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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无情杀戮

    郭大靖仓促发出一弹,打马不打人。目标大,扬手就射,不担心打不中。

    受伤的战马暴叫嘶鸣,乱蹦乱跳,马上的建奴一时难以控制,也无法再靠近攻击。

    另一个建奴已经贴近,发出狼嚎似的吼叫,高高举起的弯刀,闪射着寒光。

    郭大靖弹丸在手,却已经不及扣弦发射。弯刀要躲,战马的冲撞,他也受不了。

    正要狼狈而机智地向前鱼跃翻滚,躲避开攻击时,建奴的战马突然长嘶而立,差点把建奴甩落马下。

    郭大靖抓住机会,拉弦射击,钢珠正中建奴侧脸,颧骨粉碎,满脸血污的建奴惨叫着落马。虽然不死,也丧失了进攻能力。

    一把很眼熟的破菜刀落在雪地里,郭大靖立时知道谁帮了他。千钧一发的近距厮杀,哪怕扔一块石头,也能关系到生死,影响到战局。

    而在近距离,军用弹弓不逊手枪的威力,更是成了郭大靖的杀手锏。转眼间,便打死打伤了三个建奴。

    但这场厮杀还远没有结束,又一个建奴扭转马头拦在郭大靖的前面,举起长刀,做出了攻击的动作。

    可他的战马却帮了倒忙,突然蹦跳嘶鸣,不仅使他的攻击半途而废,更将建奴甩落马下。

    关键时刻,赵青山从柴捆中抽出了大枪,用力投掷,扎伤了战马的屁股。

    郭大靖反身射出一弹,还是打目标大的战马。受伤的战马不好控制,又阻遏了另一个建奴的纵马冲杀。

    再转过头时,郭大靖的右手不再掏弹丸,而是在腰间一撩棉袄,握住了狗腿刀的刀把。

    寒光一闪,狗腿刀出鞘,在空中划了半个圆圈,向着落马的建奴猛劈下去。

    建奴在雪地中打了个滚,还没站起,便看到郭大靖抡刀砍来,赶忙挥起长刀招架。

    咔嚓,噗卟!

