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子石的出现和消失同样突然。仅仅半天过后,神秘的封印子石就被一伙黑衣蒙面人截走。
发现封印石的唐汉、卷毛及几个工友,文宗大学的史温教授和简士伯的鉴定师也被另外几伙身份不明的人分别截走。
临海城表面上似乎一片平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然而在豪门勋贵层面,一场看不见的大地震正在疯狂席卷:
“宏祥前广场上发现了滨海王国的封印子石。史温教授在被人截走前,曾经到现场勘探,根据子石的埋藏方位,断定封印母石有很大可能就在宏祥东校区。”
“楚皇当年建立临海城,很大可能就是发现了滨海王国宝库的蛛丝马迹。”
“封印母石不能强行破坏,必须通过天然腐蚀后通过特定的手段打开,否则宝库会散落进异位面的缝隙。”
“一份完整的滨海宝库,可以买下大楚一国。获得者是真正的富可敌国。”
“难怪徐嘉林不择手段要收购宏祥的土地,难怪军统、隐士门派相继出现。”
许多勋贵、豪门的密室里,庄严的宣誓正在上演.
“屠西源,你带领家族十二名子弟,以及五十名家生子,全部报考宏祥。其中六十人改名换醒,秘密行动,务必查明封印母石所在。”
“是,老祖宗!”
“滕骄、腾傲,你们带少年腾氏密卫二十人,填报宏祥。注意隐藏身份,探查滨海宝藏是否真的存在。”
“遵令!家主!”
“家主,如果临海城真是为了滨海宝藏所建,我们这样做不是跟楚皇为敌?”
“怕什么?皇权和贵族从来就是对立加合作。再说法不责众,我们腾家只要分一杯羹,不要想着独吞,明白吗?”
“是!家主!”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黑白两道的势力也得到了消息。
“钉头,麻脸,通知锤头帮属下所有的适龄考生,全部报考宏祥。告诉他们,只要有人发现封印石和宝藏的消息,赏金币千枚,帮中亲属一律晋升三级。”
“是,帮主!”
“帮主,要是发现人的亲戚是堂主怎么办?难道你要把帮主让给他?”
“如果真能拿到宝藏,我肯定买块地自己当皇帝了。还在乎这个帮主?”
“帮主志向高远,佩服佩服。”
“九弟,通知佣兵团的全部16到19岁的少年候选团员统一报考宏祥。发现封印石的蛛丝马迹尽快回报。必有重赏。”
“是,团长。我可不可以也报考?”
“你?还是等两年让你儿子上吧。”
“两年啊?黄花菜都凉了。”
一时间,临海城风起云涌。连附近的一些城市也接到消息,开始实施渗透计划。
不到一个星期,报考宏祥的应届高考生就已经突破了一万。
委托、推荐、自费生暴涨得更加厉害,提交申请的已经达到了将近四万。
但是因为招生办的限制,同时吸取上次招生良馁不齐的教训。宏祥采用了非常严苛的筛选制度。
除了没有退学的1000名学生,非高考生的入选比例大约只有十比一。
退学的学生们悔得肠子都清了,纷纷要求返校。
李校长大手一挥:“你以为宏祥是公共厕所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宏祥是很宽宏大量的,要想返校?行,重新测试。”
同时李校长又给负责测试的教师下达指令:
“测试中宏祥忠诚度这一项,凡是离校过的,一律减50分。如果总分能及格就可以考虑。”
教师:“校长,总分100,减去50,怎么及格?”
李校长:“咦,这好像是个问题啊。你先按这个执行,我回去琢磨一下,等十天八天再说。”
说着一挥袍袖轻轻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亿达集团的会议室中,气氛凝重。
徐嘉林半闭着眼睛,坐在大班椅上,不发一语。
几个集团高层都已经先后发言,但除了“公开辟谣”、“加大黑宏祥”没有太多创意。
练云禄脸色阴沉,杨若的事情让他被很多同事暗地里鄙视,这个他似乎不是很在意。但是一再在宏祥的收购上出现纰漏,练云禄感到自己的位置快坐不稳了。
这时集团东部总管傅先觉发表了一通辞藻华丽,偏偏没有实质的讲话,忽然将矛头指向了负责宏祥事务的练云禄:“练大秘,这次宏祥发现滨海王国秘宝的事情你怎么看?还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拿下宏祥?”
练云禄沉思了片刻,坦然道:“我认为滨海秘宝的事情多半不真,应该是有高人布局。但是这事已经传得太大,暂时我们没有太好的办法。”
傅先觉阴阳怪气地道:“练大秘这么说,是准备收手还是怎么样?”
练云禄一咬牙,坚定地说道:“徐总,宏祥这事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手,暂时不宜强行收购,我建议还是静等这段风声过去以后再做打算。”
西部总管萧福泽大声道:“五年来,我们亿达投入这么多资源和精力,按练大秘的说法,就这么白白放弃了?”
“投机自然有亏有赚,如果不及时撒手,损失只会更大。”练云禄冷静。
傅先觉正要出言讥讽。徐嘉林忽然一举手。会场上立即一静。
徐嘉林坐直了身子,睁开眼睛在与会的各人脸上扫了一遍。几个高管赶紧端正坐好,挺直了脊梁。
轻轻咳嗽一声,徐嘉林道:“宏祥的事情不需再议,两天后集团有重大利好消息公布。大家尽管回去静候佳音。散会!”
几个高管站起来行礼,然后三三两两退出了会议室。
徐嘉林示意练云禄关上大门,然后对走回来站在身前的练云禄道:
“云禄,今天你看明白了吗?我的这群‘忠心’手下,都是些什么人?”
练云禄点头道:“老板,这些人跟我们不是一条心的。”
“嘿嘿。我手下这伙人,有****大佬的马仔、有豪门勋贵的子弟、还有豪富的代言人,都是冲着我徐某人赚钱的本事来的。”徐嘉林微笑道:
“如果哪天徐某人突然生意出了岔子,最先反水的,一定是这伙人。”
练云禄忍不住道:“当年跟老板一起打天下的那帮老兄弟呢?我经常听说亿达七龙的传说,却是进来太晚,没有见过。”
徐嘉林轻叹了一声:“亿达七龙?我这群老兄弟,能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如今江湖上已经没有这个字号了。”
“是,老板,云禄冒昧了!”
“云禄,你来亿达也有八年了,一向忠心耿耿。我一直把你看做我的子侄,将来亿达集团的权柄说不得就会交到你手上。你可要争气点。”
练云禄脸上恰如其分地露出惊讶、感动的神情:“多谢老板看中。”
用食指敲了敲会议桌角,徐嘉林道:“杨若的事情,一方面是一个考验;另一方面,杨若这种女人,不是良配。须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多少基业,都是败在这样的女人手里。”
“云禄,你要成就大业,就要识得、忍得、舍得,明白了吗?”
练云禄低头道:“是,老板,云禄明白。”
徐嘉林笑道:“老板太生分了,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徐叔。”
“是…徐叔!”练云禄抬头惊喜道。
“很好,你帮我备好马车,我要去见一个人。”
“是,老…徐叔。不知徐叔要见什么人?”
“我要去宏祥,见见那个名叫文过的少年。”
“明白了,徐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