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何忧所说的想要多轻有多轻,金玲儿自然是打心眼儿里不相信的。金玲儿有心想要抢白何忧两句,但却被金诚用眼神给制止了。
在制止了金玲儿继续乱说话之后,金诚开口问道:“何公子,虽然一台内燃机能够带动马车的两个轮子转动,但是你刚刚也说了,没有马的话,马车想要站起来,就需要再在前面多加一个或两个轮子。只有一个内燃机的话,这多出来的一个轮子,该怎么办?”
何忧闻言哭笑不得的反问道:“金前辈,只用马拉车的时候,马车上的轮子同样没有内燃机,马车不也照样跑的挺欢实吗?”
金诚闻言微微一愣,略一思索之后,摇头道:“那不一样,用马拉车的时候,马车之所以能跑,是因为有马在拉,所以轮子才会转动。而用内燃机带动马车行使的时候,轮子则只能靠内燃机带动才能……咦?”
金诚原本还未意识到自己究竟进入了一个怎样的思维误区,但是说着说着,脑海中却突然灵光一闪,想通了个中关节。
而一直在注意金诚表情的何忧,在看到金诚的表情突然发生变化之后,便知道金诚已经自己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怎么样?金前辈已经明白了吧?”何忧微笑着问道。
金诚点了点头,一脸惭愧的说道:“是我脑子没转过这个弯儿来,倒是让何公子见笑了!这马车无论是推,还是拉,只要一动,轮子自然也就会跟着一起动!我……唉!刚刚不知怎么的……就糊涂了!”
何忧赶紧摇摇头,笑道:“一直以来,咱们所使用的马车,都是用马来拉车,提供给马车的动力,是以拉为主,马车的轮子其实只是起到一个从动的作用而已。而咱们刚刚所说的那种用内燃机作动力的车,则是通过轮子本身转动,来推动车子前行,车子前进的所有动力,全都来自于轮子。”
“如此一来,也就使得这种使用内燃机做动力的车子,在行使时跟马车有着极大的区别。金前辈只见过马车,而从未见过这种用内燃机做动力的车子,一时间转过这个弯儿来,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何忧这话虽是说出来安慰金诚的,但是基本上说的也都是事实。只是,金诚毕竟是长辈,是宕昌城中成名多年的修真高手。面对何忧这个晚辈的安慰,即使是建立在事实基础上的安慰,也依旧让金诚感到十分尴尬。
金诚尴尬了,金玲儿这个当女儿的自然也会刚到有些许的尴尬和不快。而以金玲儿的性格,心中不快,又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表现出来呢?
“呿!这种用内燃机改造出来的车,究竟能不能跑得起来还不一定呢,就说的跟真的似的!真当自己很了不起,什么都做得出来啊!”金玲儿嘟着小嘴说道。
“玲儿!”金诚因为感到尴尬,所以刚刚走了一小会儿神,以至于在金玲儿抢白何忧的时候,他都没能来得及阻止。
虽然金玲儿这句话多少显得有些不太礼貌,但是这都接触一天多了,何忧对于金玲儿的不礼貌都快习惯了,又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跟金玲儿生气呢?
“虽然我并不觉得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但是内燃机车……奥,也就是那种用内燃机做动力的马车,在我看来,想要制造一辆的话并不难。”何忧微笑着说道。
金玲儿闻言撇了撇嘴,没有接下茬。怎么接?难道说何忧是在吹牛,自己不相信?别逗了!看看对面组装间是什么?飞机啊!
何忧连能够载人御空飞行的飞机都能造出来,更何况是一辆小小的马车(内燃机车)?
金玲儿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去反击何忧,而金诚和老刘头两人又在忙着思考有关内燃机车的事情。陪三人聊了半天的何忧,终于清闲了下来。
何忧回头看了看,发现金诚等人一时半会儿估计是不会再找他说什么了,而隔壁组装间里的飞机框架又差不多快要组装完了,于是何忧便丢下金诚等人,自顾自的往组装间走去。
“你刚刚检查发动机了没有?没什么问题吧?”何忧一边往飞机旁边走,一边低声问小九道。
“检查了,没发现问题。等待会儿检查过飞机的框架之后,就可以让他们把发动机装上了。”小九回答道。
“那就好。”何忧和小九这便正说着呢,突然看到一脸傻笑的铁砣从飞机旁边走了过来。
“嘿嘿,少爷,那边都已经弄好了,什么时候装发动机?”铁砣刚一看到何忧,就立刻扯着嗓子问道。
虽然,这次为了尽快造好飞机,何忧借助了金雕佣兵团的力量,使得一下子多了上百号人来哄抢铁砣的“功劳”,让铁砣感到稍微有些不太高兴。但是能够在一个小时之内造出一架飞机,而且是比原来铁砣制造的那架小型飞机要大的多的“大型”飞机,却让铁砣禁不住大为兴奋。
别人或许无法体会到制造一架飞机有多难,但是曾经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亲手制造了一架小型木制飞机的铁砣却知道!
所以,铁砣虽然一开始有些不太高兴,但是眼看着这一大群人,在少爷和自己的指挥下忙碌奔走,一架飞机就怎么在自己的面前从无到有,铁砣心中的那点儿不快早就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时此刻,铁砣早就已经忘了一开始时的不愉快,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架飞机完成,然后立刻试飞!一想到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飞上天空,而后从空中俯视众人的场景,铁砣就感到兴奋的难以自已!
丫的!
你们是修真者又怎么样?佣兵很了不起吗?还不是一样要抬着头仰望老子?!
X的!当初老子选在跟着少爷,真是选对了!否则哪有今天的风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铁砣忽然就沾染上了爱炫耀的毛病。特别是在面对修真者的时候,总会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想要显摆一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