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之速,迅若闪电。没等少女厨娘从晕眩中回过神来,双脚已经踩在了自家庭院的台阶上。
等顾闻放开少女厨娘,两个人对刚才这种亲密的拥抱状态都产生了一些奇妙的不舍。
少女厨娘依旧如鹌鹑般低着头,膝盖略弯了弯表示致谢,然后飞快地跑走了,似乎慢上半刻就会被顾闻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顾闻微微一笑,对少女厨娘的反应感到有些好笑。看了看堆在台阶下的一堆米粮油盐和饲料,摇摇头,径自抓起几袋豆子,连同两包切好的生肉,一并送到后院马厩。
等顾闻将一堆东西倒进槽内,金角穿云兽飘雪凑过来,哼哼了两声,对于这么晚才能够进餐表达了不满,埋头大嚼起来。
拍了拍飘雪的脖颈,顾闻正欲转身离开。忽然一丝若有若无的威压从月色中缓缓渗透过来。这丝威压平和中正,带着些许温良之气,但却绵绵汩汩,正是一位正经门派的真人。
顾闻在城中释放真气,带着少女厨娘离开,也是为了立威。见有真人神识过来探查,双眉一轩,却是启动了“二龙抢珠”,将自己提升到顶尖真人等级。
经过三年的打磨,顾闻对真气的运用已经初窥门径,当下将神识凝成一根发丝般细巧的长针,顺着对方的来路反刺而去。
衡阳城主府后院一间低调奢华的雅舍中,一个紫袍长髯的真人只感觉自己的神识如同一张草纸,被一根钢针穿了个孔,悚然而惊,失声道:“顶级真人?!”
旁边一个黑衣短须的真人闻听也是一惊:“长春兄,可知这位尊驾是何方神圣?”
被称为长春兄的真人发现对方的真气一穿透自己的神识,立即消散,当即松了口气:
“这股神识非常陌生,灰暗强韧,路数有些奇特,应该不是三大派的子弟。不过这位尊者看来并没有什么恶意。应该只是一位过路的。”
“慕容老弟,我们不要再加试探,也不必打扰于他,吩咐下去不要进行远程监视,由他去吧。”
黑衣短须的慕容真人点头称是,就用神识知会了衡阳城主,自去分派一干差吏衙役,并约束各家族不要贸然去惊动这位尊者。
一旦这位半只脚跨进仙人界的尊者动怒,就算衡阳城留守的两大真人齐出,也是阻拦不住。
城主听手下汇报,说这位尊者手中还有军统的令牌。尽管这个令牌对真人的身份来说威慑力远远不足,却表明这位真人或许还有皇家身份。
当下城主也是一身冷汗:“撩妹的口味这么怪异,果然不愧是顶尖真人,返璞归真,所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只是这群二流家族的子弟也太闹腾了,尽管尊者大度不予严惩,却需要着人到各家训斥一番。”
“至于那十几个混混,却是不可轻饶,先羁押起来,等尊者离开后,再予以严惩。”
一个青年小衙内奇怪道:“为何不在尊者未离开前惩治。”
城主叹道:“尊者既然已经当面教训过,我们就不可以立即动手,否则不是说我们的权柄还要大过尊者?”
小衙内更加奇怪:“既然尊者惩戒过了,我们为何又要把他们抓起来?”
城主拍拍小衙内的肩膀:“小陈,你需要明白,尊者可以大度,我们却不能放过。这次是尊者肚里能撑船,如果下次遇到一个脾气不好的呢?”
“不要说这群混混,连同十几个飞艇子弟,甚至在场的几百号人,都可能被迁怒。”
“所以必须严惩,以警世人。再说万一那个少女厨娘不肯罢休,要秋后算账呢?我们是最后连同家族子弟一起送上去,还是因为提前帮她出气而顺利过关,哪个代价小些呢?”
