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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登门致歉

    沈逸知道周二虎是无意的,但他还是很受伤。

    任督二脉是开了,沈逸能感觉到,他现在每天精神都很足,连续调.戏玉钗一整天也不会累。

    近几日肌肉见长,缚鸡是没问题了,但问题是,武功一点都没长进。

    李老头真是个资深老骗子,说什么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就能看懂武功秘籍了,但是沈逸通了这么久了,除了那本强肾之术,其它的还是什么都看不懂。

    翻开那些秘籍,就像刚接触到英语课本,看图片你知道小红和小明在说话,但你完全不知道他俩在说些什么玩意儿,只能用阿摸次得去猜,沈逸看秘籍,就是这个状态。

    秘籍真的是秘籍,加密的密,沈逸没有钥匙,看着一副副招式画像,就像在看天书,对着搂半天,啥也没感觉到。

    文成武也得就,不然闯荡江湖容易挨欺负,沈逸下了决心,要找李老头补课。

    沈逸收了心,当天没再调.戏玉钗,沉心静气地按着李老头给的口诀引了一周天,结果,

    他发现还是调.戏玉钗更有趣。

    但沈逸从来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当李老头再找沈逸学太极拳的时候,沈逸反师为徒,认真道:“老李,教我两招吧!”

    李天师奇怪道:“秘籍我都交与你了,为何还要我教?”

    沈逸摊手道:“我看不懂啊!”

    李天师更加奇怪了,讶异道:“以道友的悟性,连天机都能窥探,秘籍应该也是一看就会的。”

    “两码事两码事,”沈逸摆手道:“开车和开车,看上去一样,其实也是有区别的。”

    “道友说话实在是高深,我更加不解了!”

    “少废话,教不教吧?!”

    李天师虽然像个老骗子,但对既是半个师傅也是半个徒弟的沈逸还是很好的,很干脆地答应了。

    两根粗木头前,李天师负手而立,灰袍飘飘,高人模样,沈逸有样学样,十分认真。

    李天师伸出一手,握掌成拳,一拳击在木桩上,木桩应声崩裂,木屑四溅。

    沈逸伸出一手,握掌成拳,一拳击在木桩上,木桩没动,手很疼。

    .....

    巧儿嘟着小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红红的,帮沈逸包扎着擦破了的手,不解地看了沈逸一眼,不知道少爷为什么要自残。

    李天师端着茶杯,神神在在地喝了一口,眉毛有些弯,像在憋笑。

    沈逸看了一眼不远处两根下场完全不同的木桩,叹了口气。

    李天师一再保证自己也是看着秘籍学的,但两人发挥的威力完全不一样,沈逸怀疑如果给李天师一本降龙十八掌的秘籍,李天师是不是真能打条龙出来,不是五毛特效那种。

    “有没有什么神奇的功夫,就是那种内力灌顶之类的,一灌我就变牛逼那种。”

    人一旦发现某件事很难做到,就会有投机取巧的想法,沈逸也不例外。

    “内力灌顶?”李天师想了想,摇头道:“没听说过。”

    李天师没听说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就是不存在,但沈逸依然不死心,又再问道:“吸星大法呢?有没有?”

    李天师摇了摇头。

    “北冥神功呢?”

    李天师依旧摇头。

    “功夫是靠练的,日积月累,方成高手,绝无取巧之道,虽然道友可能一辈子到不了老夫的高度,但一半还是有机会的。”

    如果李天师不说最后的两句话,那这是一碗很不错的鸡汤,但加上这两句话,就变成了冷水。

    沈逸觉得李天师也该找个牢坐坐,好好改造。

    李天师见沈逸有些泄气,终是动了恻隐之心,也不知从哪掏出一块长条黑布,递给了沈逸。

    沈逸一愣,接过黑布仔细端详,片刻之后,恍然大悟道:“大师是让我蒙上双眼,正视内心,砥砺前行?”

    李天师摇了摇头。

    “练拳包上这个,会好一些。”

    “********”(优美的中国话)

    “少爷,刘县令来了!”

    阿福用惊叹的语气,通报着惊人的消息,刘县令真的来了。

    沈逸也有些惊讶,但也不慌张,当初他在福康堤,和秦远谈笑风生,刘县令算什么,阿福这个年轻人还是没有见过市面,没定力。

    虽然沈逸不觉得刘县令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但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地点,刘县令就是顶流,不可能让下人引着来见他,只会是被沈逸的老爹迎到正厅好茶伺候着。

    “刘县令,多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沈逸走进正厅,熟络地打着招呼,即使两人只有两天没见而已。

    “沈大人,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刘县令站起身来,亲切地回应着,这是他的心里话。

    不必要的人,寒暄一句都嫌多,沈逸呵呵笑道:“刘县令找我是为了...”

    “是有些事,有些事找沈大人说。”刘县令说有某些事,但又没直说,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有两个,要么地点不对,要么人物不对。

    沈万财站在一旁,本来他该是一家之主,现在倒成了陪衬,沈逸道:“爹,你去忙你的吧。”

    沈万财现在唯一的骄傲就是有这么个浪子回头的儿子,所以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忙的,沈家交给沈逸之后,他整天就是喝喝茶,逗逗鸟,盼盼孙子,泡泡澡,但听见这话,还是离开了正厅。

    刘县令这才重新坐下,笑呵呵道:“昨日犬子与沈大人发生了些许不愉快,他回去之后与我说,我还责罚了他,沈大人说的好,百姓是社稷之本,没有百姓,我做谁的父母官?犬子昨天冲撞了沈大人,还希望沈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啊!”

    沈逸眉头一挑,刘县令这番话,比他亲自登门来的更让沈逸惊讶。

    沈逸清楚,刘县令绝不敢在百姓是不是国家根本这个问题上挑刺,即使他心里不这么想,明面上也不敢这么说,但他不知道,甚至没想过,刘县令亲自登门,会是为了跟他道歉来的,这反常的举动倒是让沈逸加了个心眼。

    沈逸也笑着道:“远峰是年轻人,我也是年轻人,年轻人之间有冲突是再正常不过了,只是小事,何至于让刘大人这般,倒是折煞我了。”

    刘县令依旧笑容和煦,摆手道:“那逆子自诩文采,整日里只知道舞文弄墨,一点也不像我,将来科举,怕也成不了大器!沈大人教训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