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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教你做人

    因为何忧是躺在地上开的枪,所以激光束穿过庄公子的束发之后,顺便还洞穿了庄公子头顶的那颗大柳树。

    孟冠林抬头看了看柳树上的那个洞,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是什么法器?只一瞬间便将水桶粗的柳树树干穿了个洞,而且还是斜向上打的。这要是打在人的头上,不得当场打死啊?

    “我们何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了?”何忧用激光枪指着庄公子寒声问道。

    “何公子住手!莫要伤了庄公子性命!”碧荷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庄公子是一时失言,让他给您道个歉,就饶过他这回把!”

    庄公子一脸正气的哼了一声,大声道:“碧荷姑娘休要多言!这等蛮化未开的无耻之徒,本公子与之不共戴天,绝不会向他道歉!”

    噗!噗!噗!噗!

    何忧板着脸一阵狂射,一道接一道的激光束擦着庄公子的头皮飞过,几乎削掉了庄公子满头的发丝,吓得碧荷与小瓷尖叫不止。

    “庄公子,求求你!你快到个歉!给何公子陪个不是。”碧荷劝道。

    “我无过错,为何要道歉!”庄公子傲然道,“何惧冷血蛮横,最终自食恶果。留下何忧有人生没人养,依旧蛮横无礼!我庄圣贤身为读书人,怎能向此等无礼无德之人屈服?”

    啪!跳珠狠狠的抽了庄圣贤一巴掌。

    世上最让人讨厌的人,便是自认为自己全都对的人。就像庄圣贤这样,明明是他伤害别人在先,却又伤害的心安理得,正气凛然。这种人往往不知自省,且盲目无畏。

    他们巴不得你动手杀了他们,成就他们手握真理、英勇就义的美名。

    “哈哈哈!打我?你们打啊!有本事你们就打死我,用我的血染红你们蛮横的行径,让所有的人都看看你们何家的教养!有人生没人……”

    嘭!

    何忧一脚踹在庄圣贤的肚子上,揪着他仅剩的几缕头发,低声说道:“我不知道你从哪本书里读来的狗屁道理,别人都是蛮化未开的低等人?而你是高高在上的读书人?或许你读过很多书,但那没用,你读书的方式错了。你永远不可能成圣贤,你只是在装圣贤!”

    “我生平最恨两种人,一种是极度自负,自以为是的人;另一种是对死人不敬的人(单指人,小鬼、子之类的畜生不算)。这两条你全占了!”

    “好!你不是瞧不起我们何家吗?那咱们就痛痛快快战一场!既然你自称读书人,那咱们就斗诗!我就用你最擅长的东西,把你的脊梁骨打断!”何忧沉声道。

    看着发飙的何忧,碧荷姑娘想出声劝阻:“何……何公子……”

    何忧不理她,继续对庄圣贤说道:“题目你出!咱们一人一首,你拿回去找人评判!我赢了,你披麻戴孝三跪九叩给我父亲道歉;你赢了,我把脸皮撕下来再上吊自杀,从此不再污你庄圣贤的眼!敢不敢?”

    “公子不可!怎可为一时之气,做出如此意气之争?”碧荷姑娘大惊。

    “少爷不要啊!为了这种人,不值得!”跳珠劝道。

    而庄圣贤听到何忧的话之后,却阴涔涔的一笑。这一刻,他知道他渴望良久的,扬名立万的机会终于来了。以文采逼死对手,再以宽广的胸襟饶恕对方,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证名的呢?

    “为何不敢!”庄圣贤喜道,“麻烦孟兄,与碧荷姑娘一起做个见证。”

    “庄兄……要不……还是算了吧?”孟冠林劝道。虽然他也曾当街羞辱过何忧,但却不曾大肆辱骂何忧的先人,庄圣贤的此等行径着实有些过分了。

    “是他先向我宣战,我只是应战而已!”庄圣贤淡淡的说。

    碧荷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沉。她知道,庄圣贤之所以会刻意强调他是被动应战,是因为他已经将何忧当成他扬名立万的垫脚石了。

    “少爷,不能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跟老爷和夫人交代!”跳珠急道。

    何忧微微一笑,说道:“你信不过我?”

    “不是!跳珠没有信不过少爷,只是……”

    “那好!去那边看着就是了!”何忧不容反驳的说。

    跳珠见何忧不听他的劝,顿时大急,她慌忙跑到碧荷姑娘身边,哀求道:“碧荷姑娘,求你劝劝我们家少爷吧!我们何家就只剩少爷一个人了,若他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何家就要绝后了!”

    碧荷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何公子连你的劝都不听,我去劝他又有何用?”

    “不是!我家少爷说了,碧荷姑娘既漂亮,又知书达理,他可喜欢她了。你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跳珠说。好一招断章取义,如果何忧听到这番话的话,肯定会吐血斗升,为跳珠点个赞!

    碧荷微微一愣,继而俏脸一红。既然跳珠都已经这样说了,以她的聪慧,自然很容易就能猜到,何忧对她冷淡的原因。

    碧荷略一沉吟,便红着脸走上前去,轻声道:“两位公子还请三思,为了一时之气而定下生死之争,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必然有损两位的才名!”

    “既然我已应战,自然要一诺千金。”庄圣贤寒声道。

    何忧微微一笑,对庄圣贤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快点出题。

    庄圣贤挺胸抬头,大声说道:“既然你我在此地斗诗,便以此湖为题!”

    “又是湖啊!”何忧席地而坐,捡起地上的那本书,悠悠然道,“你先还是我先?”

    “客随主便!”庄圣贤说的好听,但谁都清楚,这种事情谁后作谁就占便宜。

    “恩!让我想想!”何忧说。

    碧荷见二人连诗题都已经定下了,便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求庄圣贤为了扬名,能饶何忧一命吧。

    跳珠见两人已经开始作诗,便知道劝是劝不住了,她万分紧张的问碧荷道:“碧荷姑娘,那个庄圣贤的文才如何?”

    “赤阳城第一!”碧荷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若只按何公子那两首咏荷的诗来说,他想胜过庄公子恐怕有些难……”

    轰!!!宛如一声惊雷炸响,跳珠整个人愣在了当场。良久,面若死灰的跳珠瘫坐在地上,两行清泪无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