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久见何亮、何东、河西三人围着顾闻猛砍,叉着腰开心道:“就这么搞,把姓顾的剁成肉酱,看他是不是尸巫假扮的。”
顾闻也很开心,自己总算有了一样拿得出手的武功,可以抵抗跟自己水平差不多的人。
何亮是53级的高阶精英战士,何东、何西40多级,三个人合力狂攻,却拿顾闻的墨球护罩毫无办法。
每次刀砍上去,力量小了,不是被滑到一边,就是被弹回来;力量大了,勉强砍进去几寸,却像陷进了泥沼里,进退艰难。
三人开始见顾闻无力还击,还兴奋地大招迭出,可惜砍了一盏茶的工夫,胳膊都有点酸了,却连顾闻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三人不禁气馁,连出招都变得犹豫起来。
顾闻其实不是无力还击,而是无从还击。他一没有带枪,二没有带棒,就这么赤手空拳跑出来。
顾氏四大招中只有马步冲拳可以使用。无奈何家三人的百变梅花刀刀法虚多实少,步法也是灵动诡异。
顾闻刚扎好马步,对面的敌人已经不知绕到哪里去了。磨蹭了半天,顾闻的“马步冲拳”居然一招未发。
“还是缺乏进攻手段。”顾闻摇头“乌龟壳虽然好,没有攻击力也是挺苦逼的。看来还是要想办法丰富自己的进攻手段。”
一方猛攻无果,一方没有还击手段。两边陷入了闷战。其实连闷战都算不上,完全是何家三人把顾闻当木桩子来练习刀法。
眼见着半个小时即将过去,顾闻有压箱底的手段没出还算镇定。
何家四人就有点不淡定了:“这顾闻也太难搞了,虽然不还手,但是我们拿他也没办法。”
“看他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我们就算累到吐血也拿他没办法啊。”
何德久突然眼睛一亮,发现了转机,兴奋道:“亮叔,何西你们先缠住顾闻,何东你去把肖盈给我抓过来。肖盈小命在我手里,看他顾闻还敢怎么样?”
何家三护卫恍然大悟。
何亮冷喝一声:“交给我了。”长刀舞出一片光影,拦住顾闻。
何西按刀退后一步,守在顾闻与马车之间。
何东跳出战圈,收刀进鞘,朝着马车奔去。
顾闻又是一怒:“三打一就算了,居然玩人质战术。不跟你们玩了。”
暗喝一声“移花接木”,浑身精气狼烟收敛,连护罩也突然散去。
何德久大喜:“顾闻心乱了。护罩已破,快杀了他!”
何亮、何西挥刀猛进,何东稍微一犹豫,不知是回头夹攻好,还是继续去抓肖盈。
就在这时,顾闻沉腰坐马,吐气开声:“马步冲拳”
一拳向何亮、何西交织的刀影中间轰去。
何西笑道:“没了护罩,还敢用这种小二拳法还击,找死!”
刀势更猛更快。
刹那间,顾闻的拳头和两团刀影撞在了一起。只听一阵金铁崩碎的咔嚓声,刀影破碎,何亮、何西手中刀只剩下了一截刀柄。
顾闻拳势未消,一团脸盆大小的黑色罡气脱手而出,直轰在何西头上。何西的脑袋顿时像被砸烂的西瓜,红的绿的黑的漫天飞舞。
罡气如同摧枯拉朽,轰掉了何西的头,余势未消,直奔何亮飞来。
何亮站得稍后,只来得及叫了声:“罡气!”就被击中胸膛。只听何亮胸口发出一串炒豆般的脆响,整个胸膛立即瘪了进去。
何亮呆立当场,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生命的光芒却已经熄灭。
一拳轰毙两人,顾闻势如蛟龙出海,身形一晃,已经来到何东面前。
何东还没来得及拔刀,就被顾闻一拳爆头。
刹那间,形势逆转,何家三仆已经命丧当场。
何德久喜悦的表情还挂在脸上,整个人都傻掉了:“罡气…豪杰?我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大势已定,顾闻却并不停手。读过无数本穿越狗血剧本,最无聊的就是跟敌人磨磨唧唧,最后被别人翻盘。既然动了,就下死手。
顾闻快步冲上,95级的战士等级让他的速度超越了视线捕捉。
何德久眼中还残留着数丈外顾闻的残影,顾闻已他欺近身前,二话不说,又是一拳打出。