小衙内恍然有所悟。
且不说衡阳城中各方各自收束。
在素茸居中顾闻顺便用真气清洁了一下全身,便停了天赋激发,径自回房休息。
真人境可以随意控制体表的微气流,可以自带清洁功能,也算方便。
客房相当陈旧,倒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床单被褥都洗得发白,显然少女厨娘也是经常换洗。
顾闻仰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只觉得鼻端仍然残留着少女厨娘的天然体香,萦绕不散。
辗转半晌,顾闻翻身坐起,叹道:“发春就是麻烦,看来只能冲了冷水澡了。“当下披衣下床,准备去后院水井旁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此时夜近三更,城中一片寂静。月亮正落入一片乌云之后,庭院中显得十分昏暗。
顾闻走了几步,突然听见后院传出一阵稀里哗啦的水流声。顾闻心中一动,微微踌躇间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向水井方向挪去。
果然,在水井之旁,一名少女长发贴背,正在一片昏暗中沐浴。
自从被顾闻救下之后,少女厨娘一直神思不定,在自家厢房内抱膝呆坐,脸上阵阵发烫,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近半夜,一阵寒风从破口的窗纸缝间吹进来,扑啦啦的声响让少女厨娘回过魂来。
揉了揉自己已经有些发麻的膝盖,少女厨娘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尘灰草籽,加上汗渍油烟,比平时更加肮脏几分。
少女厨娘顿时觉得全身都开始作痒,急忙拿了毛巾脸盆,去往后院沐浴。
家学渊源的少女厨娘也是精英顶尖的修为,浑身气血旺盛,尽管身处冬季,却也不惧水冷。加上家中赤贫,也没法奢侈到经常烧热水。
自从一人独居这个院落,也没什么人来往,又是在深夜之中,少女厨娘并不避讳什么。
只是今日懵懂之间,却忘了素茸居今天住进了客人。还是跟自己关系尴尬的一位贵客。让顾闻看到了眼前少儿不宜将被和谐的一幕。
“原来需要洗冷水澡的并不是我一个啊。”顾闻心中惊叹着,更惊叹于没有围裙布衣,浴中少女身姿之柔美。
“偷窥有罪,非礼勿视啊!”顾闻一面对自己严加谴责,一面隐在墙角睁大了眼睛。
过了半晌,少女沐浴已毕,用一块白浴巾擦拭着头发身体,一面伸手去取衣物。
水井旁只有一块青石,常年被井水冲刷,光滑而干净,少女双脚站在青石边上,尽量伸展身躯去够一旁挂在木架上的孰衣。
这个销魂的姿势几乎让顾闻狂喷鼻血而亡。
就在这要命的一刻,月亮突然从云后探出头来,将皎白的月光洒在少女皎洁如玉的身躯上。
少女微微一惊,扭头甩动滴水的长发,下意识地四处张望一下。却一眼看见了扶墙而立一手捂着鼻子的顾闻。
没办法,顾闻的“爷爷灰”头发在月光下荧光闪动,分外妖娆。
顾闻终于在月光下看清了少女的面容,杏眼桃腮,细眉薄唇,微微有点小俏皮上翘的小鼻子,一滴水正好从额头的黑发上滴下,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很好地诠释了嫩得能掐出水是什么感觉。
少女的面貌并不是绝美或者惊艳那种类型,五官却组合得十分融洽,属于非常耐看的形容,加上白毛巾下半遮半露的完美娇躯,顿时让顾闻傻在当场。
少女也呆住了。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突然曝光,就算是半天内被连抱两次的熟悉的陌生人,也远远超过了她能接受的心理极限。
少女的手已经拈住了衣角,失惊下却手一滑,衣服向地面飘落。少女一惊,急忙伸手去抓飘飞的孰衣,却忘记了自己站在青石边缘。
于是少女今天第三次在顾闻面前上演了飞跌。
当她一手揪着白毛巾,另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往地面扑倒。顾闻条件反射般地冲了上来,第三次抱住了少女。
而这一次拥抱,让顾闻被超量荷尔蒙冲击得异常薄弱的理智奔溃了。
接下来在一方理智失去,一方反抗不积极的情况下,青云大陆的衡阳城中发生了一件罪案。
青云大陆失去了一个十八岁的青春处女,也失去了一个骨龄接近二十,而心理年龄超过五十的处男。
当太阳照进客房的窗户,照在少女汗滴未干的深粉色脸颊上。顾闻瞬间清醒,追悔莫及:
“完了,我犯罪了。我…会对你负责的。”一句话出口,顾闻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人品这么滥。
少女却轻轻张开迷蒙的双眼,低声道:“我...我叫罗素。”
“呃…我叫顾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