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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律师,我就想不通啊,你说我这么有钱,我女儿为什么还要参加学院的期末考试呢?”一个脸上长着胡子,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胖子,正坐在大金源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里唉声叹气。

    “哎呀,方老板,现在的孩子呀不像以前,他们在吃饱喝足以后难免会生出一些比如梦想啊、英雄啊一些的东西,都是很正常很正常的啦!”大金源宽慰地拍了拍方老板的肩膀,说道:“等他们再长大一点,结了婚成了家以后就会知道,我们这些当父母的苦心啦。”

    “唉,你说的是啊,但最近,她、她竟然”方老板一脸悲痛。

    “啊?怎么了啊,方老板?”大金源脑袋往桌前一伸,一脸关心地问道。

    “她竟然有了男朋友!”方老板差点哭出声。

    “啊?那应该高兴才对呀?”

    “她才十岁!十岁呀!”

    “这……啊,唉……”大金源起身拍了拍方老板的肩膀。

    “她那个男朋友,又矮又丑,家里还没钱,还敢泡我家的闺女,”方老板说到这一脸恶狠狠,“可是我女儿就是喜欢他啊……”方老板又哭丧着脸。

    大金源十指一叉,面对方老板一脸严肃,表示我在听。

    “所以,作为父亲,我只能为女儿多准备一点点嫁妆,你说,这有错吗?!”方老板瘪着嘴大吼道,可以看到他眼里都是痛苦。

    大金源把桌子敲得砰的一响,挥手说道:“当然没错!”

    “可是这么多钱,让一个女孩子拿着,要是遇到坏人该怎么办?”方老板苦着脸。

    大金源一脸严肃,右手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所以,怎么才能让我女儿安安全全地得到这笔钱呢?”方老板朝大金源目不斜视,“我东问西问,问遍了环东所有律师,才知道,”方老板“砰”地一声把手往桌子上一拍,“您,大金源大律师!就是我要找的人!”方老板大手一指。

    “……那方老板您怎么不在您女儿谈恋爱的时候把他俩带过来见我呢?”大金源一脸严肃,抑扬顿挫地说完这句话。

    “唉,你是不知道啊,”方老板皱着眉头气呼呼地说道,“我这个女儿要是肯听我的话,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

    “噢?”大金源凑近,一脸凝重地问道,“当真有这么厉害?她才十岁呀!”

    “当真有这么厉害!”方老板苦着脸朝大金源点了点头,表现出“我这女儿真的让我头疼,你要信我”的样子,然后低下头叹了口气。

    “唉,方老板。”大金源从柜子里倒了一杯酒,拍了拍方老板的肩膀,把酒递到方老板面前。方老板低着头一脸丧气,接过了的酒,只浅浅地抿了一口,又低头唉声叹气起来。

    大金源酝酿了一下,说道:“方老板,说起来我们俩也有一点缘分。”

    “噢?”方老板坐正了身子,朝坐回位子的大金源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唉……”大金源长叹一声,“想当初,我在酱醋店做工。”

    “俗话说得好啊,酸儿辣女,只要在我们店里买过醋的人家里都生了儿子!你说当初要是我往您家里送一瓶我店里的香醋,您说,”大金源一脸悲伤,“您不就不会生女儿,反而生儿子吗?”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欠您的。”大金源一脸严肃地说道:“您没有生出儿子,多多少少,我也得担责任,因为我,竟!然!没!有!给!您!送!醋!”大金源一字一顿,仿佛痛不欲生。

    “唉,那老弟你就辛苦了,我女儿的钱就麻烦你洗干净啦!”方老板笑哈哈地起身给大金源握手。大金源俯身说道:“了解、了解。”然后为方老板打开房门送他出去。在旁边给余奎吾喂巧克力的前台小姐立马站直,对方老板躬身说道:“老板再见,有事再来。”

    余奎吾正好啃完了最后一口苹果。

    送走了方老板,大金源从兜里拿出一根梳子,一边转身一边梳了一下刚才挂在额头上的头发,看着余奎吾,高声说道:“小朋友,你是谁家的孩子呀?”

    余奎吾低头看了看苹果核,确定上面没有一丝可以吃的果肉,无辜地望着大金源说道:“苹果我吃完了,现在,你要从窗户里跳出去了。”

    “什么?”余奎吾没头没脑的话让大金源糊涂了。

    “是这样的老板,他说如果他苹果吃完你还没出现的话,就会……”前台小姐还没说完,就看着大金源好像被一股力道拖起来,直直地撞开窗户,头朝下悬了起来,外面是后街小巷。

    余奎吾把果核朝放在窗边的垃圾桶里一丢,没丢进去,走到窗前把果核捡起来,重新把垃圾丢了进去,拍了拍手,朝窗外的大金源说道:“不知大律师是否认得我的父亲。”

    “似、似曾相识……”大金源说完这句话忽然一抖,好像想起了什么,努力把身子往上弓,大喊道:“不!不对!我认得!我认得!”

