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寂静,明月高悬,这里是位于东郡军城的西面,金黄的月光透过树影重重的密林向着更远出而去。
忽然有哒哒的脚步声在密林间飞奔而过,剑芒在林间回档,随后是几声惨叫,惨叫过后便是绝对的寂静,只是余下几具冰凉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倒在林间,除了浸满鲜血的土地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漆黑的夜色中看不清那人的本来面貌,他收剑在几人的衣袖中摸索着什么然后向着不远处的一个小镇而去。
镇子是东郡中一个极不起眼的小镇,看上去不过百户人家,夜光在地面上泛出白色的清凉。
门被打开,那道黑影出现在了烛光之下他的面容也被我们所见,嘴唇很薄双眉微翘只是在他的双眉之间似乎有挥之不去的阴霾骛,赫然便是农家烈山堂的田仲。
在议事堂旁几位农家的堂主也在于此,其中田猛居于首位,田虎与田蜜分列其下。
“怎么这么久才来?”田猛皱眉。
“杀了几个秦国的探子。”
田蜜起身道,“秦国的探子莫非是影密卫,他们这几日追我们可是追的辛苦。”
田虎将手扣在桌面上,“若是影密卫那倒好了凭我们这些人没准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尤其是章邯这个家伙我一定要好好会会。”
“侠魁还是没有消息。”田猛问田仲。
田仲摇了摇头。
“大哥你怎么还关心侠魁,侠魁都已经多久没有消息了,神龙令已经出,朱家不知道有什么动作,我们可没有时间在这里与他们瞎耗。”
“神龙令,荧惑之石。”
田仲躬身,“侠魁已经不见多年神龙令一出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拿到神龙令夺得荧惑之石成为新任侠魁”
田仲噤声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想法,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很少有人提罢了,今天被公然的提到那么便自然需要一个解决的办法。
田蜜的娇媚声音再次响起她将自己手中的烟斗放下悠悠说道,“只是这侠魁之位到底谁来当。”
“那还用说当然是大哥,难道要便宜朱家那个老匹夫?”
田虎的眼光扫过在场的诸人眼中威胁的眼光不曾掩饰分毫。
“唯大当家马首是瞻。”田仲率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你呢?”
田虎转头看着田蜜。
田蜜娇声道,“我一个女孩子还能怎样当然是听大当家的。”
东郡郡城府
高达的郡守府正处于明亮的月光之下,整个郡城都处于一种沉寂之下,即便是已经达到数万户的郡城夜晚来临之时街上也少有人走动,尤其是在三日前施行了宵禁的情况下,只有一对对巡逻的秦军分散在大街小巷。
夜色之中忽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目标是城主府,那道影子速度奇快几乎便是几个飘落的羽毛之间便已经越过了城主府高大的外墙。
吱呀的声音在这夜空中响起,随后便是一阵稀碎杂乱的声音那人似乎在寻找这着什么?
“别找了你找不到的?”
楚南的声音在这狭窄的卧房中响起。
那道影子忽的停顿一下,意料之中的情况出现。
“你一定在讶异我为什么能醒?”
阵阵的拳风在这狭窄的卧房中响起,虽然是在夜色中但是楚南还是准确的判断出了对方的出招,他的双手向上而起,准确的将来袭的拳头避开,双方几乎在里面比拼了数招。
“滕挪格斗术你是蜀山的人。”
楚南的格斗自然比不上蜀山号称最为敏捷的格斗术,好在他的气力比对方大很多尤其是在这狭窄之处,这才能够勉勉强强能与对方打上一个平手。
石兰停手没有料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识破,“我来这里不是与将军打架的而是有事情想要与将军商量。”
“我想我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同一个叛逆商量?”楚南说着来到一旁将油灯点上。
幽暗的室内烛火正将明亮,照亮了楚南也照亮了眼前的石兰,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这身劲衣更是将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直到现在楚南才发现原来她比想象中的更美,一时不禁有些看的待了。
石兰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但是却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暗暗骂了一声,“无耻。”
楚南的摇头,“姑娘你这就错了,本大人官我完全是抱着欣赏的眼光绝对没有任何的邪念。”
楚南的说的话很正经,偏生石兰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到以往那些男人看他的淫邪眼光反而很是正经也就是太过于正经便显得极不正经。
“我来是想与大人您谈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
“我要你帮我从蜃楼上救一个人。”
蜃楼阴阳家楚南大致能够猜到是谁了。
“阴阳家乃是帝国都十分尊崇的大家即便我是一郡之首恐怕也是不好开口。”
“这么些年来我在桑海一直监视,除了蜃楼上的人之外可没见过多少的外人,想来阴阳家对你颇为看重。”
“你跟踪我。”
“自桑海开始,便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大人甚至知道了大人在东郡的隐秘事情。”
蜀山的人一向神秘虽然遭受阴阳家的打击而逐渐在秦国各郡中消失了自己的身影然而谁也不知道在暗地里蜀山究竟有多少实力。
楚南眼中有些谨慎,“什么秘密。”
“东郡之中大人大肆的招买兵马,扩充军备,制作甲衣,而且我得知大人派出了诸多的小队前往川山大泽描绘地理。”
楚南狡辩到,“扩充军备乃是为了剿灭东郡内像你这样的帝国叛逆,至于描绘地理前任郡守留下的东郡地理实在是太不详尽,难道本大人对自己的下辖了解的更加清除难道这也有错。”楚南正色说道。
石兰看着已经有一些紧张的楚南轻声笑着说道,“大人描绘地理当然没错然而琅琊郡,以及其余诸郡也派了不少人,甚至于函谷关。”
“不要再说了。”楚南现在才是真正的感受到了眼前女子的可怕,他的确是派出了不少人前往各处勘察甚至于函谷关咸阳境内也有不少人,但是他只是为自己的做准备为即将到来的乱世为跟着自己的部属,他从未想过要叛乱他只是想着活下去,然而在别人的眼中他的种种行为却是与谋逆无异,若是被人呈上咸阳那么他可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