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都让他们进来了,为什么我就不能见他们了?”少女的声音充满了?33??横,对着小厮大声说道:“这两个人肯定是和那些坏蛋一伙的,我要揭穿他们的真面目。”
“小姐,不要鲁莽啊,他们是道士,怎么可能和那些强盗是一伙的?”小厮辩解道,只是声音很小,不敢大声对那少女说话,显得有些无力。
“道士就不能是假扮的了?”
两人说着便已经来到了柴房的门前,少女一把便推开了门,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这少女一身白衣,身上披着孝衣,一张小脸蛋,眼睛水亮。
第一眼就看到了公孙信,公孙信一身布甲,不像道士,更像是公子哥。
少女怒气更胜,但是眼睛扫到老道身上后,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只因老道慈眉善目,透露出和蔼的微笑,白发白眉白胡子,一身武当掌教道袍,一尘不染,透出一派仙风道骨。
“小女子鲁莽了,打扰道长清修了。”那少女有些尴尬的道,紧接着眼睛一红,眼泪已经在眼眶内打转,似乎有些委屈,竟是要哭了出来。
小厮已经跟了进来,给公孙信两人赔不是。
公孙信暗自满意,从这小厮的表现,就能看出来这家庄主肯定是一个知书达理之人。
“小姑娘,节哀顺变,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替你亡亲做场法事。”张三丰柔和的声音响起。
那少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公孙信有些诧异,老道居然主动要给那亡者做法事,更让他意外的是,老道居然还会做法事,难道是和那些江湖术士一样,只是装装样子?
他对那小厮眨了眨眼睛,让他去给庄主去报信。
小厮马上会意,转身离开。
公孙信站起身来,对那少女说道:“不要哭了,先坐下吧。”
少女没了之前野蛮的脾气,就像一个乖乖女一样,听到公孙信的话后,坐到了之前公孙信坐下的虎皮上。
“道长,我还能见到我大哥么?”少女泣不成声的说道。
“逝者不能重生,生者见不到亡灵,小姑娘还是节哀顺变,逝者已逝,天人永隔,活着的人还需要坚强的活着。”张三丰开始劝解道。
少女瞬间便被张三丰的话所感染,停止了哭泣。
公孙信愕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不禁暗自想到,师父这派头,绝对是少女杀手。
张三丰在开导少女,没过多久,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中年人和那小厮急匆匆的赶来。
“小女一时打扰了道长清修,鄙人在这里给道长陪个不是,家门不幸,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请道长不要见怪。”那中年人向张三丰施了一礼,然后厉声对那少女说道:“还不到为父身后来?”
“是”那少女在见到父亲来了之后,便已经起身,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走到他父亲身后。
中年人看了一眼铺在地上的白色花纹的虎皮,更加的可以断定张三丰师徒二人定然是世外高人。
“无妨,倒是我们师徒二人打扰了主人家。”张三丰早已站起身来,在那中年人施礼时,便已经快一步将他的胳膊托住,说道:“平白的吃了主人家一顿饭菜,我师徒二人也有些过意不去,正好老道我会做一些法事,希望可以帮主人家超度一下亡者亡灵。”
“那就麻烦道长了。”中年人再次施礼,却又被张三丰托住。
公孙信此时将铺在地上的两张虎皮收进了储物戒指,也不怕这庄主看到,想要显露一手。
不出气所料,那中年人看到了发生在眼前的神奇一幕,但是没有多话,只是带着张三丰师徒二人往中院走,对张三丰更加的尊敬起来。
心底也似乎找到了一棵救命的稻草,这些日子一直紧绷的心神,放松了一些。
张三丰和公孙信在他眼中已经成为了贵客。
来到中院之后,就见中院搭着一座灵棚,家属和家丁共几十口人站在灵棚前面,为其守灵。
见庄主带着老道几人到来,纷纷让开一个位置。
之前小厮跑来,已经将老道要给少爷做法事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道提出了一些需要准备的道具,庄主马上叫下人去准备。
接着从公孙信那里要来真武剑,凭空出现的真武剑更是震住了所有人,看向张三丰和公孙信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尊重。
很快,一张长桌和道具先后被搬了过来。
老道也开始做起法事来。
公孙信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只是站在那里打量着庄主和其家人。
主人家除了庄主,那少女,还有一个少年搀扶着一个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精神憔悴,已经不知道哭了几场,此时老道做法,她也不敢大声哭泣,只是默默的掉着眼泪。
那少年同样的精神憔悴,红着眼圈,没有掉下一滴眼来,不能说这少年冷酷无情,只是心智坚强,非常人能比。
公孙信对着少年评价高了几分。
除了自己属下,其他的npc和玩家是看不到属性的,除非对方同意。
公孙信此时非常想知道这一家到底都是什么属性。
在这荒郊野岭之地,这么一个庄子坐落于此,这一家人肯定非常特殊,起码属性上不会像那些大众货的山贼一样,就算是品质,估计都比那些山贼高上几个等次。
这场法事,张三丰足足做了一个时辰,公孙信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效果。
庄主见法事做完,非常感激的带着张三丰和公孙信来到会客厅坐下。
这庄主想要让张三丰坐在主位上,但是张三丰怎么会答应,在一番谦让之后,张三丰坐在了客座上。
很快下人便将茶水倒上。
庄主开口问道:“不知道两位道长尊号,从何而来,要到何处而去。”
“贫道张三丰,这是小徒公孙信,我师徒二人倒是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随意游历,今日恰巧路过宝地。”张三丰喝了口茶,开口说道。
“不知道道长在哪里修道。”庄主好奇的问道。
“武当山。”张三丰说道。
虽然武当还没有重新创建,地址也没有选定,但是张三丰还是这么说道。
那庄主沉思了片刻,似乎是在想武当山在什么地方,想了又想,也没有丝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