何德久身上连续爆出几团或黄或青的光影,里面有许多玄妙的神符在漂移旋转。这是他携带的一些触发式防护神符爆发。
但是这些低阶的土、木系神符,并不能阻挡顾闻的锋芒。
神符一闪即灭,顾闻的拳头,最终还是结结实实地轰在了何德久的胸口。
何德久整个胸膛被打成了一个凹坑,最后几个保命的法器发出一阵青白色光芒。
但是这微弱的木系光系治愈法术,挽救不了胸膛被罡气彻底摧毁成肉糜的何德久的生命,只让他多活了几秒,可以交代他的遗言。
只见何德久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乌黑的血从眼耳鼻口中不断流出。
何德久喘息着,其实他的肺部已经几乎彻底没有了,喘息只是习惯性的动作:
“你竟敢杀我?你竟敢杀…我?何家会报复的,你,你的女人,你全家都要死,一定都…要死,哈…哈…哈…”
头一歪,俞阳城豪门何家的四公子何德久倒地身亡。
顾闻拳头平伸着,久久没有收回,冷声道:
“反派死的时候总是这么多废话。死都死了还来威胁一下,有意思吗?”
“俞阳何家是吧?威胁我可以,威胁我的家人,对不起,只能将你们斩尽杀绝了。”
说完顾闻平静地收回拳头。本次装B完毕。
撤回“移花接木”,顾闻一阵头晕目眩。从下午到现在,顾闻粒米未进,连水也没有喝一口,晚上狂奔了300里,晕驴狂吐,筋疲力尽。
刚才用连续使用“偷梁换柱”“移花接木”,几乎透支了所有的肌糖元、肝糖元。顾闻全身都在疯狂发出“饿”的呐喊。
勉强站稳身形,顾闻自嘲道:“天赋还有另外的用途啊,那就是---减肥。”
“有了‘偷梁换柱’‘移花接木’,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长胖了。”
“对了,肖盈还绑着呢。虽然姿势不错,绑久了还是不利于身心健康。”
顾闻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没了棚顶的马车前。从这个位置再次欣赏了一下肖闻的绑姿:
“嗯,不错不错,高手啊高手。为什么高手都死得这么快?”
伸出颤抖的手,顾闻开始给肖盈解开捆绑。
首先摘下眼罩,肖盈的一双大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喜悦的光芒,还夹杂了其他的很多复杂情感。
再解下被口水打湿大半的毛巾,露出肖盈形制细薄的嘴。肖盈的嘴并不是樱桃小口的类型,嘴唇较薄,色泽粉红,看起来颇为诱人。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口若悬河的肖盈虽然嘴巴得到解放,却没有立即发表大篇的获救感言,只是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轻轻喊了一声:“顾闻……”
温柔性感的声音、含情脉脉的眼神,顾闻心里一秃噜:
“菇凉,你是闹哪样?你可是我预订的未来同僚,办公室恋情是要不得的。”
顾闻埋头开始解绑绳。死鬼何德久的捆绑很有技巧,加上顾闻手指无力,一个绳结经常要解好久才能解开。
解绳结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碰到肖盈身上某些敏感的部位。
肖盈脸色涨得通红,却咬紧嘴唇,只是鼻子里偶尔发出“嗯”“嗯”的声音。
顾闻紧张得额头冒汗:“菇凉,你又是闹哪样?这种声音很容易让人误会,会被河蟹掉的。”
经历了千辛万苦,九九八十一难,终于肖盈身上绑绳全部解开了。
肖盈突然一跃而起。
顾闻大惊:“这是要扑倒的节奏啊?菇凉,你这么奔放真的好吗?我是拒绝呢?还是拒绝?还是不拒绝呢?”
顾闻展开双臂一闭眼。只听风声擦过身旁,鼻端闻到一点清香。肖盈已经…
冲进了路旁的灌木丛中。紧跟着“哗哗”的水声响起。
顾闻双臂伸展,木然矗立,像蓝星某神的受难雕像。
“嘎~~嘎~~”两只乌鸦从林间飞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