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失败并不能够影响云中君什么?然而失败的次数太多就算他是如今丹道的第二人心绪也免不了会出现问题,然而这已经是他第十五次失败。
丹房里响起云中君的怒吼声,以及瓷瓶破碎的声音,所有的阴阳家之人已经被遣散开,但从远处还是能够听到隐隐的响动。
徐福所在阁楼的木质地板上数十粒颜色不一的丹药散落于地,随着吱呀一声一道阴影投落在这栋楼阁之内,那道身影之高几乎要将楼阁的门边完全遮盖。
“我不是说过没有事情不要来烦我吗?”
徐福的声音蕴含着暴怒的火焰。
然而没有回话,他感觉有些疑惑转过身看着门口的那道高大身影,这才整理了下摆看着那人恭敬个说道:“东皇阁下。”
“我听人说,你最近诸事不顺。”
诸事不顺指的当然是他最近炼丹的事情。
东皇阁下一向神秘哪怕是在阴阳家的时候也很少有人能够看见他的身影,他一向只专注于一件事那便是推演,推演前事,推演未来,只是他今日为何出来了?
徐福不解,但是眼中却带着希冀他不懂的事情或许东皇阁下能够为他解惑,他在炼丹之道一向是最为精通之人,然而有一人比他更为精通实际上他之所以能够走到这一步成为炼丹大师,甚至是成为为嬴政炼制丹药的药师备受阴阳家推崇,这一切都有东皇在背后指导,实际上不光是炼丹一道便是阴阳家的咒印之术,阴阳家的诸位长老,月神,甚至是仅次于东皇的焱妃也曾经受过东皇的指导,他毫无疑问是阴阳家的第一人。
他看着东皇太一的目光有些凝炙,“请东皇阁下解惑。”
“炼丹之药尤其是长生药每一味药物都应完美不容许有丝毫之差,其中最为根本的原因便是你入药有错。”
“以星陨入药难道不对?”
“星陨乃是物外之物乃是炼制长生之药的首选,只是还差了另外的物外之物。”
“那样东西是什么?我现在就发动阴阳家弟子去找。”
“那样东西不是死物而是一个人。”
“谁?”
“楚南。”
“他?”
徐福更加不解,他从未有想过竟然会有人不速与这个世界。
“他来了蜃楼几次我便看了他几次他的确是物外之人。”
“以他入药难道真能炼成长生药?”
“依照我的推演当然不会有错。”
东皇的声音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变化然而徐福却觉得寒意顿生,以人入药古今未有,只是为了能够炼制长生药他在所不惜。
“什么时候可以炼制?”
“要你还未成熟,到时候你自会知晓。”
“你便是我的母亲。”
天明看着坐在房间内的那人,凭着自己仅存的遥远记忆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和她的第一次见面,一股亲切之感油然而生,这股亲切不由外物所控制而是由内心发出。
“母子相见亲子相遇的确感人。”卫庄关上门缓慢走到盖聂身旁与他齐肩。
“你我在鬼谷居所之时便心生怜悯,师傅早已说过你是有情之人,而我不同,我是一个绝情之人在我的眼中没有所谓的情感,有的只是敌人以及敌人手中的剑。”
盖聂回头看着卫庄目光绕过他的白发走出了屋子看着远处的斜阳,“流沙到底有什么计划,而且你们似乎太大胆了些竟然公然出现在咸阳街头。”
“现在的咸阳已经不是嬴政的咸阳,更不是胡亥的咸阳而是赵高的咸阳,可笑如今的秦国皇帝还妄图凭借自己小小的手段便能够控制咸阳控制秦国。”
“事情的确如同你所料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方才已经说得十分清楚这里是赵高的咸阳,流沙能够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咸阳街头自然是得了赵高的授意。”
“你和赵高结盟?”
“不是我而是你我,我已经将丽姬带出来师兄不是已经答应帮我一次,赵高之所以能够允许流沙出现在他的地盘自然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盖聂微一皱眉,“阴阳家,还是为了韩国的事情。”
“流沙是我与他一同建立的,而且他可以算是我唯一的朋友总不能让我这唯一的朋友就此死的不明不白。”
“据我所知得知的消息韩非所中的乃是六魂恐咒,难道仅仅凭借流沙就想要向阴阳家讨要一个说法。”
“几年前我去往燕国,恰巧与焱妃有过一番接触,对于所谓的阴阳道法也有一些研究,到时候孰强孰弱更为可知。”
屋内的房间忽的传出不同寻常的波动,长剑忽起,门扉便在这道剑气下变得四分五裂。
盖聂迅速来到两人身前。
丽姬怀中抱着天明将他的衣襟掀开,在天明的脖颈处一个暗淡的咒印正在慢慢消失,最终印在天明的体内。
“这么多年天明体内的咒印一直都被我的内力所压制为何现在却?”
“这个咒印本来便是封印天明的记忆以及他的秘密不过现在是受了刺激,咒印抖然激发也就不为怪。”
卫庄来到一旁,盖聂让开位置,他看着天明脖颈处的那个印记,眼瞳猛地一缩,他当然识得这个印记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便一直苦苦寻找这个印记。
阴阳家的六魂恐咒他终于又再一次见到,看来是时候去一次阴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