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只是明眼人才能看出来的。
早前已被屠鸩气势所慑的普通人,那自然不懂其中关节,有甚者更以为赵宇是比师级更强的强者。
“运用的竟是半精铁之力。”赵宇感受了一下绣花针中快速消散的天地之力。
天地之心有强有弱、有高低品级之分,而天地之力也同样有着级别。像青铜之力、精铁之力,就是地金之力不同层次表现。天地之心就如同人的心脏一样,本质永远都不会变。而天地之力则完全不同,能够根据人的修炼能力而不断提升品级,修炼到最后同样能运用大地之力、地金之力等最纯净的天地之力。
当然,像赵宇、小黑狼,认证成功就是地木之力、月之力这等顶尖的天地之力,此乃先天之才。非绝顶天才,大机遇者、大势力者不可为。
周煅见赵宇如此轻松就接住了屠鸩的一击,也不由得愕然,“大师实力非凡,哪怕我周家常年锻造武器,能够这般接住一个修士的一击也是极少的。”
狼母在世无数年,更是王级地兽中的王者,但对于赵宇的资质依旧叹服不已,那可不是说说。赵宇的肉体强度,不敢称同阶天下第一,但绝对是同阶无有比肩者,这是一种绝对的自信,也是对本身有着绝对的了解。
“屠鸩的天地之心虽然只是一根绣花针,但其对修炼天地之力却有几分天赋,不但自身进阶迅猛,而且青铜之力也被凝聚洗练成了半精铁之力,再过半年,估计就能完全脱升为精铁之力了!”周煅见赵宇没有回应其自身之事,只好跟着他的话语,品评了一番屠鸩这人。
“轰!”杨奉守的无形剑气成千上万地砍在如同刺猬化身的屠鸩身上。场中碎石四间,尘埃飞扬,剑气凛然,不断激射在黑甲士们所形成的无形保护域圈之上,泛起道道涟漪。
“这里是镇中,加之屠鸩的身份,杨兄始终有所顾忌。两者境界相同,不用全力只怕难以击杀同级强者啊。”周煅目光如炬,仿似能透过层层烟尘,轻叹道。
果然,
当烟尘散去,场中屠鸩虽然狼狈萎缩在一角,但身上密密麻麻的绣花针让他如同刺猬,蜷缩成一团。精铁之力所化的绣花针使他一刹那拥有着不俗的防御力,抵挡下了杨奉守的剑气。
“杨奉守也不外如此,哈哈,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屠鸩面目狰狞,满身早已被剑气划出一道道伤口,狼狈不堪,但依旧得意无比地狂笑出声。
“不知死活的家伙!”
“将军,莫要留情。”
“这人祸害乡亲,将军定要斩杀他!”
屠鸩自大的话语,让在场众人大怒。杨奉守背负双剑,现在只是拔出其中一剑,显然已经是手下留情,此人竟然还如此嚣张跋扈。
杨奉守想不到这人如此不知进退,顿时也是一阵愤然,“既然你想回归天地的怀抱,那我只好成全你了。”
“莫要说大话,有本事就来!我的万针汇甲术,就算是更高一级的强者也极难破开,就你杨奉守还没那个本事!”屠鸩不知死活,骄傲无比地蔑视杨奉守。
杨奉守肃穆,怒目圆瞪,慢慢将背剑拔出。
“屠鸩短短数年就从青铜之力凝练成半精铁之力,而且自悟得一式战技,虽然这战技在于防御,但也不失为一个天才了。可惜骄傲自大,竟然挑衅杨兄,可惜了,可惜了。”周煅知道赵宇并非和风城之人,因此也不忘作出评论。
“可惜?”赵宇问,
虽然屠鸩的战技有点猥琐,如同一只刺猬,但是防御能力的确是非常顶尖,一般的同级修士很难破开,哪怕是杨奉守刚刚那一招华丽惊人的剑技也没能。
“屠鸩的战技在于防,杨兄的战技则在于攻。想当年杨兄在学院众多天才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其攻击力之强也是少有人比肩,两剑之威厉害非常,屠鸩这次必然遭难,少说也得修养一年半载不可。”周煅对杨奉守非常熟悉,侃侃而谈。
场中两人相隔数丈,随着杨奉守双剑在手,黑甲士所凝聚而成的防护域圈无形中泛起点点涟漪,内里剑气如雨,横流肆虐。
屠鸩虽然狂妄无比,但面对名声赫赫的杨奉守也不敢丝毫大意,一身肥肉外,精铁之力所化的绣花针或长或短,密密麻麻如同一块钢板包裹着自身。绣花针针端处银光流动,一股银白色的气场油然而生,形成一道浑厚的防护圈。
内外两层防御圈,让屠鸩胆气十足,“同级中,休想能破开我的万针汇甲术!杨奉守,你莫说大话了,哈哈”
杨奉守并未在意屠鸩的话语,两眼目光如电,左右两剑自然垂下。只听得他仿似沉声自语,更像提醒对方,“吾之心为断霞双剑,吾之力为銳金之力,吾之战技破空!接好了!”说到最后怒喝一声。
屠鸩聚气凝神,体内的半精铁之力源源不断的运转,银白的防护圈如同实体一般,这已是最佳状态!他断定,就算是更高一级的修士,在短时间内也休想能打破他的防御。
杨奉守的怒喝,屠鸩顿时内心一跳,一阵莫名的压迫感刹那而至,瞬间胆寒。
他只见前方杨奉守,两手断霞双剑如同有气无力地从地拖着向上空交叉一划,速度慢的可怜。
屠鸩正想再耻笑杨奉守,可惜还没来得发声,就感到左右两只手臂一麻,猛然间失去知觉。与此同时,体外的银白气场光圈,一分为三,接着全身布满的绣花针也失去了控制,随着两臂失去知觉而消散得无影无踪。
向前一看,不知何时,杨奉守的双剑竟然已经回归背后剑鞘之中,仿似从未拔出过一样。
“轰!轰!”上空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抬头一望,近处的天空竟然出现了一道交叉划过的痕迹,足有十里之长。
猛然间,两臂一阵剧痛传来,
“啊!!”屠鸩惨叫失声,两条粗壮的手臂应声而跌,伤口处平整如镜,此时鲜血方才蜂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