    “噢,那就好。”余奎吾一挥手,把大金源的身子又倒回来,这样他的脑袋就能正好搁在窗台上,就这么一折腾,几根刚梳好的头发又躺在他的额头上。

    “是这样的,大律师,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余奎吾抖开一张契约书,让窗台前的大金源看一下,“现在是十一点一刻,那么从现开始,我父亲一年前委托给你的所有财产,现在全权交由我负责。”

    “知道、知道!”大金源拼命地抱住窗台。

    余奎吾看着大金源好像撑不住了,就把他从窗外放进来。余奎吾坐在沙发上,看着大金源趴在地上喘气,前台小姐捂着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谁能想到这个孩子这么可怕。

    “没想到一年不见,大律师竟然能有如此成就,整个东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呢,十分佩服。”余奎吾一脸佩服地鼓掌,又说道:“只是不知道这当中我父亲的钱你占走了多少?”

    “不过这也当然嘛,你辛辛苦苦地帮我父亲洗钱,多少挣一些也是应该的,就不知道这一年你把我父亲的财产洗干净没有?”余奎吾撕开巧克力的包装纸,吃了一口,榛子味的,巧克力用料足,口感醇厚香浓,余奎吾闭上眼又嚼了两口,满口都是满足,嗯~

    一直悄悄盯着余奎吾的大金源按下了墙壁上不起眼的按钮。

    “噢,对了,”余奎吾依旧闭着眼睛享受着巧克力的丝滑,“你怎么能用恶棍来当你的保镖呢?多不安全呀。”

    楼下酒吧,店里一片漆黑,门口的旋转门忽然转动。在这条街上,行人都离这间酒吧远远的。一个头破血流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旋转门里掉出来,光头上纹着只蝎子,一看就不是好人,然而街上没人去理他,行人们都躲得远远的,看都不看。

    “你看,街坊们多讨厌你,”余奎吾爬在窗台上向外看,一脸厌恶道:“连街坊都不愿意理你们,你们……”余奎吾转身,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大金源,重重地说道:“……是有多么的厉害呀!”

    余奎吾没再说话,大金源一脸汗水,身子止不住地打摆子。

    余奎吾轻轻地抖着眉毛,盯着大金源,问道:“翅膀硬了?要对付我了?”

    “或者你忘记了我父亲的手段?想要我再让你重温一遍?”

    大金源汗如雨下,抖得更厉害了,以头撞地,拼命磕头,大喊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主人饶命!小主人饶命!”每一个字在他口里说出来字正腔圆,十分清晰,完全不像一个小人。

    “你大金源这一年来生意兴隆,广告打得比谁都大,势力比谁都强,”余奎吾忽然说道:“你这是借着谁的名号?”

    “有时候,钱不能代表一切。”余奎吾语重心长地说道:“只有低调的人,才能活得更久。”

    “街上的街坊都是群不错的人,”余奎吾抠了抠手指甲:“你手底下那群人领你的工资,却还去收保护费。”

    “是不是过分了一点?”余奎吾看着大金源,大金源不敢说话,余奎吾一瞪,“嗯?!”

    “是、是的……”大金源连连磕头。

    “起来吧,”余奎吾脸色平静下来,拍了拍大金源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大金源腿抖起来,“别抖啊,我在跟你说事呢。”

    “你现在有钱有势有关系,谁给的?”余奎吾又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说道:“我的,不是你的。”

    “你有的,都是我给的。”余奎吾的目光如剑一般刺向大金源的眼睛,大金源满眼惊恐。

    “你拿走的我也不追究,就当是给你开的工资。”余奎吾又从盘子里拿起一块巧克力,在手掌里摆弄起来,“但是,从现在起,你和你手下的狗都给我放老实些。”

    “第一,把招牌和广告都给我拆下来。”

    “第二,把你手下收的保护费都给我还回去。”

    “第三,别把生意给我做得那么明目张胆。”

    “养狗不一定要温顺,养恶犬也是为了保家护院,当然前提是听话。”余奎吾看着窗外的天空说道,“既然开酒吧,那就应该有个酒吧的样子,里面冷冷清清,怎么挣钱?”

