而庆贺。上层的指挥使们却在殷惜朝的指挥下不断的将一些丹堂可疑的举动全部抄录下来,送由他亲自查阅。
“三年前,徐子骥重伤逃回丹堂,至今再无消息?”
“紫河镇一战,孙怀明不敌罗元烈,飞火刀一脉撤出鸣鹤城?”
“四个月前……”
……
一条条可疑的消息在殷惜朝的手中汇聚,但是分析良久也没有能够看出其中隐藏的关键,他觉得这些事情包括比斗,都是丹堂阴谋的一部分,丹堂到底要干什么?
林东坐在一边看着从比斗结束之后就没有舒展过眉头的殷惜朝,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自己最不擅长的就是这种大势力之间的暗潮涌动。他相信,只要自己的实力足够,所有的问题都是可以以力破局。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大师兄,你看出来了什么吗?”林东拿过那些消息看了看,虽然他不是很懂这些,但是不代表着他一点都不懂,看过那些消息之后,自然也是发现了其中的不寻常之处。
“这件事情,不简单,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次丹堂的谋划很大,我们要小心一点才行。”
殷惜朝沉默了一下,喊过荆拓来说道:“荆拓,这里的事情全部都交于你,我有要事会总堂一趟。切记不可冒进。以稳住当前局势为第一要务。”
荆拓听的出殷惜朝话中的严重,自然不敢冒冒失失,连忙单膝下跪,抱拳说道:“堂主放心,属下定不负重托。”
殷惜朝说完就拉着林东直接走出了东堂,唤过车架直接就开始返回阵法堂总堂。
林东坐在车架上,看着依旧一脸凝重的殷惜朝,不由的发问:“大师兄,这件事情,不至于此。”
殷惜朝看了一眼林东说道:“这件事情,凭借我们现在知道的情报根本就不足以支撑我们在外面依旧安全,我得到情报,姬然结束了比斗之后就直接乘坐车架会流云宗,而孙怀亮的尸体也只不过是让手下的人草草埋了了事。”
“大师兄你是想说,姬然根本就不关心孙怀亮的死活,也一点都不关心这场比斗的结果?说到底丹堂根本就不在乎这里的一点利益?”
“你这么说也可以,但是我更加担心的却是他们只不过是想要利用孙怀亮来看透我们阵法堂的布置,和你的实力。如今一切都只是猜测,再这样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就是回到总堂,丹堂再厉害也没有办法打进有师傅坐镇的总堂。”
殷惜朝拍了一下林东的肩膀平静的说道:“三山会武迫在眉睫,你不能有事。”
说完殷惜朝就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调息,林东是师傅的希望,也是自己的希望,如今也只能够这么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