    后世精工打造的大马士革钢刀,锋利显现无遗。在郭大靖的大力劈砍下,长刀被一砍而断。狗腿刀余势未衰,斜着砍掉了建奴的半个脑袋。

    侧后面马蹄声急促,已是近在咫尺。郭大靖都来不及回身,便弃刀向前一跃,鱼跃前滚翻完成得相当漂亮。

    战马从郭大靖站立的地方一冲而过,马上建奴的铁骨朵几乎是擦着郭大靖的腿边掠过。

    郭大靖鱼跃前滚翻之后呈半蹲姿势,又是一个相同的动作,再起身时,已经将雪地上的大枪抓在手中。

    建奴攻击落空,迅速拔转马头,再次向郭大靖冲杀而来。

    郭大靖横向跑动,抓住地处空间狭窄,战马难以跑开的缺陷,避开正面交战。

    战马速度上不来,郭大靖就不太怕冲撞,只要专心对付建奴。

    建奴不想弃马步战,只得放慢马速,拔转马头,再向郭大靖杀来。

    可郭大靖狡滑得很,绕圈似的跑动,使得这个建奴不得不再次调整方向。

    郭大靖快步奔跑,主动迎向刚才因为钢珠而惊马,不得不弃马的建奴。

    这个建奴丝毫不惧,弃马之后便举起长枪,向郭大靖奔来。

    嚎叫一声,建奴挺枪就刺,直指郭大靖的胸膛。

    郭大靖脚下如钉,双手握枪,身体微向右转,呈半斜向面对敌人,怒目圆瞪,非常标准的预备姿势。

    当建奴的枪刺过来后,郭大请以左手向左前、右手向右前猛摆枪杆,以两手的合力猛击敌枪。

    枪杆交击,郭大靖成功地磕开建奴的长枪。随后,他左小腿带动大腿向前踢出一大步,枪尖划了个小弧,在左脚着地的同时,双臂猛地用力推枪。

    “杀!”伴着一声怒吼,枪尖穿透甲胄,刺进了建奴的腹部。

    建奴大张着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对手,身体颓然软倒在地。

    出乎这个建奴意料的,是郭大靖的防后反击,迅猛有力,且没有引枪动作,令人难以防范。

    所谓的引枪动作,就是刺杀前往后收枪,相当于收缩蓄力。

    但这个动作会很明白地告诉敌人,我要刺你了。敌人有了准备,除非力量相差悬殊,否则很难刺中。

    枪刺入敌腹,郭大靖迅速收枪转身,用枪杆将垂死的建奴扫倒在地,直直地盯着纵马冲来的建奴。

    马上建奴举起铁骨朵,双腿夹马腹,连冲带打,准备把郭大靖一击打倒。

    郭大靖余光向地上一扫,突然抬腿踢起死去建奴的长枪,迎着马头飞了过去。

    做完这个骚扰动作,郭大靖便横向移动,跑出几大步后,枪交右手,举过肩头,象掷标枪般蓄力飞出。

    建奴的战马受到了影响,尽管枪是横着飞过来的,本能地还是迟疑停顿了一下,

    建奴双腿用力,操控战马调整了下方向,大枪又迎面飞来,他只好用铁骨朵把标枪砸开。

    然后,他就看到对面那个凶悍的家伙停下了脚步,手中多了件奇怪的武器,向着他瞄准。

    啪!郭大靖松开右手,钢珠飞出,闪电般地射向建奴。

    根本不容建奴看清是什么东西,钢珠已经击在他的嘴上,一颗门牙破裂崩飞,过入了他的嘴里。

    建奴的脑袋后仰,脑袋嗡地眩晕。眩晕只持续了两三秒,但已经够郭大靖再次掏出钢珠,拉开宽皮,又是一下猛射。

    建奴脸上开花,在马背上后仰摔落,徒劳地捂着满面血污,在地上滚动,发出变了声的惨叫。

    郭大靖向前迈步,收起弹弓,脚尖一挑,把大枪操在手中,端枪猛刺,结束了建奴的惨叫聒躁。

    扫视周围情况,郭大靖手持长枪,眼神犀利,如凶神恶煞一般。

    接着,他小步奔跑,直奔颧骨被击碎,落马后痛苦挣扎,现在正摇晃着站起的建奴。

    建奴的脸上满是血污,看到奔来的敌人,现出恐惧的神情,慌忙地拔出腰刀,摆出迎战的架势。

    看出建奴的一只眼睛被血糊住,郭大靖奔到近前,虚张声势地大吼一声,作了个欺骗刺的动作。

    建奴挥舞腰刀遮拦,却挡了个空。

    大枪猛地刺来,建奴再挥刀招架,击在了枪杆上。但大枪沉重如山,只是被稍许地击偏,突刺的枪尖毫无碍滞地刺进了建奴的脖子。

    一刺一划,在污血泉涌喷溅中,郭大靖已经再次迈步,向前奔进。

    一枪,一枪,又一枪,郭大靖毫不留情地将地上的建奴全部捅了一遍,或是受伤未死的,或是已死不动的,全都没有放过。

    接着,他拉过一匹战马,翻身而上,追击顺着大路逃跑的阿哈们。

    小庄头看到最后一个满人老爷被打翻在地,才没有了一丝侥幸,心胆俱裂地开始亡命狂奔。

    马蹄声在身后响起,小庄头匆忙回望了一眼,却是那个凶狠的杀神骑马追来。

    “啊,啊——”小庄头拼命地迈动双腿,使出吃奶的力气,发出惊惶恐惧的哀嚎。

    郭大靖催马加速,从背后一枪扫在小庄头的脑袋上,破帽子带着迸溅的污血飞了起来,小庄头一个跟斗栽倒。

    因为骑术不高,郭大靖不敢做出太剧烈的动作。但借着马力,这一枪横扫,就是要不了小庄头的狗命,也能重伤。

    继续催马奔行,郭大靖追着前面的阿哈。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这帮人逃回去报信儿。

    “饶命,饶命啊!”一个阿哈停止了奔跑,跪在路旁磕头求饶。

    郭大靖收回了枪,纵马从其身旁掠过,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回——去!”

    阿哈又磕了两个头,才醒过味儿来,迟钝地眨巴着眼睛,看了看郭大靖的背影,又看了看不远处倒地的小庄头,无奈地做出了选择。

    他是明智的,知道人跑不过马。

    这个杀神已经堵住了前面的逃路,返身回来时,如果他没有听话,恐怕和小庄头是一个下场。

    “我是被逼的,我恨女真人……”

    又有讨饶声响起,但被粗暴打断,只有简短而又杀气很重的两个字“回去”。

    郭大靖一路奔驰,终于追上了跑得最远,也就是胆子最小的阿哈。然后,他返身勒马,把这些阿哈沿原路驱赶回来。

    阿哈与村中的辽民比较相近,都是认了命,接受被奴役或是被打杀的命运。

    建奴凶恶暴虐,郭大靖连杀建奴,在阿哈眼中,是更加凶狠残暴的家伙。恐惧之极,也就只剩下了顺从的选择。

    半路上,赵青山也骑马追了上来,见郭大靖把阿哈们都截回,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赵青山看郭大靖的眼神已大不一样。有惊讶,有佩服,有欣慰,或者还有几分敬畏和其他的情绪。

    “是把好刀!”赵青山把郭大靖来不及收起的狗腿刀递了过来,复杂的情绪在眼中闪过,可也没多说,挥舞着弯刀,驱赶着阿哈快走。

    郭大靖把狗腿刀插回到大腿上的刀鞘,突然想起一事,急着问道:“李秀姐——”

    赵青山看了郭大靖一眼,沉声道:“现在还活着,就看她的命硬不硬,能不能挺过去了。”

    停顿了一下,赵青山眼看快到村头,开口说道:“你先去看看,这些家伙我一个人就能看住。”

    郭大靖没废话,催快马速,向前疾驰而去。