    “拿一百枚金币,把酒吧给我开成舞厅。”余奎吾转身对大金源说道,“我也不是无情的人,就让你的手下给我老老实实地去做服务生,谁不愿意,可以滚。最后,你和你的手下都给我记住了,与人为善,与己方便,没事帮帮街坊干干活,多做点好事。”

    “懂了吗?”余奎吾朝大金源一瞪,大金源连连点头。

    “把账本给我看一下。”余奎吾刚说出这句话,大金源却被吓得立马跪下。

    “没关系,小姐,给我拿过来。”余奎吾朝旁边的前台小姐说道。

    拿过前台递过来的账本,余奎吾把它仔仔细细地看完,心里就有了计较,对大金源说道:“我本来想切掉你的一些东西,比如手啊、脚啊什么的,让你记住。”

    “不过我不是这么残忍的人,”余奎吾残忍地笑道:“那就一根手指吧。”

    大金源忽然被一股大力朝余奎吾那边扯过去,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浑身动弹不得。

    余奎吾背过身去,不看,一把小刀浮在大金源右手小拇指处,一刀切落,余奎吾背后传来一声惨呼,旁边的前台小姐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好了,别喊疼了。”余奎吾从兜里拿出一根封了口的铁试管,试管底部出现一根针头,余奎吾把针头插入大金源的断指处,试管后面的的铁塞推动,整管药液注入到大金源身体里,大金源的断指处一瞬间血肉重生,先是筋腱骨头,再是肌肉血管,乃至外皮,最后指甲从肉里生长出来。

    “这是要你记住的。”余奎吾捡起断指,塞入大金源的手里,离开。

    如果不是地上的血迹和手里的断指,大金源还是感觉这就像是一场梦,打了个激灵,大金源坐在地上,心又回到肚子里,生气地朝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前台小姐说道:“你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

    余奎吾拿着一盒巧克力,这是他顺道拿下来的,走到楼下,楼梯右边旁边是一家水果店,左边是酒吧。

    “哥哥、姐姐,请你们吃巧克力。”余奎吾把巧克力盒子递到水果店里的年轻夫妻手中,“谢谢你们之前请我喝果汁!”

    “天呐,你竟然安全回来了,你找到你父亲了吗?”店主夫妻看都没有看巧克力,反而凑上前来,关心地朝余奎吾问道:“那群恶棍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他们人很好,还请我吃巧克力,他们告诉我我爸爸不在这里,我找错了。”余奎吾解释道。

    “我就说嘛,那群恶棍里社你有这么可爱的儿子?”店主妻子高兴抱起余奎吾,“巧克力你拿着吧,姐姐看见你上去担心了好久,这么懂事的孩子能回来太好了。”

    “小朋友,你接下来还要去哪里?”店主把嘴上的烟放进烟灰缸,怕熏着余奎吾,“你总要回家吧。”

    “没关系,找不到爸爸就先在哥哥姐姐家住吧,对吧,明克夫?”妻子抱着余奎吾朝丈夫看了一眼。“当然没关系的菲娜,我早就想养个孩子当父亲啦!”丈夫明克夫笑着朝妻子菲娜地竖起大拇指,还眨了下眼睛。

    “不用了,我有家的。”余奎吾让菲娜把自己放下来,“现在我要去找村子里的叔叔接我回去,哥哥姐姐,巧克力送给你们了,我们下次再见。”余奎吾挥挥手,放下巧克力,跟明克夫还有菲娜告别。

    看着余奎吾跑远了,菲娜失望地对明克夫说道:“我也好想有个孩子啊……”

    明克夫从背后抱住妻子菲娜,认真地说道:“没关系的,菲娜!我们可以现在生!”

    “可是怀孕之后肚子变大了好丑啊,人家不要!”菲娜拼命地摇了摇头,“而且旁边的阿姨说生孩子好痛,人家好怕~ヽ(≧□≦)ノ”

    “抱歉,菲娜,我刚才强迫你了。”明克夫充满歉意地说道,稍稍松开了菲娜,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高兴地在菲娜耳边说道,“不如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把!”

    “好啊!(*^o^*),还是明克夫最聪明了!”菲娜甜甜地回身抱住明克夫,两对小夫妻紧紧地抱在一起,光明正大地在大街上,说不出来的甜蜜。路人走过也纷纷露出微笑,街角晒太阳的老爷爷咧着嘴笑起来,露出嘴里快掉光的牙,看到甜甜蜜蜜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老爷爷忽然想起了他年轻的时候,那是一个春华草木的……

    当然,这就又是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